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G老牌戰隊,資金雄厚,待遇優渥,基本平時的訓練都在俱樂部進行,QSH幾個人坦言,這兒的地板都比他們那的舒服,打算賴著不走了,在陳觀帶隊期間一直住在WOG。

晚上或凌晨打完比賽收工一起坐大巴回去時,沈鬱會選擇與我一起走回宿舍。

照他說的,單純走走。

孟浪插入我倆中間,握住我的雙肩,直言不諱道:“聞教練,你還是回來吧?Muster總嫌我。”

周桐一把將他從中拽了出來,語氣十分不爽:“你在幹什麼?我們的教練姓陳。”

“他現在又不在。”

崔慕上前好心跟我解釋:“教練,你別介意,周桐他不是生氣。”

我摸上他的頭髮,燦然一笑:“沒事,累了吧,趕緊回去睡吧。”

喬然摟著有些發矇孟浪的脖子,從我們身邊快速走過,回頭對沈鬱說道:“隊長,你看人的眼光,我等望塵莫及。”

沈鬱對他笑而不語。

周桐將我倆間被擠開的空隙填上,又快我們一步,轉頭還沒好氣地吐了一個字:“切~”,不知討厭的是我還是沈鬱,亦或是我們的行為?

“你隊友一個個真……”我接不下去,怕在他面前吐帶生殖器官的髒話。

整頓思緒,我用疑惑的表情問向沈鬱:“他們走遠了,不追上嗎?你可是隊長。”

外人眼裡他們可能在搞孤立,我反倒覺得他們沒那麼彎子,也從不和沈鬱唱反調。

“別在意。”沈鬱看向走遠的幾人,嘴角的笑漸漸淡去:“我們又沒做什麼。”

說這種話,想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我真的只是回來睡覺,白天訓練就已耗費心神,晚上回來放放空而已。

“我現在不是你們教練,不必做這些。”

“不是又如何?”他泰然自若,完全不在乎的樣子。

所以,注意分寸,你愛呆哪呆哪,我確實管不著,放棄了:“行,隨你吧。”

估摸我沒有拒絕的意思,他更心安理得。

QSH經紀人沈寧與我打招呼時,也不忘提醒:“你記得和沈鬱說,早點回來,別太晚。”

我靠,你什麼意思?

為此,沈寧特意讓俱樂部在喬然和孟浪寢室加了一張床留給沈鬱。

QSH永遠一條心。

半決賽那天,我從外地下車回來,驚覺門口的一個方形草地,有塊原本蔥綠的地方禿了,而罪魁禍首正淺蹲於犯罪現場預備再撈起一撮。

難道他打發時間的方法,就是拔草嗎?

一週三天,一連三週,攝像頭一定將你此等行徑記錄在案,報告導演。

“你別拔草了,我們賽程不同,你總這麼等,我會……”

“沒事,消食,你會如何?”

連日的陪同,我再繞不開彎子就是傻子:“別再等我了,還有,你?到底?”

到底幾個意思?

“你覺得呢?”

草!

我們邊走邊聊,轉了一圈後,一併停在小遊園的長椅旁。

本不想耗費精力在此,沈鬱卻硬拉著我坐,讓我抬頭數星星。

天色已暗,星月沉淪。

這讓我想起校園情侶約會,經常熬到門禁才走,扭扭捏捏,在長椅上不依不捨。

數了不到十分鐘,我就被磨光了興致:“你平時不是很忙嗎?”

拍攝的其餘時間大家基本各找各媽,遵守法則,互不干擾。

“現在還可以,就一首新歌需要錄製。”

所以你閒出病來,非要大晚上看星星是嗎?

“你一定聽過一句話,無事獻殷勤。”我微傾斜著身子,雙臂撐椅,故作輕鬆。

“哪是殷勤。”

“嗯,說得不對,應該是愧意。”

沈鬱一時失笑,聽出我的意思:“只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你別在意,一件小事,何必掛記在心。”

“且不論大小,首先你做了,還是第一個,到底是不一樣的。”

他呵笑一聲:“原來我只是湊巧。”

不僅在曲解又像在自嘲,我只好直白道:“其實,你有什麼事直說比較好,還是需要我做什麼嗎?”

“許久未見,敘敘舊而已,你怕什麼?聞修。”

眼前之人,同一個人,卻不似以前,沒了扭捏。

原來你也認出我來了?

再一番確認,我徹底鬆懈下來,以前同他相處時間不長,最遺憾的,莫過於他居然不告而別,看來,我們連朋友都稱不上,以前幫他打的架白打了。

多年不見,他一句不提,偏這會?

