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小師姐騷擾過後,又過去了兩天,這些天洛千凝都沒有出現在宗內。

已經第五天了。

今天是龍吟宗內門弟子,何秋,從萌新凡修做起,苦苦修煉七階上品劍訣的第五天,進度條已經接近了百分之八十有餘。

而在那片修煉場中,

白衣少年還在認真的揮劍練習,閉眼靜靜感悟著周圍的靈力波動,細細品味著劍身不斷散發的寒意,也是劍意,亦是劍心的修果。

劍意,劍心,靈紋……

這些都是無形的事物,

只有何秋自已感悟的到。

因此,路過旁觀的一些其他子弟,並不能理解何秋閉著眼在靜靜發什麼呆。

“這小書生,到底在搞什麼?”

“誰知道呢,他都在這沒日沒夜的修煉五天了,雖然修煉方式看著就很外行……”

說著,一個弟子點點頭,心生佩服道:“但你真別說,這小兄弟挺刻苦有毅力的,我修煉可從來沒這麼拼命過。”

“我看,他是想在聖女面前證明自已,想瘋了。”

“那倒也是,畢竟是聖女師姐親自送他的功法•··唉,可惜了。”

閒聊著,眾弟子默默離去,沒人想去管這個一心修煉的小師弟。

一個沒靈脈沒天賦的廢物,就算再怎麼努力有毅力,也根本不值得去過多關注。

反正到最後,人家原初聖女也不可能看上他,畢竟連最基本的修煉方式都不明白,一根筋煉到死,實屬“萌新”到家了。

“......”

道路一旁的閣樓二層中,銀白挽發的青衣女子默默聽著眾弟子的議論,同時觀察著修煉場中的認真修煉的白衣少年,美眸中閃爍著點點星光,高冷的神情流露了幾絲擔憂。

第五天了,

今天也是安凌染,暗中觀察小師弟的第五天了。

今天,依然沒看出何秋有什麼隱藏天賦,劍氣弱的不像話,就像是一個文弱書生去打拳擊一樣軟綿綿的。

安凌染無奈搖搖頭,暗歎某些事情就是命中註定沒有的,不僅是小師弟的修煉天賦,也包括自已和小師弟的姻緣紅線,這份婚約命中註定就只是一場鬧劇。

這時,淡金柔發的鹿角仙靈推門而入,將兩盤洗乾淨的靈果放在桌上,坐下一邊吃一邊單手託著小臉感慨:

“那孩子,已經沒日沒夜,廢寢忘食的修煉五天了呢……”

“我知道。”

收斂了剛剛的心中感慨,安凌染冰冷回答。

眸光閃爍了一陣,仙靈繼而搖了搖頭,語調惋惜道:“只是可惜,那孩子剛入門,修煉方式太外行了,根本不懂劍訣如何修習……”

“哎~~也沒個人去教他,指點他。”

最後這句話,仙靈刻意加重了語氣,聲調格外明亮。

只是,安凌染依然很

冷。

“我知道。”

“看看,小師弟為了能和聖女師姐成親,多麼努力拼命~”

“我··知道。”

終於,安凌染清冷的美眸產生了一絲動搖。

仙靈女孩見狀,櫻白的唇角微微上挑幾分,座椅下的兩隻粉嫩裸足悠然盪漾起來。

她像是唱歌一樣,有音律的感嘆起:

“啊啊~白衣少年,一腔熱血,昭華傾負,拜入宗門,渴求修行,祈望機遇……”

“可惜可惜,世道不公,少年師姐,居心不軌,誤人子弟,傳人劍訣,不教修士……”

“蒼生來評,此行此舉,居心何在?”

唱到最後,仙靈悄悄睜開半隻眼睛,瞟了安凌染一眼,然後哼著小調繼續說道:“啊啊~茫茫藏天,世道不公,人心狠毒~~”

“......”

