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一直朝北走,他的背後掛著一用藤條織成的草筐,路過的人最多是看一眼,他身上沒有屬於部落的圖案,猜測他應該屬於一個獨行者。

她們絕對想不到這個穿著粗陋布料的男人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不是武器,竟然就是草筐裡屬於女孩的衣服。

他腳步不停,脖子上掛著一枚狼牙的裝飾,狼牙貼著他曬成麥色的脖頸。

秋天的太陽格外的明亮,在獵頭上掛著,他遇見的人越來越少,他就知道自已是離開了剛才的小型部落,走進了他的荒野。

他踏進一人高的草裡,草裡滾起一陣風,他的家就是不遠處一棵十幾米高的樹木,忽然獵的鼻子動了動,他聞到一股陌生的氣息。

他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加快速度,往自已家趕去,樹屋下面圍著一圈用一人高樹木弄的圍牆,現在圍牆的門空開著。

一箇中年的婦人從樹屋背面的大大方方走出來,她穿著一身麻做的衣服,雖然用料普通但是衣服遮著袖子和腳腕,不像別人用的布料短一截。

她臉上敷著白的粉,這是城裡流行的風尚,穿著不說很精緻,但也算是很講究了。

獵看出是她的手上沒有明顯的繭子,她從城市裡來的,獵朝屋子走進幾步,婦人看見這野獸一樣高大的男人,就心裡發怵。

怪不得他能打死一隻黑熊呢,婦人想著,獵的肌肉隨著他行動而更加明顯,他本人更像是隻野獸。

所幸她還叫了獵的親戚一起,她把一個女人從自已身上扯出來,女人猝不及防,只能衝獵笑出一口微黃的牙。

“這是來收黑熊皮的大人,她來收你的黑熊皮。”女人討好的笑著,主動為獵介紹,她的笑很諂媚,這是敷粉婦人最熟悉的神態。

她又說,帶著誇耀的口氣:“我這個侄子啊,十歲的時候就能獨自狩獵一頭狼,他脖子上的就是那個狼的牙齒。”

她把獵叫做自已的侄子,獵沒有答應的意思,揹著自已的筐不言不語,敷著粉的婦人只好自已開口。

“這孩子性格就是獨,但是他帶著弟弟妹妹討生活,把他們養活大,絕對不是無情的人。”

敷粉婦人兩個手搭著袖子,神態跟旁邊彎著腰的,完全不一樣。

“其實也不是我,而是城裡的一位大人。”她含糊的說了個名號,從一邊女人的反應來看,那位大人應該挺有名,“他願意給這個數來收這塊熊皮。”

獵則是拒絕了她說的話,不想聽她接下來的話:“熊皮已經賣了。”

他的聲音很不通順,像是很久沒跟人交流過一樣,語速很慢。

自稱他嬸嬸的人則是很失望,看見搭上婦人的機會沒了,她對獵埋怨到:“真是一點都不能指望……”

“怎麼會兒?”敷粉婦人慢慢的,“你的樹洞裡不是掛著完整的一張熊皮嗎?”

猝然,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樹屋裡響起兩個人聲,一個是陌生男子慌亂的聲音,還有女孩子的聲音稚嫩的聲音。

婦人趕忙轉頭,而聽到聲音獵的眸子緊縮一下,身體已經一轉,他像是一隻獵豹,在她們眼前一掠而過,繼而動作迅速的跳上幾米高的樹洞。

敷粉女人還沒說話,眨眼間,噗通一聲,一個人就從樹屋裡被人扔了出來,那個人身上噴了隱藏氣味的粉末,現在粉末隨著他重重落地的動作跟著激起的塵土一起他身上散出去。

獵把人扔下去,接著去看床上的女孩,女孩的穿著軟絹做的衣服,正撐著無力的手想坐起來,她身上蓋的正是敷粉婦人所要追求的黑熊皮。

女孩的眼睛上原來蓋著一塊布,現在這塊眼睛上的黑布被來的人扯掉,不知所蹤,眼睛上沒有了遮擋。

她正用手遮著自已的臉,不能見突然亮起來的屋子,張嘴只能發出幾聲啊啊的細聲,她聽見熟悉的獵的聲音,然後是他粗重的帶著憤怒的呼氣聲,像是野獸一樣。

女孩單薄的眼皮動了動,獵的手掌整個遮住她的上半張臉。

這時,被摔在地上的人勉強站起身,女人看他胸前沾了血跡,接著獵從樹屋裡站起身,眼睛刀一樣的看向她們,從嗓子裡把話擠出來一樣:“滾開,都滾。”

