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我都在跟阿山看動畫片,到傍晚時候,阿山父母收檔回來了。阿山爸爸看到我在,他說:“石頭,晚上在家裡吃飯啊。”

我看向他說:“不了,我有約了,現在該回去了。”

我起身跳下沙發,阿山跟著我出門口,他戀戀不捨地說:“石頭,明天來找我玩!”

我說:“明天不行,我要出遠門。你進屋吧,我走了。”

說完我就跑出院門,跑回老九家,我擔心老白跟老九相處得好不好。

到了老九家,老九在庭院裡擇菜,老白趴在桌上打盹,畫面挺溫馨的。我的到來打破了這個畫面,老白醒了,它看向我,老九跟著抬頭看向我。我走到近前,老九說:“瞧你圓溜溜的肚子就知道你去蹭吃蹭喝了,晚飯你還能吃下不?”

我躺下摸摸肚子,確實有點飽,我說:“今晚減肥,不吃晚飯了。”

老九點頭繼續擇菜,我起身跳上桌面,趴在老白身邊打盹。老白腦袋蹭我,我喵一聲回應,眼皮一閉,半睡半醒。

吃晚飯了,老九和老白吃飯,我跳到凳子上舔舐毛髮,清潔一下,因為我好幾天沒洗澡了。不過我還是挺乾淨的,因為我是隻純潔的貓,我的純潔由內透外,辟邪去穢。

老九吃飽了,他進屋幾分鐘,不知搗鼓什麼,然後出來收拾碗筷。老白早已吃飽了,它欲下地,老九順手拎它下地。我偷偷笑,我第一次看到老白被人捏後頸皮,因為貓崽子就是被母貓咬住後頸皮叼著走的。

老九進屋清洗碗筷,我帶著老白進屋跳上沙發準備看電視,老白懵懵地問我:“你們吃飽了就睡覺?”

我說:“等會看電視,然後洗澡,洗完澡才睡覺。”

老白點頭,我扳倒一個靠枕,讓老白趴上面,然後我趴在老白身邊。老白按按軟彈的靠枕,然後伸爪子欲抓靠枕磨爪,我阻止說:“別在這磨爪,這個墊子的布很薄,容易抓爛了。”

老白停止磨爪,和我一樣乖乖待著。一會後,老白忍不住問:“你每天都是這麼度過的?”

我隨口說:“不一定,偷雞摸狗,打架鬥毆,抱抱大長腿。”

老白瞪眼看我,說:“啥?”

我反應過來說:“說錯了,是探親訪友,運動娛樂,磨磨爪子。”

老白狐疑地看著我,一會後它說:“石娃,你該找只母貓生崽子了。”

我驚跳而起,嚷嚷:“我不要,我不要,我只喜歡女人!”

老白瞪我,說:“說什麼混賬話,女人能給你生崽子嗎?”

我說:“反正我不要找母貓,我要像你一樣做一個獨行俠。”

老白沉默看著我,它嘆氣說:“我以為黑娃的性格最像我,哪知你把我的性格學足了,也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臥在沙發一角,扭頭不看老白,沉默不語。我的童年是顛沛流離、食不果腹的。從我記事起,我就在流浪乞討,經常被欺凌,無論是同類,還是人狗,都喜歡欺負弱小的我。自我恢復記憶起,我的處境才稍微好了一些,我那時就發誓,所有欺負我的貓狗人,我都會報復,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

後來,實力還弱小的我被惡狗追趕,老白像英雄一樣出現,它打跑惡狗,保護我,給我食物,那時它的形象深深刻在我的腦海裡,它成了我崇拜的偶像。我今世註定是像老白一樣做一個獨行俠的,瀟灑度日,孤獨終老。

老九走來看到我們這個樣子,他坐在老白身邊,開啟電視,調到新聞聯播,伸手摸摸老白的毛髮,然後向我伸手示意。我翻滾到老九手邊,老九摸摸我頭,理順我毛髮,然後指著老白身邊示意我趴那裡。

我起身走到老白身邊趴下,用腦袋蹭蹭老白,老白同樣回應。老九微笑,摸摸我倆的頭,然後抬頭看新聞。

我和老九看新聞是為了瞭解社會動態,老白看新聞是在好奇外面的世界,老白這是開始脫離流浪生涯,步入寵物生活了。看到老白的變化,我很開心,它流浪了大半生,該享受餘生了。

看完新聞,看電視劇,看完電視劇,我意猶未盡,伸手阻止老九關電視。老九扯我耳朵說:“不能看了,該洗澡睡覺了。”

我縮回手,失落地翻滾下墊子,跳下沙發,走向衛生間,身後老九抱著老白跟隨。

夜裡涼,老九擔心我們著涼,給我們調和了溫水洗澡,擦乾毛髮後還給我們用吹風機吹乾。乾淨清爽的老白讓老九忍不住看來看去,越看越喜歡。我扭頭彆嘴,嫉妒了,因為我感覺自已最帥,皮毛最漂亮,卻沒有人欣賞。

老九把我倆抱到沙發,他去洗澡。我和老白在沙發上舔舐毛髮,理順成自我感覺舒適的狀態,我們就像人類梳理髮型一樣,我們貓也愛美。

老九洗完澡剛出來,我就帶著老白跳下沙發跟隨老九進房間,引人注目的是床旁邊地上有一個紅色洗腳盆,裡面鋪了衣服,應該是老九給我們準備的窩。

我走進盆裡踩踩,然後跟老白說:“這是我們的窩,軟和。”

老白走進窩,嗅嗅,然後趴下,我隨其後趴下。老九問:“這窩怎樣,睡得舒服不?”

