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生胤只好從副駕駛位坐到後排去,控制住情緒不太正常的張土。

“老實點,你起碼還有見你媽的機會。”梵生胤上車直接對著張土的踝關節就踢了過去,張土一瞬間吃痛。

在接下來的路上張土安分了不少,沒有再多生事端。更多的是不敢。

……

張村。

\"下車吧,已經到你家了。\"梵生胤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地拉扯著張土,將其拽下了車。

\"幫他把手上的手銬解開吧。\"一直沉默不語的趙巖突然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梵生胤皺起了眉頭,顯得有些猶豫不決:\"這樣做恐怕不太好吧......\"

然而,趙巖卻並沒有改變主意,他語氣堅定地回應道:\"放心吧,有我們大家在這裡看著呢,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面對趙巖的堅持,梵生胤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儘管內心深處依舊對這個決定充滿疑慮,但他最終還是選擇聽從上級的指示,執行了解開手銬的動作。

當手銬被開啟的那一刻,張土立刻活動起自已那被束縛已久的雙手,同時還不忘向四周張望。

趙巖見狀,立刻警告對方道:\"別妄想逃跑,否則你的母親可是沒人會幫你照顧的。\"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

\"我現在可是冒著違反規定的風險私自幫你解開手銬,希望你能夠好自為之!\"說完,趙巖親自將張土送到了他母親的面前。

張土一見到自已的母親就一把鼻滴一把淚,跟審訊時候的態度截然相反。

“媽,土兒回來啦!”張土跪在母親的身前,緊緊擁抱著母親。他知道今天可能是他最後一次能擁抱自已母親了。

“土兒,你終於回來了。”母親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也是緩緩睜開眼睛,寵溺地摸了摸張土的臉。

“土兒,你怎麼哭了?”母親摸到了淚水的感覺,急忙關切道。

“沒事,只是想到我不能帶給你更好的生活。我愧對於你的養育之恩。”張土說著哭得更狠了,眼淚不自覺地滑落。

“土兒,你已經做得夠好了。你照顧媽自已多年了,媽都看在眼裡。”母親安慰地摸了摸張土的頭。

兩個人此時都是百感交集。張土母親似乎也知道了張土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土兒,老實跟警官交代吧。沒事的,媽一個人會照顧好自已的。媽不是一個廢人。”話剛說完,張土母親就掙扎得想要起身,可是躺在床上多年的她,大腿肌肉早已經萎縮了。

她只能用手硬撐著床板,一步步起身靠在床頭。張土見狀趕忙起身幫忙,卻被自已母親給阻止了。

“不用你幫忙,我一個人也可以的。”張土母親最後也是坐直了身體,躺在床頭。

“土兒,做了什麼就老實交代吧。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故意幹壞事的人。要不是我,你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張土母親說著眼眶就紅了起來,但在張土面前她還是要裝作堅強。

此時趙巖也有些看不下去了,趕忙站出來說:

“以後有時間我會幫你照顧你媽的。只要你主動交代問題,我們肯定會為你爭取寬大處理。”

但是張土似乎對警察就有一種天然的牴觸,此時更是失聲道:

“你們總是這麼虛偽,戴著善良的面具,卻又做不到善良。”

張土心裡似乎也有無盡的委屈和傷心需要找人宣洩。

“別人我不知道,但我趙巖說到做到,我跟你保證。”趙巖趕緊打上包票。

張土對此嗤之以鼻,看著趙巖說道:

“你知道我媽是為什麼癱瘓的嗎?”

“被人撞的,硬生生碾過去的。等我出去的時候司機當場就逃逸了,我打電話叫救護車,打電話報警,可是你們這麼就抓到了嗎?”

“沒有,我甚至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找過。是不是因為你們太忙了?還是因為那個司機太會藏了。”

張土聲淚俱下,自已用手幫自已擦拭眼淚。

“當時也有警察到醫院,但他們是怎麼做的呢?”

“他們似乎要把所有東西加在我媽身上,他們問我媽有沒有看清楚車牌,車子顏色,車子型別。”

“我媽就是一個家庭主婦,你們覺得她會懂那些嗎?那些警察跟你們今天一樣,好話說盡。”

“最後各回各家,享受著國家帶來的各種社會福利。跟自已家裡人在家享受天倫之樂。”

“我一個人在醫院陪著我母親,當時甚至連醫保都沒有。住院費都交不起,家裡面能賣的都賣了。我也沒有再去讀書了。最後實在沒錢就只能回到這。”

“那個時候那些警察呢?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三個月的調查。調查結果呢?”

“最後還不是石沉大海,司機逍遙法外。該吃吃該喝喝。可我們才是受害者,誰來關心關心我們?”

“我只是想賺點錢,想治好我的母親。想給我媽一個更好的生活條件,我有什麼錯?”

“為什麼那些死人連死都要帶走那些有價值的東西,為什麼就不能給我們?他們能用上嗎?他們用不上。難道給我用就不行了嗎?”

“那些東西為什麼非要放在那些陰暗的地方,和你們這些人陰暗的內心一樣。寧願生鏽,腐爛,永不見天日。也不願意拿出來救一救別人。”

“如果死人都擁有財產自由權,那活著的人呢?活著的人或許都不如死的人。那些埋在地底的東西是國家的,但我們這些人卻不是。”

“有人關心那該死的陰暗的東西,卻沒人關心一條鮮活有思想的生命。”

張土不停地在吐露著這個社會的不公平,在宣洩自已內心的悲傷。

“法律就是法律,你沒有權力去盜竊別人家的財產。”

趙巖不為所動,恪守法律最後的那道紅線。

“別人寧願帶進地府的財產,也不願意拿出來救人是吧。這就是這個社會的病態,沒錢的病人最終只能等死。有錢的死人卻能風光大葬。”

“我不明白,為什麼有的死人比活人更重要,比生命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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