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兒子帶我們進入一間診室,我以為獸醫是個白鬍子老頭,誰知是個帶著口罩的大美妞,眼睛水靈,撲凌凌閃動我的心。

老九兒子說:“劉醫生,是我,昨天跟你預約了的。”

劉醫生點頭,示意老九坐下。老九剛坐下,我就跳上桌面,走到劉醫生面前躺下,我摸著肚子說:“醫生,我肚子疼,快摸我肚子看看怎麼了。”

劉醫生問:“它是患者?”

老九拉我後腿拖回去,說:“它不是,是這隻四蹄踏雪。”

劉醫生點頭,老九把老白放到桌面,我湊到老白身邊說:“這妞不錯,她懷裡比老九還暖和。”

老白推開我腦袋,說:“怎麼治病?”

我說:“不要亂動,讓這妞摸摸你身體,聽聽你心臟的聲音,她會診斷出什麼病的。”

老白說好,它走到劉醫生面前站著不動,劉醫生訝異說:“您這貓好乖,多少歲了?”

老九說:“我不清楚,它原本是流浪貓,我收養了它。它精神有些蔫巴,跳躍後呼吸急促,其他毛病還沒發現。”

劉醫生點頭,她開始檢視老白的眼耳口鼻,又翻看面板和屁股,她在老白屁股部位按了按,老白疼得縮身躲避。劉醫生抬頭說:“是肛門囊膿腫。”

老九問:“怎麼辦?”

劉醫生說:“切小口排膿,吃點抗生素,問題不大。”

老九兒子說:“劉醫生,給它做個全身體檢,免得有遺漏。”

劉醫生說:“那是最好,貓狗年紀大了,病痛比較多,需要多注意。我給它做個B超,先看看情況。”

老九兒子點頭說好,劉醫生起身去準備,老九抱回老白,小心翻看它屁股。老白看向我說:“怎麼樣?”

我說:“問題不大,你聽話讓醫生給你治就好了。”

老白點頭,它回身推老九的臉,不讓老九再看它屁股。

一會後,劉醫生帶著一個護士進來,她說:“你們留一個人在這裡幫忙,其他人在外面等候。”

老九兒子說:“我去買午飯,爸你留在這裡。”

老九點頭,老九兒子突然抱起我就走,我懵了。我反應過來就欲伸爪撓他,又想到他是老九的親兒子,我放棄了,我喊道:“我不去,老九,救我!”

老九轉身說:“混賬,你抱它去哪?”

老九兒子說:“我帶它去買它喜歡吃的,放心,我會安全帶它回來的。”

老九語氣緩和些說:“如果它出事,你就不要回來了。”

老九兒子連忙保證,然後快速轉身離開。

路上,老九兒子說:“石頭,你也跳上我肩膀試試,我拍個影片髮網上,一定會火的。”

他說完就把我放在地面,開啟手機攝像,然後拍拍肩膀示意我跳上去。我鄙視地看著他,真幼稚,你孩子都比你成熟。我轉身離開,他頓了一會才跟上我,他沒說話,想必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出了醫院門口,他擔心我被車輛碰到,趕緊抱起我,我坦然接受。我們向右走,那邊商鋪多,應該有飯店。

來到一間快餐店,店裡客人不多,老九兒子帶我來到燒味前,他問我想吃什麼。我看著玻璃牆裡面的燒雞燒鴨和叉燒,暗暗吞口水,但我沒回應他。

店裡老闆說:“好俊俏的狸貓,要不給它燒雞和叉燒,這兩樣最受歡迎。”

老九兒子見我沒反應,他說:“那就雙拼燒雞叉燒,一份打包,一份在這裡吃,都要大份量的。”

老闆說好,開始切燒味,老九兒子帶我找位置坐。

一會後,老闆娘端上飯菜,老九兒子在旁邊凳子上鋪了個膠袋子,然後放下我,給我夾了燒雞和叉燒,還有些米飯。我看看他,他摸摸我頭說:“吃吧,燒味味道不錯的。”

我疑惑他竟然沒有搞花樣,沒多想,我低頭啃食起來。

我倆吃飽後,老九兒子拍拍肩膀說:“石頭,趴這裡,我們回去。”

我看向他那偷偷拍攝的手機,我扭頭不理會他。這傻子想讓我出名,卻不知那是在害我,在毀我平靜的生活。我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很是低調,絲毫不敢張揚,就是怕我的異常會引來覬覦。我不是杞人憂天,我能活到現在,全靠我小心行船。

老九兒子無奈,只能付款拎起打包飯菜,然後抱起我離開。

回到醫院,來到劉醫生診室門口,老九兒子坐在門口座椅上等待。他看看我,賊心不死,又忽悠我跳上他肩膀,他拍影片。我終於明白自已為什麼不喜歡他了,因為他是個幼稚鬼!

等了一會,護士出來了,老九兒子起身問:“護士,怎麼樣了?”

護士說:“已經治療好了,具體的事,你問劉醫生。”

老九兒子點頭進屋,一會後屋裡傳來老九罵聲:“混賬,石頭呢?”