既已刻意提起,我佯作來了興趣:“那你為什麼搬走?”

“奶奶因為我爸的死,心理不平衡,我媽被她追著罵過打過,為了她好過,我主動提出搬走的。”

他雖高大,身體此時卻微佝僂著,繼續平靜地說:“母親心最硬的時候便是反抗我爸,那個晚上,我被他們的動靜吵醒,一進來,我媽在哭,手裡拿著的刀全是血,沈江躺在床上,而我只覺得幸好。”

“好?因為你們終於,可以擺脫你爸了?”

“嗯,沈江之前在家裡安了攝像頭,就怕我媽帶著我逃,這反倒成了給我媽減刑的證據,多好。”

“那阿姨現在呢?”

“她走出來了,在國外養病。”沈鬱忽然握住我的手腕,陡轉語氣,冰冷冷道:“是不是我不說,你就打算一輩子不問?”

“言重了,哥們。”

沈鬱面色慍怒,見狀,難道我忍惱了他。

容不得我細想,兩三秒時間後,此人又苦笑了一下,嘆氣道:“哥們?你是在套近乎嗎?”

我左手順順心氣,平靜道:“你可以這麼認為,覺得我刻意高攀,不要臉都沒關係,我無所謂的,人的想法旁人也左右不了,你說是吧。”

“也不盡然,那你是在和我客氣,還是真的把我當成朋友,對我來說,應該沒有你想的那麼無所謂。”

“你想當我什麼,我便做什麼,區別也不大。”

他鬆開我,四處觀望,冷慼慼道:“是嘛。”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來打破這短暫的尷尬:“你和周桐?是什麼關係?你和他是?那種關係嗎?還有,他為什麼在我面前,總是態度不好的樣子?我對你幹了什麼嗎?”

此話一出口便覺五味雜陳,我連連擺手解釋:“只是好奇,沒有其他因素。”

“他有女友的。”沈鬱側身轉向我:“我是隊長,平時對他都是正常社交距離,只是這樣,你沒有做什麼,他疑神疑鬼罷了。”

一句話,能把cp粉氣炸。

“他懷疑我什麼?”

“懷疑你勾引我,還動機不純。”

“……啊——?”我一噎,登時忘了該做出什麼反應。

“所以說,他疑心重,但……也不完全全錯。”

沒敢再問下去,他眸光灼熱,經這麼一提,我連忙起身喊他回去。

“你呢?”他深深瞥我一眼,又迴歸柔和,做星空的仰望者。

“我什麼?”

“你覺得我和周桐是有什麼嗎?”

他一副我有話想說但就是等你說的表情,臨近十二點,涼風陣陣,我不覺顫了顫。

“完全沒有,所以走吧。”說完,我先起身跳動身軀,朝他伸手,今日話說太多,我還沒緩過來。

沈鬱欣然握住,露出和煦笑臉。算是將這道小小問題從心裡劃掉。

他住二樓,先上樓看我進房間,然後說了聲晚安後,心事重重走開。

頓時,愧意拉滿。

陳觀熬夜能手,非要等我回來才睡。

丈二和尚的他納了悶:“你們什麼關係?他不嫌累的?這幾天天天往這跑。”

我趕緊打馬虎眼:“是挺累的,你還不睡?”

“沈鬱知不知道,他的教練是誰?我踏馬就站你旁邊,他一句話不說?”他越說越生氣:“還有我今天問他,我叫什麼?他支支吾吾答不出來,他居然連我名字都記不住!”

我幫他開啟薯片包裝,拿一片塞他嘴裡:“消消氣,他應該是不知道你的真名,你不是也沒說過嘛,正常。”

陳觀一把搶過我手中薯片,抓一把囫圇進口:“要不是他打得比較好,我早說他了!你是沒他那表情,我欠他錢了?”

我詫然:“啊?你記錯人了吧?不是周桐嗎?”

前幾回還不確認,今兒路過走廊獨我兩人時,特意笑臉相迎和他招呼,周桐直接裝聾作啞,雖然只是前教練,但何必如此劃清界限?

陳觀確通道:“沈鬱,隊長,我不可能記錯。”

我安慰他,心不在焉:“好了好了,我的錯,下次告訴他,你的真名。”

陳觀怒氣瀕臨閾值:“你踏馬沒抓住重點啊?我和你說了這麼多,你,胳膊肘往外拐!”

“哪有,你理解有問題。”說完就覺得挺對不起他的,連忙道歉。

陳觀乾脆,吃鹹了讓我倒水就消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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