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雲遲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他似笑非笑的眉眼微微上挑:“這麼不堅定?”

“我……”

張清華望著雲遲幾番欲言又止。

那地方實在是太恐怖了!

風恐怖,樹恐怖,還只能她一個人去。

“那我勉為其難和你一起去吧。”雲遲淡淡地說。

“那太好了!”

張清華頓時鬆了口氣:“我們現在出發嗎?”

“嗯。”

雲遲緩緩起身,將黑色的盒子收了起來。

他當然要去看看,但是一開始他必然不能露面,也不能顯得他太過著急。

一定要張清華有讓他一起去的想法,他才能順水推舟。

畢竟,那個地方的確有些邪乎。

是一個他隔著百里,還沒接近,就能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郊區。

張清華其實很少來這裡。

一來是因為郊區的治安環境不太好,雖然這些年一直在改造,但是一到了晚上就沒什麼人,路燈的間隔又非常大,偶爾竄出一條野貓都能把人嚇著。

另外一個原因是這裡的空氣質量實在不怎麼樣。

空氣中總有股土腥味。

車子停在一個溼地公園前。

接下來的路就要步行了。

張清華一下車,雙腿就開始打哆嗦,原本在她身上顯得很優雅的紅裙,如今變得皺皺的,她人也半拘著,儀態已經不似初見。

夜晚的風,很冷。

雲遲拿著鐵鍬下車,身上的白色背心被風吹的蓬了蓬,風像是緊貼著他身體遊走了一圈,還想緊緊抓著他一樣。

雲遲伸出手,面上雖沒流露出情緒,但眼中的驚訝很是明顯。

“這裡晚上更冷了。”張清華走到他身邊,想獲取一些安全感。

“這裡曾經是個墳場。”

“什麼!?”

“製作骨戒的人,也死在了這裡,而且是你們張家的祖先。”

張清華目瞪口呆。

雲遲緩緩轉過頭看她:“歲月會賦予很多東西,把無用的東西扁的有用,把原本不危險的東西變得危險。”

“你的意思是,這個骨戒,還有我哥哥他們手裡的花瓶,原本不是這樣的?”

“當然不是。”雲遲笑著說,“我打個比方,這就好比你一直在這裡生活和你從未在這裡生活過,那會是同一個你嗎?”

張清華張了張嘴,沒能回答出來。

她本來想說,她去哪都是她。

可。

她要是整天生活在這伸手不見五指,風又冷又蕭瑟,大晚上一隻貓就能把她嚇破膽的地方,她還是不是她這個問題還真不好說。

雲遲緩緩往前走,張清華不想跟上又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和他一起往前走。

約莫走了一百米左右,兩人進入了溼地公園。

晚上的溼地公園燈非常少,往往要走一百多米才有一盞燈,張清華害怕到不行,隨時緊靠著雲遲。

眼見著她的手就要碰上自已的手臂,雲遲拿出一張符紙交給張清華。

“這是什麼?”

“你就當是護身符吧。”

張清華半信半疑地接過。

她心裡還是怕的,身上也還是冷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她沒那麼害怕了,好像走在荒無人煙的道路上,也沒那麼難接受了。

兩人很快來到了之前埋小黑盒的地方。

雲遲直接開挖。

一片漆黑裡,張清華不解地問:“我白天來過一次,都不記得盒子是埋在這裡的,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因為這裡的陰氣和鬼氣最重。”

“什,什麼陰氣?什麼鬼氣?”

“簡單來說,你我腳下,埋葬的白骨最多。”

張清華顫抖著聲音問:“那我大哥和二哥他們,為什麼要把骨戒埋在這裡?”

雲遲沒回答。

事實上。

這也是他好奇的地方。

按道理說,張家人不該把骨戒留在這裡,尤其是他們已經用過一次骨戒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雲遲帶著張清華藏到了一棵樹後。

“我們在這裡幹嘛?”張清華不解地問。

“等人。”

“誰?”

雲遲還沒來得及回答,就有兩道身影由遠及近。

張清華驚訝地張大了嘴:“這是……”

“噓。”

雲遲示意她不要說話。

相比較兩人的偷偷摸摸,對方顯得大膽很多,手裡提著一盞燈,一人拿著一個鐵鍬。

“大哥,我怎麼感覺這個土被人動過啊?”

說話這人是張家老二,叫張清源。

被他稱為老大的是張家老大張毅恆。

張毅恆點了一根菸,滿不在乎地說:“被人動過能咋的?那東西一般人又用不了,得配合著花瓶一起用你忘了?”

“那花瓶也是邪乎的很啊,我們都送出去了居然還能回來。”

“這說明那花瓶根本就送不出去,就是跟我們家有緣,天生就是歸我們家用的。”

張清源吞了吞唾沫:“但是小胡一死,我心裡總是不得勁。”

張毅恆狠狠一鏟子下去:“我們又不是沒給他妻子錢,三百萬,別說是買他命了,買他全家命都夠了。”

張清源這回倒是沒有反駁,也拿著鏟子挖。

兩人挖到小黑盒子就走了。

張清華心有餘悸地說:“如果今天晚上我一個人來了,肯定會被他們發現的,這荒郊野外的,說不定我就沒命了,還好你跟我一起來了。”

雲遲淡淡地說:“那個小胡是孤兒?”

張清華訝異:“你怎麼知道?”

“他們只提到給妻子錢,並沒有提到給父母錢,這說明小胡的父母已經不在了,而他們又說這錢能夠買小胡全家人的性命,說明小胡的家裡人也並不多。”

雲遲早年學習看相算命的時候,師父就提到過,除了悟性、修行、道行,也要學會在語言上抓漏洞。

很多事情,甚至都不需要上升到算卦的高度,只需要懂收集訊息,真相就呼之欲出了。

“小胡的確是孤兒,說來也是可憐,他的妻子是個盲人,兩人是在孤兒院認識的,現如今沒了小胡,他妻子……哎……”

“你知道他妻子住在什麼地方嗎?”

“我知道,我跟小胡妻子的關係很好,跟小胡只能說還算不錯。”

雲遲笑了笑:“帶我去吧。”

張清華一怔:“這件事,跟他妻子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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