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土還在拿著他的歪理一直爭辯,振振有詞。

“不是死人比活人重要,是那些東西都是我們的歷史,是我們先輩曾經的過往。它們的意義比價值更重要。它們在某種程度上也有生命。”趙巖嘗試著努力講道理。

“警官,你是不是腦子糊塗了。它們有什麼生命?不就是破銅爛鐵,附上一點歷史氣息嗎?袁大頭有那麼多,難不成你們需要那麼多袁大頭去研究歷史。”

“你們無非就是想掌握所有的經濟,控制經濟的走向。讓富人更富,讓窮人為富人打工。”

“所以你們才會禁止窮人做出出格的事情,你們怕窮人會富。因為窮人一旦變富,就不會再有窮人給富人打工。”

“富人不是對錢感興趣,是那種對別人命運的掌控感,對別人生活的拿捏感。可以讓他們擁有一些變態的舒適感。”

“難道你穿上這身皮你沒有一點自豪感了嗎?你沒有一點高尚感了嗎?你肯定有,而且不是一點。因為你手下還有人呢,你還能管著他們。這種感覺你不爽嗎?”

張土一邊說一邊將視線從趙巖身上轉移到梵生胤身上。

“你不要再胡言亂語了,我看你是不是精神出現問題了。好以此來逃避牢獄之災,好,我會成全你的。我一定帶你去看心理醫生。”趙巖看著面前近乎癲狂的張土,忍無可忍道。

“你看你,急了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你什麼都別想知道。”

張土一邊說一邊哈哈大笑,對警察他似乎已經徹底失望了。

“啪——”

張土母親用手慢慢移到床邊,一隻手撐起身體,一隻手打了張土一巴掌。

張土不理解,用他那無辜的眼神看著自已的母親,難以置信。

“我從小是怎麼教你和別人說話的嗎?我不是教你做人應該要誠實嗎?你現在難道對你的所作所為還在沾沾自喜嗎?”

張土母親此時也是心如刀絞,但還是要教育好自已的兒子。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別人的東西不要拿,不要搶。我們雖然窮,但是我們要有志氣。你甚至可以拋棄我……”張土母親還是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媽——”張土跪倒在母親身邊,躺在母親的懷裡痛哭。

他從小長大都是和母親相依為命,更不知道父親長什麼模樣。在他的腦海裡,他母親的命比他的命還要重要。

所以他為了照顧他母親才會自願輟學,因為未成年而不能打工賺錢。於是每天都去撿垃圾,賣到廢品回收站。這種生活他過了整整六年,直到遇到李四。

“別哭了,媽在這呢。媽有能力照顧好自已,別擔心。”

“你難道希望我看著你因為拒絕交代而被從重處罰嗎?你難道希望這樣嗎?”張土母親用手死死抓住張土的衣角搖晃,想要晃走張土那顆被陰霾擋住的赤誠之心。

“不,不希望。”張土哽咽地說道,淚水把被子都已經浸溼。

“你還是那麼愛哭,話說從我癱瘓之後好久沒見你哭過了。今天哭一哭挺好的,也讓自已有地方哭。別憋在心裡。”

張土母親用手細心地幫張土擦拭臉上的淚水。

“走吧,媽能照顧好自已。”張土母親說完就用力要拉起一直跪著的張土。

只不過張土還是有點捨不得,還想要在母親身邊依偎更長的時間。

“走!”張土母親聲音有些怒斥,想要轟走自已的兒子。

張土無奈地站起身來,眼睛卻從未從自已的母親移開過半步。

“牟——”

張土最後在自已母親的額頭上親了一口,他怕這是他最後一次見自已的母親了。他想要待地更久。

不過趙巖已經示意梵生胤趕緊上前拉走張土,不要再做一些無謂的掙扎。

最後張土還是被銬上了車,眼睛還是一直盯著母親的房間。母親也還是捨不得他,等他走後,掩面哭泣。

……

車上。

“別哭了,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趙巖透過後視鏡看到淚流滿面的張土,不由得罵道。

張土此時也意識到了有點尷尬,趕緊自已用手把臉更擦乾淨。總不能等到了刑警隊,讓每一個人都來看一下這大花貓臉。

“只要你主動交代問題,我就保證你每星期都能見到你母親一次。而且,我和梵生胤一定會幫忙照顧你母親。”

趙巖開始許下承諾,只要張土提供有價值的線索。

張土沉默不語,不知道是拒絕還是在思考。

不過梵生胤卻是心有體會,他和他爸也是從小相依為命。他同樣不明白為什麼他媽會拋棄他一個人跑了。

但他現在是警察,這些東西只能在自已腦海中想一想。更何況,自已也比張土更有能力一點。或許,張土沒有輟學也會成為梵生胤吧。

只不過生活沒有重來的機會,走不通的路只能用拳頭來開啟。即使你的雙拳已經皮開肉綻,軟弱無力。但你要相信,沒人比你更清楚你來時的艱辛。沒人比你更希望打通這條屬於你的道路。

……

刑警隊,審訊室內。

張土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趙巖和梵生胤此時去取昨天的鑑定報告。也為張土留下足夠的思考時間。

“孫主任,我們來了。”趙巖推開門直接走進孫尚品的辦公室。

“吶,你們要的鑑定報告。”孫尚品二話沒說就把報告遞了出去。

“那我們就先走了。”趙巖拿著鑑定報告就直奔審訊室。

翻開報告確實如他們所想的一樣。指紋有三個人的:李可,張土,李四。衣服裡面的頭髮也確實是李可的。

“想好了嗎?說還是不說?”梵生胤坐在張土面前冷冷地問道。

“我說!”張土似乎已經想通了,全身也不再是那種緊繃的狀態。不自覺地有點放鬆。

“你和李可是怎麼認識的?”梵生胤首先問的就是這個問題。

“一個星期前!”張土緩緩開口,堅定的眼神不像是在說謊。

“一個星期前,這麼說你是在李可謀殺那天才和李可認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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