我說:“沒有女人,今夜難眠。”

老白扭頭不理會我,老九沒聽懂我說的話,他看到老白閉眼睡覺了,他去關燈睡覺。

次日,老白喊我起床,我睜眼看向老九,他不在房間,應該去煮早餐了。我閉眼,打算睡個回籠覺,老白咬我後頸皮,欲叼我起床,我無奈說:“我不是小崽子了,給我留點面子。”

老白說:“你小時候可勤快了,現在懶成豬了。”

我起身說:“以前無衣無食,現在有人包養,時代變了。”

老白不理會我,轉身出房間,我跟隨其後。

來到飯廳,老九擺放好了早餐,我聞著味就知道是瘦肉粥。我和老白沒上桌,就在地上,免得老白跳來跳去。老九想抱老白上桌,我按他手阻止,老九看看蹲坐著的老白和我就明白了,他把碗放地上,我和老白開始舔粥。

老九時不時把他嚼碎的瘦肉給老白吃,老白不嫌棄,都吃了,我卻嫌棄得不時捂碗拒絕。我這麼純潔的貓是從來不吃別人口水的,因為我要保持純潔之身,這樣才能健康長壽,永葆青春。

吃完早餐,老九去洗碗,我帶老白來到院子曬太陽。初夏清晨的太陽暖和又溫柔,很適合睡回籠覺,我最是喜歡。我直接趴在地上,打個哈欠,開始眯眼打盹,老白就蹲在我身旁。

時間慢慢過去,老九和老白在桌子那邊不知道搗鼓什麼東西,而我一邊打盹一邊等待老九兒子回來,心裡慢慢著急了。

當汽車聲音停在門口時,我起身回頭喊道:“來了,我們走!”

老九和老白看向門口,老九確認進門的是自已兒子,他直接起身回屋鎖門。老九兒子卻說:“爸,我剛進門,還沒喝一口水,你就鎖門出發了?”

老九問:“你吃早餐了沒?”

老九兒子點頭說:“吃了。”

老九說:“那就出發。”

老九兒子無奈,只能轉身去開車。

老九鎖門,抱起老白,走出院門,我跟隨。關院門,上車,車啟動,準備出發。

老九兒子瞟一眼後視鏡,驚訝說:“它怎麼偷跑上車了?”

老九摸摸老白腦袋,解釋說:“石頭跟阿白是朋友,我擔心阿白去到陌生地方害怕逃跑,所以帶上石頭一起去。”

老九兒子說:“爸,這貓邪門,你少接觸它。”

老九皺眉說:“別瞎說,看路,認真開車!”

老九兒子被訓斥,不敢再說話。我全程沉默,表現得平平常常,跟尋常的貓一模一樣。

路上,老九抱著老白一起看窗外風景,我不感興趣,趴著打盹。

大概兩個多小時後,我們到達了市區寵物醫院。我們下車,老九兒子直接帶我們去找診治醫生,他說已經約好了的。

老白由老九抱著,我跟隨兩父子走後面。進了大廳,經過帶貓狗的人,遇到貓無事,遇到一些狗,那些狗想欺負我,可惜它們都帶了嘴套,無法張大嘴,還被拴著繩子,它們只能汪叫兩聲,或者低吼。

我表現得很懦弱,不時躲避狗,不敢出聲,緊隨老九腳步。老九這時才想起我,他先疑惑地看看我,然後跟他兒子說:“兒子,你抱著石頭。”

老九兒子驚訝說:“啊,我?”

老九不悅道:“村裡人很寵石頭,它要是出了事,你以後別想回到村裡。”

老九兒子彆嘴不信,但他心裡還是孝順聽話的,他蹲下欲抱我,我後退拒絕。我看向老九,俯身欲跳躍,老九明白了,他下蹲,我跳上他肩膀,轉身趴在他肩膀。老九起身扭頭看看我,見我趴穩了,他才邁步走。

在後頭髮愣的老九兒子追趕上老九,他說:“爸,你倆什麼時候這麼熟練親密了?”

老九沒回應,自顧沿著左邊走廊走,老九兒子沒糾正,說明是走這邊的。

老九兒子邊走邊打量我,我眼睛直視前方,不瞟他一眼,努力做一隻不起眼的鄉下貓。其實老九兒子叫阿輝,可是我不喜歡他,沒原因,單純感覺不喜歡,所以我不願意叫他名字,寧願喊他老九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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