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兔子通體都是雪白的,雪白的毛髮觸感細軟,虞溪摸摸兔子,動作卻突然一頓。

獵在燈光底下編籠子,他的側臉都蒙在昏黃的燈影下,挺拔的鼻樑留下一道影子。

原先的草編小籠子太小,兔子長的又快,他手裡拿著一把有韌勁的枝條,準備給兔子編一個更大一點的籠子。

虞溪沒什麼東西可看了,她四處看看,最後把目光落在獵的身上,獵這種默默做東西的樣子,顯然讓她失憶後遲緩的腦子開始轉了一小轉。

她的一點停下撫摸兔子的手,反而像是陷入什麼事情裡,眼神迷迷茫茫。

——[寶寶你是一個小兔子。]

——[寶寶,你是住在山洞裡的小兔子]

——[溪溪麼麼麼麼麼麼]

外面天色漸晚,獵把編完的籠子隨意擺在地上,起身回到她身邊,把兔子抓回籠子裡。

虞溪難得乖乖的讓他動作,很輕易就鬆手,不想跟兔子玩了。

她昨天還因為獵惹自已生氣打了他,現在起就忘記自已做過的事情了,很自然的伸胳膊讓獵把她抱起來。

她長的少女精緻的樣子,俏生生的,露出一點笑容就讓獵忘記自已被她打過多少下。

被抱起來之後,她被人抱的一點也不牴觸,好像之前也被人抱過很多次一樣,在人家懷裡自已找一個舒服的姿勢就不動了。

她的手帶著好奇,在獵下巴上摸摸,只有很青澀的胡茬,周圍人都因為他的強悍很輕易就忽略了他才成年不久。

虞溪又摩挲兩下,拍了他的臉一下,這個觸感不對,抱她的人臉上好像不該是這個感覺。

——[溪溪忘了好多事情,就是沒忘記被人伺候。]

——[這個世界好像還有一個攻略者吧,是誰?]

——[攻略者在這個世界待了十年了,真把這裡當家了?]

——[果然還是這個直播間和諧,溺愛溪溪。]

摸兔子的時候她就覺得觸感很熟悉,或許該比這種皮毛更細膩一點,虞溪仔細想了想,難道她以前是一個高檔的皮毛商人嗎?