他現在守著女孩,不能離女孩太遠,親眼看著幾個人遠離了這片區域,他才轉身。

又把床邊備用的布條抽出一根,仔細的給她束在耳後,布條的一截多出來,同樣的黑色的垂在她背後的頭髮上。

女孩的脖頸潔白的像是新長的荔枝肉,她的手腳有些無力,身子靠在獵的懷裡。

獵隔著布碰碰她的眼角,她眼角溼潤的像是沾了淚,其實就是被布捂的熱了,這是他找到透氣的布了,結果還是這樣。

他把女孩身上的黑熊皮仔細裹了裹,樹屋本來就在高處,現在起了風,獵把洞口堵住,裡面的女孩就穿著一件薄薄的衣服,黑熊皮輕柔的把她給裹住。

女孩不舒服的哼哼的兩聲,她閉著眼,手卻掙扎起來,自以為很用力,結果只是將手從黑熊皮裡伸出一半。

她的指尖溫熱的,獵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她的手有多冷。

獵是不常跟人交流,女孩則是像是好幾年沒開口,她的聲帶是完整的,手腳也沒有問題,偏偏說話也說不利索,動作也做不好。

他讓女孩待在床上,自已去揹筐裡取她的衣服,這是他買的一件新衣服,也是柔軟的絹布做的,一件就要花費他大半個月的才能掙到的錢。

這樣的衣服就搭在屋裡簡陋的桌子上,粉的黃的,把桌子都襯托的好看了。

他把新衣服從盒子裡拿出來,背後傳來女孩哼哼的叫,獵放下手裡的東西,俯身靠近她,然後熟練的把手伸進黑熊皮裡:“要幹嘛?”

女孩狠狠一皺眉,表情很不樂意,獵看見她的唇都抿起來,把他的手都夾在大腿裡。

獵動動手,豐腴腿肉夾著他的手,他皺著眉:“我洗了手了。”

而且那處只是柔軟的,沒有溼乎乎,小瞎子人不大,脾氣挺大。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就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袍,縮在一處草叢裡,所幸這裡處於荒野,還沒有人發現她。

只有獵發現了她,她眼睛發紅,開始的時候不知道背對太陽,只是默默的對著太陽流淚,眼淚沁溼潤了睫毛,後來知道太陽刺眼了,就背對著太陽,單薄的脊背弓起來,像是警惕的幼貓。

到了晚上,她還在草叢裡待著,頭上可憐的頂著幾片草,獵要接近她還挺不容易,他一靠近就要被她扔東西打,或者用手拍,雖然她手腳也很無力。

獵一手就把她兩隻手,在夜裡光線不強,她睜著眼,被獵抓起來,頭也撞上他的肩膀。

被放到床上的時候也不老實,一不看著她,就要往樹下跑,險些從幾米高的樹屋掉下去。

她啊啊的叫,肩膀被按在床上,獵在她嘴裡摸索了一遍,沒發現什麼傷口,也沒發現她嗓子怎麼樣,偏偏她說話只能啊啊。

小啞巴人還不算太傻,獵烤好了肉還會搶著吃,手指又被剛烤好的肉燙到。

獵把肉撕成一條一條的餵給她吃,小啞巴拉著他的手,被伺候的心安理得,被伺候之後就對他親近一點了。

小啞巴適合被人伺候,吃飯讓人喂,她手沒勁拿不起東西,上廁所也是獵抱著去,過了幾天之後,獵給她擦,明明用的是城裡的紙,他自已的勁也不大,還是把她腿根擦紅了一片,她著急了才說不,連說幾個不字,細白的手指推著他的胳膊。

獵平時碰她都要洗手,不然小啞巴不讓碰,像條魚似的躲,上廁所的時候還要獵抱她去,現在也不老實,獵把紙沾溼了,把她抱自已懷裡,分開她兩條腿擦。

這個時候小啞巴著急了還能打他臉,眼睛黑黑溼溼的,臉蛋又粉又膩。

獵說:“我輕點……”

他也是第一次伺候人,自已還要學著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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