安凌染玉拳握緊,始終沒有說話。

幻靈張口,意猶未盡的還想再來一段,但這回安凌染打斷了她。

“雲輕,別再諷笑我了。”

安凌染嘆了口氣,神情雖愧疚自責,但卻並不後悔。

“事情已經決定過的,

這件事的確是我有愧於何秋師弟,但我也並無惡意,只是身世所迫才會···”

“日後,我會想辦法補償他的。”

語罷,安凌染轉身離去。

雪吟鋒,

原初聖亭。

今天一大早,安道生便趕到了這裡,來回踱步,一臉焦急和頭疼。

這宗門內,雪吟大長老安道生的名號人盡皆知,老道長談的修行也是德高望重,平時宗門內一般很少會有什麼煩心事,養性修仙之道亦不會輕易亂心。

但今天,他非常蛋疼。

這件事,還要從那坑爹閨女說起——

就在昨天晚上,他回宗門的路上時,居然看見了自已收來的那位小徒兒,正在修煉場熬夜練劍,安道生見他靜坐感悟的認真,不忍心上前打攪。

於是,今天一大早,安道生便找了位內門弟子打聽,詢問自已的小徒兒何秋什麼情況一一究竟什麼好事,讓人家小師弟修煉如此刻苦?

這不打聽倒好,一打聽才知道。

原初聖女,亦是雪吟師門下的首席大弟子安凌染,前些天居然親自給了那小師弟一本七階劍訣,並讓其修煉!

這。

你說這…

這特麼不是胡鬧嗎?

唉呀媽,凌染這帶逆子,真是要把老夫氣死啊!

那位名叫何秋的少年,

可是仙境那位大恩人的私生子啊。人家本來就是普通的凡修,剛入宗門,這聖女師姐就直接給人家一本七階劍訣,讓人家當入門功法來煉?

你說說,居心何在啊!

到時候人家一直修煉不出半點劍果,自暴自棄了,認為自已是個鐵廢物,從此對修煉絕望了,收拾行李退宗下山了……

這事要敢傳出去,那不等於我們龍吟宗,存心去噁心人家仙尊的孩子嗎?

人家仙尊一怒,一百個龍吟宗還不是談笑間灰飛煙滅?

就算退一萬步,趁早告訴何秋小師弟,說凌染師姐只是開個玩笑,那其實是七階劍訣,根本不是什麼入門功法,逗你玩呢。

可這也無疑是大逆不道的冒犯啊!人家難道不會覺得被當猴耍了?

到時候這事又讓那位仙尊知道,完犢子,整個雪吟師門怕是都要血流成河!

人家仙尊大人,本來就曾救過老夫一命,是我們整個雪吟師門的大恩人。

哦,現在倒好。

老夫,安道生,反倒是倒打一耙,恩將仇報!把人家在凡境的私生子拐進龍吟宗,還故意讓女兒用婚約羞辱人家,用七階功法去騙,去戲耍人家!

我嘞媽耶~~~

老夫何德何能,敢恩將仇報一座仙尊啊。

原本尋思著,悄悄偽造一份婚約,然後再想辦法,讓安凌染嫁給仙尊大人的孩子當個正宮妻妾,這樣一來也算是報恩了,未來還能找機會和那位仙尊大人攀上關係,咱們雪吟師門一家子都有可能直接得道飛昇!

現在呢?

還飛昇?

飛黃泉差不多。

這恩將仇報的蠢事,敢傳入那位仙尊大人耳朵裡,我安道生這條老命怕是死不瞑目啊!

哎呀我嘞娘呀,老夫現在真的,真的是……

“氣不打一處來!!!”

嘩的一聲,安道生掀翻了桌子。

越想越頭疼,老頭子恨不得直用腦門撞亭柱,全身的經脈靈力混沌暴動,一想到敗家女兒那冰山絕美的容顏,安道生就差點沒氣出一口老血。

“是老夫的錯……”

“是為父糊塗啊!”

安道生懊悔不已。

原本,想著安凌染那孩子生有倔骨,才沒告訴她何秋是某位仙尊的私生子,不想讓女兒覺得自已被當做攀上仙門的小妾,免得女兒自卑屈辱····

想著何秋和凌染,都是年輕晚輩,相處久了,應該遲早會有些感情。

看來,還是老夫不夠了解凌染,疏忽了女兒行事的“機智”和“果斷”啊!

功法羞辱····這操作真太秀了。

安凌染,你太秀了啊!

逆子,這是要把你爹推到九泉末路上啊。

咚!咚!咚!!

以頭搶柱耳,又是一連串悲痛嗚呼,安道生覺得自已真是太傻批了,人家仙尊多年前好心救了自已一條半死不活的狗命,自已如今反倒跑去恩將仇報。

簡直···

簡直·····

“死有應得啊!老夫罪該萬死啊!仙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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