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生胤此時已經快要被李四給氣出心臟病了,但礙於警察的面子,也不好多說些什麼。這句話也只好在心裡默唸一百遍。

“你為什麼要和李可,張土去黑山上盜墓?”趙巖順勢接過這燙手山芋,讓梵生胤有時間來緩一緩情緒。

“有錢賺啊,有錢不賺是SB。這話你難道不知道嗎?”李四笑嘻嘻地回答,一點面子也不給。

說實話,趙巖也已經忍不下去了。從李四進來的那天就已經是這個態度,趙巖已經有過不止一次關掉記錄儀,拉上觀察簾。好好幫李四梳理梳理筋骨。

但現在說話卻還是波瀾不驚,儘管內心已經波濤洶湧。

“你們三個人裡面誰提出來的去黑三盜墓?”趙巖叉著雙手,以大佬的姿態問道。

“李可,我都不知道他怎麼會找上我。”李四這話給了梵生胤一點突破口。

梵生胤聽到後又趕忙提問:

“不知道怎麼會找上你,是不是說明你們之前沒有聯絡過?”

李四這次並沒有否認,直接大方承認了。

“對啊,自從輟學之後我就沒和他聊過了。畢竟也沒有什麼聊天話題。”

“那你說你們從小就認識?就這點水平?”梵生胤不相信從小認識的朋友就這點水分。

“從小認識有什麼毛病嗎?我們住對門,從小就打架。只不過之後沒聯絡而已。”李四已經開始有點無聊了,甚至盯上了面前的桌子。

“那他為什麼突然會找上你,他是怎麼跟你說的?”梵生胤又開始找回狀態,開始激烈地碰撞。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找上我啊。我一開始看到他都有點震驚。他一上來就跟我說,有個大單,幹不幹。我都一臉懵。”

“接著他又說,黑山盜墓,頂一輩子。這時候我就有點緊張了,我不知道他從哪打聽到我幹盜墓這一行的。我就拒絕了,可不曾想他說他什麼都知道了。”

“就一直在我旁邊勸我,甚至還專門跑進我家裡面找到了我之前盜墓的東西。我無奈之下只好答應他。”

李四說得有理有據,話語裡面挑不出半點毛病。

“那你為什麼要叫上張土呢?”梵生胤看著手上的記錄本追問。

“喊他純純增加個苦力而已,更何況他家裡還有個錢罐子老媽,花錢如流水。我也是看他可憐,不像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那種。”

沒有想到李四竟然還會有善良的一面,就是帶人誤入歧途了。

梵生一字一句地記錄在案,接著問道:“那你們是什麼時候到達黑山山腳下的?”

“這我哪記得,我只記得李可特地強調讓我們在山腳下的木屋裡面住上一宿。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目的。我甚至還問他為什麼不能明天來,他也不說話。”

李四都開始用手扣起面前的木桌,這裡對他來說太無聊了。

“那你們是什麼時候上山盜墓的?”梵生胤問道。

“不記得啊,我又不是時間管理大師。每時每刻都看時間,再說這次盜墓我又不是負責人,李可才是好吧。”

李四竟然顯得有一絲委屈,又有一點可憐。這或許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那你最後一次見到李可是什麼時候?你大致判斷一下是什麼時候?”梵生胤繼續問道。

“不知道。應該是早上六七點吧,那時候太陽才剛剛出來。”

李四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無論警察問什麼,第一句一定要回答不知道。不管你知道還是不知道。

“那你看到李可的屍體之後你下一步反應是什麼?”梵生胤接著問道。

李四淡淡回答道:

“還能有什麼反應,第一反應肯定是跑啊。誰見了那場景都是一個字——跑。一大片的血,流得到處都是。誰也不能確定兇手有沒有離開。”

“我直接就跑下山騎上車就趕緊回家。哪管什麼三七二十一。”

“不過有個奇怪的現象。”李四開始賣起了關子,勾起梵生胤的好奇心。

“什麼?”梵生胤果然上當。

“張土的電動車還停在那,沒有騎走。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有可能就是殺害李可的兇手。他明明是比我要先離開的,那他的車為什麼沒有騎走。他肯定是去把他的那把作案兇器給埋起來了,或者丟到哪裡了。”

“所以才會那麼慢,甚至我都走了他還沒走。而且他處理屍體肯定也需要很長時間。”

李四竟然在認真分析這起案件,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他竟然能配合到這種程度。

“別NM在這裡嚇分析了,你說說張土哪裡來的殺人動機。他不是經過你才和李可認識的嗎?”梵生胤直接對著李四就罵了一句。

“是經過我沒錯,但我也不能阻止張土殺了李可啊。他們兩人單獨待過的,張土就有殺人時機。”

“而且張土對李可好像十分不滿。就從住山腳下開始,他們兩個就開始吵架,張土有點不理解李可的做法,說他為什麼要在這地方住一宿。”

“導致他那天晚上都不能照顧他媽,萬一他媽真在那天晚上出什麼事情他可能會愧疚一輩子。但李可沒理他,這也讓他的怒氣積攢起來。”

“而且第二天上山的時候,他們又開始了吵架。李可說要把土填回去的時候,張土馬上就不幹了。吵著要回去照顧他媽,結果兩人又爆發了衝突。”

“我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的。張土當場發飆直接說,我憑什麼要聽你的,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聽你的。然後李可就說,你不幹可以,他會去警察局舉報張土,讓張土離開他媽更長時間。”

“結果張土只好老老實實地把土給填了回去,等我去洗鐵鍬的時候,他就把李可給殺了。”

李四分析得頭頭是道,梵生胤也是一字一句記下來,免得到時候不記得了。

“好分析,好故事!”趙巖在旁邊給李四講的這個故事鼓掌。

“不敢當不敢當!我只是陳述事實,加上一些主觀上的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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