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休息吧,我早就讓他們準備了一間屋子,專門給你的。”李雲山說。

“這……”

雲遲其實並不想留在李家。

他是個邊界感很強的人,那天如果不是遇到鬼母,他是不會讓李雲山和李寧嫣留宿在他那的。

“雲遲,明天就是我的生日宴,你就住下唄,明天早上陪我去挑衣服行不行?”

李寧嫣也開口挽留。

她她現在還是很喜歡跟他一塊玩的。

雲遲一聽這話,立刻道:“說起來這件事,二位,大小姐的生日宴我就不在人前露面了。”

李寧嫣不樂意了:“為什麼?”

“不太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你又不是見不得人!”

李雲山將李寧嫣往身邊一帶:“嫣兒,別亂說話,雲大師,你說不太方便,是不是鍾家那邊?你要覺得不妥,不請他們就是。”

“相反,不光是鍾家,我與李家的關係,最好別讓任何人知道,我怕會給你們引來麻煩。”

李雲山沉默。

他在這個位置上久了,自然知道雲遲的意思。

如果外面那些人知道他這有個雲遲,那勢必會打破砂鍋查到底。

再加上現在外面都在傳,李家和鍾家疑似聯姻,這個時候雲遲如果高調出現在眾人視線,那麼不管是雲遲還是李家都會成為眾矢之的。

想成為李家女婿的人可有不少。

虎視眈眈盯著李家,想瓜分蛋糕的人也不少。

求賢若渴想要個大師在身邊,好為自已分憂的人更多。

李雲山慎重地點頭:“我明白了,雲大師,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雲遲道:“多謝。”

“那明天早上你還陪我去嗎?”

李寧嫣的話裡藏著幾分期待。

雲遲淡淡道:“一定需要我陪嗎?”

“你!算了,不陪就不陪,我睡覺去了!”

李寧嫣氣到轉身就走。

李雲山意味深長看了一眼雲遲:“雲大師,你就這麼看不上我們嫣兒嗎?”

“她還小。”雲遲把話說非常明白,“並且她習慣依賴我並不是好事,李老,你應該也不希望,我不是個君子吧。”

李雲山一時沉默。

雲遲的外表雖然說不是特別驚豔的型別,但是讓人看著舒服,還有道人特有的氣質,再加上他長相出眾,情商不低,想拿下李寧嫣未必容易,但並非沒有可能。

現如今,他直白的一句君子,反而讓李雲山不好意思。

李雲山嘆了口氣:“是我唐突了。”

“問心無愧對我而言,比任何人事物都更重要,君子向來也只為君子而折腰,李老,我的房間在哪,我也去休息了。”

李雲山立刻讓管家過來把雲遲帶去休息。

雲遲一走,他站在原地感慨似得嘆了口氣。

還好他只是有招婿的念頭,並沒有這方面的行為,否則和雲遲之間,應該就徹底斷了。

幸好,幸好。

……

翌日。

雲遲起了個大早。

對於修煉來說,李家是個不錯的地方。

他繞著李家跑了一圈,又在花園裡打了一套拳,打坐了一小時。

打算回房間的時候,正好遇到打扮好準備去試禮服的李寧嫣,小姑娘還在生他氣,看到他也不叫他,只瞪了一眼。

雲遲只當沒看到。

“雲遲!”小姑娘沉不住氣了。

“怎麼了,大小姐?”

“你為什麼對我視而不見?”

“大小姐不也對我視而不見嗎?”

“那我這是在生氣!”

“大小姐是想我哄你?”

這話一出。

李寧嫣更生氣,卻拿他沒辦法,就那麼氣鼓鼓地盯著他看。

那個詞叫什麼來著?對,就是不解風情。

李寧嫣都不知道自已為什麼生雲遲氣,只知道他雲淡風輕的,而她氣急敗壞,這樣不對,所以她立刻轉頭就走。

雲遲也沒管她,自顧自回房間。

等生日宴開,他還有許多事要忙,現在要做準備工作。

李寧嫣的生日宴就選在李家開。

短短三個小時,李家就被佈置成大型派對現場。

熱鬧的音樂,餐點精緻的冷餐自助,穿著禮服的人群在草坪上交際著。

雲遲站在房間的落地窗前,淡淡地看著。

李寧嫣今天很漂亮,一頭黑長直配上潔白的禮裙,無論走到哪都被眾星捧月著。

她始終帶著自信優雅的微笑,私底下這位大小姐可能有些壞脾氣,但是在人前完全配得上“大小姐”這三個字。

雲遲拿出四張用犀牛角粉末做出來的符咒。

這符咒並不是李雲山的。

這符咒,是師父留給他的。

一共九九八十一張,只需要一張,就能令人與鬼通。

他取出兩張,右手中指與食指夾著放在眉心前:“開。”

在他面前,一股能量像是扭曲了一樣,空間有一瞬間的膨脹與坍縮。

約莫十分鐘後,一箇中年男人,一箇中年女人出現在他身後。

雲遲透過玻璃窗看著他們。

李寧嫣的父親,李建國。

李寧嫣的母親,張芸。

他們從未離開過。

他們一直都在李家。

他們始終陪伴著李寧嫣成長。

只是可惜,他們無法露面,李寧嫣也無法察覺。

雲遲緩緩轉過身,看向身後兩位:“二位,你們應該知道,再耽誤下去,不光你們會灰飛煙滅,李寧嫣也會因為長時間沾染鬼氣,而漸漸失去天生的氣運,甚至有可能,會死。”

李建國深深地看著雲遲:“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能同時把我們叫出來,還沒有吐血的人。”

“只是些雕蟲小技,還不至於傷我的根本。”

“大師,不是我們不想走,是我們是在捨不得走,我們出事的時候,嫣兒她還那麼小,她還那麼小……她那麼小……”

張芸不過只說了一句話就開始哭。

她一哭,天地都變了色。

原本晴空,萬里無雲的天氣,在她哭後變得陰雲密佈,像是隨時會下雨一樣。

雲遲手指一甩,犀牛角粉製成的符咒飛向張芸,貼在她的臉上。

她所有的聲音在瞬間消失,人也動彈不得。

“你這是做什麼?”李建國的聲音,多了一分怒氣。

雲遲一步步走到了兩人面前。

他伸手,抓住了李建國的左手。

李建國雙眼瞪大:“你,你怎麼,怎麼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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