老九兒子趕緊說:“它在門口座椅上坐著呢,我忘了帶它進來。”

老九說:“你已經是當爸的人了,做事還是那麼不正經,顧前不顧後,我孫子都比你強。”

老九兒子說:“是是是,多虧爸你教得好,小軍還說想你呢。爸,這次你多住幾天再回村,小軍小愛都想你了。”

老九沉默,然後說:“再說吧。”

老九走出門口,我咬住飯菜的袋子,拖著向他走,老九接過袋子,然後抱起我,我問:“老白怎樣了?”

老九小聲說:“小手術很成功,阿白很好。”

我開心地忍不住拱老九脖子,老九嘀咕:“真懷疑你能聽懂人言。”

我沒回應,繼續親熱地蹭老九,我不在乎是否暴露了,我只要老白好好活著。

老九帶我進屋,剛好劉醫生出來,老九問:“劉醫生,現在能給阿白餵食物嗎?”

劉醫生說:“醒了可以,喂些清淡有營養的最好,它需要調養身體。等痊癒了,吃些容易消化的食物,畢竟它年紀大了,身體機能衰弱,消化能力減弱了。”

老九點頭,劉醫生換班離開。

老九帶我見到老白,老白躺在一張小床上,脖子上戴了個脖圈,應該是防止舔傷口的。老九把我放在老白身邊,我舔舔老白腦袋,然後趴下看著老白,靜靜等待它甦醒。

不知過了多久,當老白睜開眼睛時,我說:“老白,還疼嗎?”

老白緩了一會,說:“不疼,舒服多了。”

我用腦袋蹭老白腦袋,給它舔舐毛髮,理順整齊。老白說:“你怎麼還像個幼崽一樣黏我。”

我說:“因為你還在我身邊。”

老白沉默,老九兒子突然出現,他插嘴說:“爸,它倆太親密了,該不會是夫妻吧?”

老九走來說:“沒個正經,兩隻都是公貓。互相拱蹭,舔舐毛髮,是貓表達親近的方式。”

“說的對,這兩隻狸花貓應該是父子關係。”一女聲傳來,我轉頭看去,是值班醫生,又是一個戴口罩的漂亮妹子。她畫了眉,眼睛沒劉醫生水靈動人,卻有點俏皮。

老九說:“李醫生,阿白醒了,現在能餵食了吧?”

李醫生說:“可以了,先喂點流食,容易消化。我們醫院有食堂,可以專門給它煮流食,你們可以去買。”

老九兒子說:“還有這種服務?”

李醫生說:“當然,畢竟這些寵物是它們主人的寶貝,醫院自然出現這種體貼服務,甚至,寵物還能住院療養,有值班人員守候照顧。”

老九兒子看向老九說:“爸,要不要給阿白辦理住院?”

老九摸摸老白腦袋,見它還沒恢復精神,他說:“那就住院療養。”

我看向老九,我怎辦?老九醒悟,他說:“給石頭也辦理住院,它倆住一起,這是我的要求。”

李醫生說:“也行。”

老九兒子說:“那我現在去辦理。”

老九點頭,老九兒子轉身離開。

大半個小時後,老九兒子帶著流食回來,身後跟著護士。老九接過流食,開始給老白餵食,護士在旁邊給我和老白登記,還在我們腿上束了一個圓圈,圈上寫著我們的名字,還有編號日期。我看看腿,感覺戴個圈挺好看的,於是伸出另一條腿讓護士也給我帶個,可惜這妞不苟言笑,把我腿放回原地,說登記好了就離開了。

下午,老九親自把我們放進療養室籠子裡,然後戀戀不捨地離開了。我有些不開心,我第一次被關籠子裡,感覺自已像在坐牢,旁邊除了老白,還有囉嗦的“獄友”。

“嘿,哥們,哪來的,得了什麼病?”說話的是旁邊籠子裡的橘貓,我們沒理會它。

橘貓自顧自說:“看那邊那隻三花母貓,多漂亮的妞,可惜得了面板病。那邊那隻狸花貓得了眼疾,那隻黑白貓得了腸炎,都挺幸運的,小病。”

我說:“你呢?”

橘貓說:“我便秘。”

我嫌棄地後退一步,橘貓趕緊解釋:“我已經治好了,可是我的主人還沒來接我回家。”

我問:“你主人是男的女的?”

橘貓說:“女的。”

我說:“那你別等了,她拋棄了你,去找男人了。”

橘貓嚷嚷:“不會的,不會的,她不喜歡男人的,她只喜歡我。”

我趴下不理會它,讓它慢慢接受這種可能。那隻奶牛貓卻說:“它騙你的,你主人應該有事沒來,再等幾天就來了。”

橘貓瞪我,伸手穿過籠子欲抓我,可惜碰不到我。我說:“你想想,你主人是不是經常拿著手機跟一個男人聊天,那是她喜歡的男人,以後她會離開你,跟那個男人生活。”

橘貓沉默細想,然後收手趴下,一臉沮喪。我扭頭偷笑,又成功打擊了一個雄性,哇哈哈!老白白眼我,我不理會,閉眼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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