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怪物
“你叫我什麼？你竟稱呼偉大的存在為走狗？！”
「醫生」眼神瞪大雙眼看著眼前這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話。
這個高中生不害怕也就算了，還敢出言嘲諷！
“你這是褻瀆神明！弱小的人類！”
“神明？沒猜錯的話，我的空間中應該有不少神明。”沈凡心道，他沒有將這話說出口。
「醫生」打量看著眼前少年。
它的臉色上的神情逐漸古怪了起來，開口說道：
“你知道麼？這間醫院已經被我種下了災厄，只要我一念之間，這座醫院裡面所有的人類都會「受厄」。”
受厄？
沈凡知道「受厄」的意思就是遭受災厄，使徒這句話的意思是讓醫院裡面的人全部遭受他種下來的災厄。
“看來這間醫院所有病人都被你「影響」了，怪不得小柔說她的那些朋友再也沒有回來過。”
“你見過她？那個女生是我近期最好的作品。”「醫生」聽到這個女生之後神色不再猙獰，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語氣間有意將話題引導在這。
“作品？”
“沒錯，那個女生本來是一個普通人，還是一個活潑可愛學生，但是當她來這個醫院體檢的時候，她引來「神明」的注視，獲得了神明的恩賜。”
“可惜是那個偉大存在的恩賜，哦，對你們稱呼祂為邪神，真是可笑，弱小的你們會用善良與邪惡來衡量至高無上的存在。”
“你管那叫做恩賜？”沈凡雙手不自覺握緊。
“能被神明注視怎麼不是恩賜？你們人類管那個叫做白血病是吧？”使徒裝作有意無意的說道，“不對，應該換一個名字，叫做絕症？”
“不管了，反正都是人類起的無聊名字。”
“貌似對你們人類來說當然算不上恩賜，還給它取了一個無聊的名字，叫什麼「災厄」？”
“那我就用人類的語言習慣和你說一說。”
“從她進入醫院的那一刻，「災厄」就選擇了她，多麼神奇，本來是一個花季少女，或者說只是一個初中生罷了，體檢的那一刻被檢查出白血病，當「災厄」降臨的那一刻，你能想象這個少女的內心發生了多少變化麼？....嘿嘿嘿....”
“短短的一週時間，她想過了37次自殺。哈哈哈...你們人類永遠沒有辦法知道脆弱的同類在面臨絕望的時候內心活動有多麼豐富...我們使徒最喜歡的就是你們豐富的內心活動。”
“那是，這世間最為美妙的東西，最靚麗的風景，讓我為之深深陶醉。”
沈凡知道，這些使徒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窺探人的內心。
“不過，你們人類真是有趣的生物，那種名為同病相憐的情緒，實在太有趣了，這種情緒能夠給了她戰勝疾病的希望，這個女生被其他病友感動，有了活下去的勇氣，一起組建了一個疾病互助小組。”
“太好笑了，你無法想象到這個女生在這個過程中收穫了多少情緒價值，積累了多少希望，最後她真的一步一步的邁上上了抗爭疾病的道路，我哭死。”
“被稱為絕症的白血癥有了治癒的可能，這是反抗神的注視?我剛開始得到這個結果是多麼的驚訝，你要知道這個女生家庭條件沒有那麼好，根本沒有接受專業的醫療，可她的絕症竟有了好轉的跡象，簡直就是醫學奇蹟！”
“這引起了我的好奇，開始調查她，我不允許神主給與我的任務失敗，「災厄」選擇了她，她就應該接受自已的命運。”
“我弄清楚其中原因之後，使用了神主賜給我的「災厄」的能力，一個又一個送走了她的同伴，讓她親眼看著自已互助小組裡面的人離去，我要看著她心裡築建的希望一點瓦解。”
“她像一朵凋零的小白花，花瓣隨著周圍親近的人離去，一片又一片的凋零，從那天起她的病情又惡化了。”
“直到...她最後一個朋友也死去了，她的病情徹底要控制不住了。”
“人類就應該享受絕望與痛苦，看著她們在疾病的折磨中逐漸發瘋，你不知道那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
“可是...今天，神奇的是，從你來了之後，她的病情竟又有所好轉了，太神奇了，我真的是太好奇了，究竟是什麼力量能讓一個柔弱的小女孩對抗來自神明的「災厄」。”
“這就是你們人類內心中最為豐富的力量麼？”
“這股來自人類的力量竟能對抗偉大的神明?我不能接受，我要繼續嘗試實驗這個女生。”
“如果你也死去的話，那這個小女孩究竟還會發生什麼？我可太好奇了！”
醫生說著說著臉色越來越詭異，直到臉上佈滿了灰黑色的條紋。
“好奇？”沈凡臉上怒氣上湧，“你們這群畜生，還好奇？”
“不不不...”
“使徒受神明旨意，行走在人類中間，傳播災厄，是災厄的代言人。”「醫生」猙獰的笑著，笑聲越來越大，“別將我們和你們口中的低等動物相提並論，它們是你們的食物，而你們是我的作品。”
“我是真的好奇如果今天你也死去的話，那她還要靠什麼堅守？”
使徒出於目的打擊沈凡的信心。。
隨著言語的越來越多，慢慢的它的臉頰一個又一個出現了肉包，然後鼓裂開來，徹底化身成一個可懼的怪物。
“吾供奉神主：別西卜，疾病使徒：布朗克，我是絕望與厄運的代表。”
“值得一提的是，給人類帶來絕望與厄運能夠讓我更加被我神注視，讓我強大。”
“呃...喝喝喝..”
隨著難聽的低吟響起，它的衣物爆裂開來，露出怪物般的身軀，臉上擠滿肉包，背後凸起三對肉翼，輕微煽動著，形狀猶如一隻巨大的蒼蠅。
沈凡聽到別西卜的名字瞳孔一縮，他們所學的課程中就有一門是《神明學》，他知道這是所羅門神系的柱神之一，幾乎所有所羅門柱神都是代表災難和厄運的存在，所以又被稱為七十二魔神。
其中別西卜更是傳播疾病的惡魔之王，更有傳說此神可能與路西法、撒旦為同一人，其麾下成千上萬的使徒，是已知圈養使徒最多的神明。
“疾病使徒？這個混賬名諱可真是討人嫌啊。”沈凡嘀咕了一聲，疾病使徒是數量最多的，也是讓人類損失最為嚴重的。
“其實，有一句話我見到你的時候就很想跟你說了。”沈凡看見使徒變化後的樣子眼中沒有一絲驚慌，反而對它饒有興趣的打量了幾眼，像是在看飯店名裡面剛上的一道菜。
“你身上有很好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