“咕嚕”不是我,不是我啃的,我不用心虛!
“切!見到本王就傻看,連最起碼的禮數都沒有了嗎?”
南宮俊熠冷冷地開口,不過被宇文彤珠呆傻地盯著,那緊皺的眉毛卻輕巧起來。
哼!還以為這禍害轉性了呢?切!到本王這還不是乖乖的服服帖帖的?
這貨?這貨怎麼也在?宇文彤珠被他這一聲輕嗤扯回神,怎麼辦?涼拌?不行啊,人家是王爺,還是過一遍開水吧!
“小女見過熠親王!”
舉著爪子不倫不類地屈膝行了個禮。
“嗯嗯,宇文小姐這手是怎麼了?”馳牧豐乾咳兩聲,趕緊插話替宇文彤珠解圍。
“馳大哥你看!”
兩人都刻意疏離了一些。宇文彤珠跪坐在馳牧豐身側,她心想,趕緊讓這雙眼睛過完她好閃人。
“為什麼沒上藥?”
看著紅腫破皮的手指,馳牧豐心突的一揪。他是想起身給這丫頭找藥上藥的,可……他目光並沒有掃向對面的南宮俊熠,而是無奈地低垂。
“馳大哥這可有好藥?”
“唰”妖孽起身,大紅錦服壓下,鋪散到宇文彤珠的身上身下。
“你這是學小狗刨牆了?”
“你?”
宇文彤珠回身就想開罵,我是狗你就是狐狸精!可那粉嫩的狐狸嘴就抵在她的眼前。
“咕嚕”她又咽了一口口水,原主害我!收心!移開目光,身子又向馳牧豐靠了靠。
“熠親王說笑了,我只是貪玩多練了一會兒琴。”
“練琴?”
本就飛入雲鬢的劍眉又往上挑了挑,眼角處那粉紅的眼影被扯動得惑人心神。
宇文彤珠又往馳牧豐的方向靠。屁股下的衣裙被壓住,人一個栽歪倒向馳牧豐:
“哎呀!”
還不待宇文彤珠的身子倒進馳牧豐的懷裡,狐狸精就出手將她扯向了自已的方向。
宇文彤珠的頭磕在了南宮俊熠的膝蓋上,手,她紅腫破皮的小手慣性地抓在南宮俊熠的錦服上。
“啊哼!嘶嘶嘶”
趕緊鬆開手,她的櫻桃小口就使勁吹著火燒火燎的手指。疼,真疼啊!淚水在眼圈打轉。
她楚楚可憐的抬頭看向馳牧豐,瑩瑩淚水如珍珠般滑落。這美人落淚誰受得了?
馳牧豐除了心一揪一揪的難過,竟看傻在那。南宮俊熠看著對望的兩人,火騰的一下就躥了上來。
這是故意找個男人來氣他刺激他的是嗎?好!宇文彤珠你成功了。
“起來,手彈破了不在家老實待著養傷,還到處跑什麼跑?”
宇文彤珠被南宮俊熠大力抓起,那狐狸爪子用了力道,抓得她這小胳膊生疼。
“夠了啊,南宮俊熠你這狐狸精,到處撒什麼野?”
額?抬頭,宇文彤珠就對上了南宮俊熠那邪魅凌厲的眼神,那裡面在噴火?她禿嚕嘴了,啊消防車!
“狐狸精?”
南宮俊熠邪魅的翹起嘴角陰惻惻的問著。
“不是,熠親王你是精,精美絕倫的精,是精神抖擻的精,精,精明強幹,精神煥發,精力充沛。”
宇文彤珠邊說邊往門口挪。
“龍精虎猛,對,熠親王龍精虎猛……”
到了門口扔下這句話,炸撒著兩隻小手爪轉身就跑。
“呵呵”
妖僧終是沒忍住,被她這可愛的模樣成功逗笑了。看了低頭淺笑的馳牧豐一眼,南宮俊熠收起邪魅的嘴角。
“那本王也不打擾馳公子了。”
說完也轉身出了院子,那臭丫頭呢?在街道拐角尋見侯府馬車消失的車尾。
“哼!跑得倒是真快!”
“穀風,將復春膏給那禍害送兩瓶,省得她去搶無極的。”
坐在赤檀木的馬車內,南宮俊熠斜逸在那,摩挲著自已的劍眉。
今日若不是恰巧路過,若不是又恰巧心血來潮進去稍坐,他還能看見兩人否?
又是那丫頭跟蹤自已?對呢,一定是又被跟蹤了,然後她才想出這樣拙劣的計策!想讓本王吃醋?
哼!想得美,本王還會輕易上你宇文彤珠的當?哼!
“穀風讓車再快點,本王要回去沐浴更衣。”
剛剛他這一身錦服被那雙爪子碰到了,趕緊回府去去晦氣。
“真是晦氣!液兒,幸好你生氣沒跟進去。”
“要不你非氣的出手不可,那個狐狸精真是討厭死了。”
“我給你上藥!”
玄冰嘟著嘴,才懶得理狐狸精還是妖僧,珠兒手受傷不讓上藥才是他關心的。
“好啦,彆氣啦,不就是上藥嗎,反正慕遷哥哥已經看過了,那你就上藥吧。”
玄冰自已練武時多長的口子沒有過?挺挺就過去了,可看著珠兒手上的紅腫,他抓耳撓腮的無從下手。
“算了,還是讓九月來吧,在馬車裡晃晃悠悠的,弄不好更疼。”
這回玄冰沒再撅噠,而是乖乖滴聽話。
回到侯府,看著桌子上一模一樣的三瓶藥膏,宇文彤珠心想,那隻狐狸精又搞什麼鬼?
用他來假好心?她抓起其中的兩瓶就想扔進湖裡。可一想她自已不用,但可以留給二哥哥和兄長啊,他們天天舞刀弄槍的。
讓九月先將一瓶還給了藍月。留一瓶給兄長,自已則用了二哥哥送來的那瓶。
好藥就是好藥,一兩天的功夫,她這纖纖玉指又恢復如初。
“手癢,古琴走起!”
玉指在琴絃上翻飛,嫋嫋音律飄逸而出,忠義侯府內所有聽到的人,都被他們小姐這曲調收服了。
一曲終。宇文彤珠滿意地撫上琴絃。有一種,丟失一縷魂魄又重新尋回的感覺,真好!
“小姐,藍月又來了。”
九月指著亭子外顛顛跑過來的藍月。
“讓他到近前回話吧。”
“是!”
九月迎上去,藍月樂呵呵地從懷裡掏出一包東西塞到九月手裡。
“還不過去回話。”
九月白了傻笑的藍月一眼,前面帶路。宇文彤珠見此挑挑眉。
“小姐,二公子問您侯爺回來那日,您去不去迎接,若是去迎接坐馬車是不能夠了。”
“然後呢?”
這藍月說話半截的毛病就是欠踹。
“二公子說,若是小姐想去,您這兩天就得趕緊精進一下馬技,要不到時二公子怕人多護不住您。”
“父親和兄長什麼時候到?”
“石青過去給二公子捎了口信,再有五日大隊人馬就能進城了。”
藍月一五一十的回道。
“怎麼這樣快?二哥前幾日不是說月底?再有五日豈不是提前了五天?”
“好像是穀風去大公子跟前催了。”
藍月怪異的眼神瞄了宇文彤珠一眼。這什麼眼神?怨懟誰呢?
“那穀風是誰?”
宇文彤珠幽幽地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