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遲了然地頷首:“我明白了,帶我去張家看看吧。”

張清華起身:“沒問題。”

雲遲走之前給了胡老大爺一張符紙。

胡老大爺狐疑地接過,話還沒問出口,就感覺到一股強橫的煞氣!

他驚喜若狂。

他沒想到不過這麼一會的時間,這小哥居然已經收集了這麼多的煞氣。

這煞氣對於別人來說,是個危險的東西,但是對他來說,卻是穩定身體裡那些蠱蟲最重要的東西。

“這小兄弟……是個高人啊……”

胡老大爺望著雲遲上車的身影,喃喃自語地說。

……

張家位於市中心。

佔地面積不是很大,但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這小莊園可謂是非常有牌面了。

賓士車停在了張家門口,並沒有開進去。

只不過,和周圍熱鬧的商區相比,張家整體顯得特別陰沉,始終像被陰雲籠罩了一樣。

“要進去嗎?”張清華問。

“不必了。”

“看樣子你已經胸有成竹了。”

“並非如此。”

“哦?”

雲遲淡淡地說:“張小姐,你剛才說你的父輩們沒有給你大哥二哥錢,對嗎?”

張清華點頭:“是的。”

“他們的錢是無緣無故出現的?”

“是的,他們有錢的前後,家裡死了一個叫小胡的人,是這個小胡之前告訴我,有一條非常神秘的算命街,在橋洞底下,有個和他一樣姓胡叫胡一天的人,說如果有一天他死了,就去橋洞底下找胡一天。”

原來如此。

看來這個死掉的小胡,是非常清楚他自已在做什麼的。

張清華問:“大師,你現在有辦法嗎?”

“需要等,時機未到。”

“這……”張清華有些糾結。

“但是有一件事,你現在可以去做。”

“好,大師,你說。”

雲遲拿出手機,調出地圖軟體,指著郊區一個位置:“在這裡挖一個坑,找出一個黑色的盒子,把那個盒子裡的東西帶來給我。”

“我們現在去,還是我一個人去?”

“只能你去,還只能你一個人去。”

張清華下意識問:“為什麼?”

雲遲意味深長道:“很多事情不要問為什麼。”

張清華一噎:“好,我明白了。”

雲遲給張清華留了他的手機號,然後讓她把他放到了附近的公交站。

雲遲剛一下車,張清華就開口問司機位置上的人:“小叔,你覺得這個人可信嗎?”

“華華,他從頭到尾都沒跟你談過錢。”

“這能說明什麼?”

“他在橋洞底下襬攤,卻隻字不跟你提錢,說明找他的貴人不少,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而他知道你的身份,你是張家的小姐。”

張清華瞭然地點頭:“如果他是個騙子,應該會著急想要繫結我從我這要錢,但是他看起來雲淡風輕,根本就不著急。”

“嗯,所以我認為他值得相信,華華,你在走一條很危險的路,不能錯一步,也不能信錯人。”

張清華深吸一口氣。

她望著窗外的車流心裡始終無法平靜。

一個盒子,裡面會有什麼東西呢?

雲遲在一家咖啡廳的包間坐了一下午。

除了打坐以外,順便解決了午飯和晚飯。

這咖啡廳五十八一個人,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對他來說正好。

雖然手上有不少錢,但是雲遲沒有大手大腳消費的習慣,他比較喜歡這種價效比高的小地方。

大概在晚上八點左右。

張清華聯絡了他,表示拿到了東西,正往他的位置過來。

她的語調難藏驚慌和恐懼。

直到她人來到雲遲面前。

原先的優雅美人,如今像是個被嚇破了膽的女鬼一樣,頭髮是披散的,身上的紅色衣服是鬆鬆垮垮的。

雲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張小姐,你現在非常安全。”

“我不是覺得不安全!是我沒想到,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事!”

張清華說著,直接把自已的包扔給了雲遲。

她指著包,顫顫巍巍地說:“這裡面就是你說的那個東西,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雲遲淡定地開啟她的包,取出一個黑色的長條盒子。

張清華在看到黑色長條盒子的時候,身體狠狠打了個冷顫,恐懼又爬上心頭。

雲遲面不改色地開啟盒子。

盒子裡一共只有兩樣東西——看起來很陳舊的羊皮卷軸一張,一個用人骨做成的骨戒。

雲遲將骨戒拿出來放在了旁邊,開啟了羊皮卷軸。

“用骨戒劃破自已的面板,流出的血灌進花瓶,就能獲得源源不斷的財富!”張清華壓低聲音,語調卻高揚地說,“難怪我總看到我大哥二哥,他們身上有許多傷口!”

羊皮卷軸上的字,和張清華說的八九不離十。

雲遲輕聲笑了一下,他咬破自已的手指,將血滴在骨戒上。

張清華感覺自已聽到一聲非常淒涼的尖叫,她嚇得抱緊了抱枕,縮卷在沙發上。

什麼優雅,什麼美麗,此刻蕩然無存,只剩下最深的恐懼。

“這是人骨鬼戒,用它劃破的傷口,這輩子都沒有痊癒的可能性,傷口會一直存在,直到流膿、腐敗最終壞死。”

“什麼?那我大哥和二哥豈不是……”

“對,只要他們用他們自已的身體向骨戒換錢,那他們就必死無疑。”

張清華身體狠狠一顫:“所以小胡就是這麼死的嗎?”

“是。”

雲遲拿起骨戒,將它對準天花板上的燈,眯起眼打量著。

這個骨戒用過不少次了,少說十次。

張清華吞了吞唾沫:“那,我大哥和二哥身上的傷是不是也是骨戒造成的?”

“並非如此。”雲遲淡淡地說,“既然小胡已經死了,這就說明他們已經知道用骨戒換錢的後果,所以他們現在應該是嘗試用別的工具提取血液換錢。”

或者。

他們現在已經不需要用這個手段還錢了。

想到這,雲遲將骨戒和羊皮卷軸都扔進黑色盒子裡:“我已經用我的血封印了這個骨戒,你把這個東西重新埋回去吧。”

“什,什麼?我重新埋回去,那個荒郊野嶺的地方……我……”

張清華第一次在心裡打起了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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