臨睡之前,獵把她先放在床上,原本的冷硬石床被換成了鬆軟的床鋪,他先把獵虞溪放床上,然後轉過身,跳下樹屋在外面給她煮草藥。

外面裡響著煮草藥時咕嘟咕嘟的聲音,飄著一股苦澀的草藥味。

煮藥的時間過的很快,她的床邊很快傳來一陣腳步聲,藥物苦澀味道越逼越近。

虞溪把被子捂的尤其緊,帶著溫熱的藥碗貼上她的側臉,虞溪唔了一聲,一副困頓的樣子,眼睛都不睜開。

嘴上貼上一個圓形的小東西,她張嘴咬進去,獵在床邊看她嚼蜜糖,嚼完之後就讓他把草藥都餵給兔子。

“兔——子吃。”虞溪說,她本來嗓子也沒毛病,就是太久不說話,現在養的能連說幾個字了。

草藥本來就是兔子吃的,幹嘛把兔子吃的東西餵給人吃,正好現在養了一隻兔子,就餵給兔子吃吧。

獵也不是會哄人喝藥的,他哄人的手段就是給人帶東西,他低聲說喝完就給她買東西。

這種招數用了好幾次,帶的最多的是衣服,還有小零嘴,虞溪才來了十幾天,她的衣服已經佔了樹屋不小的地方。

虞溪拒絕,不喝藥也得給她買東西。

獵低頭看她倔強的臉,靜了一瞬之後,手搭在在她臉上,輕輕擠了擠她的兩頰,她的臉上比原先多了點肉,瑩潤柔然。

虞溪不樂意的把他的手撇開,她現在力氣也恢復了一半左右。

說什麼這個藥讓自已恢復記憶,分明就是騙自已的,自已根本一點也沒有記起來。

他一個手指朝她嘴裡探,擠開一條縫,在她合了牙咬下來的時候撤出去,如此幾次之後虞溪很輕易的就生氣了,在他手指上留下一個清晰的牙印,獵就收回手不動了。

看著自已手上的印子不說話,他身型高大,又因為打獵身上總有種野獸一樣的壓迫性,這樣不動的時候還真有些駭人。

此後獵咬她的時候,總被她看做是一種報復。

獵這幾年攢了不少的銀幣,也可以叫做錢,他的銀幣花在自已身上的寥寥無幾,要不是虞溪嫌棄他的衣服醜,他現在還穿著獸類的皮製衣服。

被他找來的照顧虞溪的婦人也對虞溪很好,她到了樹屋裡,獵扶著虞溪的肩膀,黑色的眼帶在她的腦後捆成一個結,過長的部分順在她的脊背上。

他拉著虞溪的手讓陽光撒在她手上,虞溪伸伸手,手掌張開又合上,帶粉的白皙手指十分可愛。

婦人看著他的手擋在著虞溪的臉上,蓋著她帶著布條的眼睛,陽光撒在她臉上的感覺暖洋洋的。

婦人也說:“今天太陽很好呢。”

之後他才把虞溪交給婦人,自已則是鑽到林子去了。

婦人除了照顧虞溪,平時也會自說自話,虞溪就點頭回應她。

她一邊整理著屋子,這一路過來,處處都掛上了紅金綢,說是迎接貴人。

“告示上說是中心殿的人要來,”她收拾著東西,“女官大人也會來,她也會來看看自已的親族吧。”

這屆的女官稱號只有一個人,就是出身於姜家的姜若。

天下分成兩邊,一邊是虞姓部落管轄,一邊則是雲姓的部落管轄。

兩大部落之下,又分成好幾個中型部落,姜家在中型部落裡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她們所在的地方就是姜家的管轄範圍。

“姜大人有十年沒有見到家人了。”婦人繼續說,自從十年前進入中心城,成為聖女身邊的女官,她便忙於中心殿的事情,不便於回鄉了。

“現在也趁著選拔聖女,正好回到自已的家鄉,幾天後王城的轎輦就到了這裡。”婦人想到現在的盛況,“估計到時候賞賜也不會少。”

貴人出巡,隨著他們一起來的,就是拋灑賞賜的隨從,一路走一路撒。

她看著安靜的女孩子又想到虞溪不能出門:“但到時候人肯定很多,人擠人的,除了把鞋子擠掉,其他也沒什麼好處。”

叮鈴的一聲響,婦人從樹屋犄角旮旯裡掏出一隻蒙塵的玩意,這個玩意不像是小孩平常用的玩具,它精巧極了。

她擦乾淨之後,兩個鈴鐺的原貌就顯露出來,兩個鈴鐺是由一截細細的衣帶捆綁在一起,裡面一隻小球滴溜溜轉。

虞溪轉過頭看這裡,婦人拿著兩個精巧的小鈴鐺,這個鈴鐺像是玉製的,裡面鏤空小球捆著金絲做成各種動物。

明知道虞溪看不見,婦人還是背過身去,那個衣帶明明細細的,偏偏柔韌無比,她用了力氣還扯不開。

等她找到小刀劃開,鈴鐺聲已經叮鈴亂響了一陣。

劃開之後,兩個鈴鐺在她手裡,她知道按照原先東西掉到底下,上面的土都蒙了一層,肯定是主人不用了,或者找不到了。

樹屋底下傳來一陣樹葉聲的摩擦聲,估摸著時間,也該是獵要回來了。

婦人搖搖鈴鐺,在脆響聲中把一個鈴鐺放到虞溪手裡,說:“在床底下找到的,哄小孩的玩意。”

獵也正好踏上樹屋,這時樹屋裡鈴鐺聲亂響成一片,手裡的鈴鐺被虞溪甩著玩。

婦人鎮定的跟獵道別,在走過獵身邊時,他好像聽到什麼聲音,眼睛朝她看過來,眼睛帶著一種獸類的目光。

但很快虞溪手裡連續不斷的鈴鐺聲又把他注意力吸引走了。

婦人撫著衣服,一步一步的下了梯子。

——[怎麼還帶走一個鈴鐺?]

——[就一個鈴鐺我寶怎麼雙手玩!]

獵轉身的時候,一個東西打在他背上,又咕嚕咕嚕滾到他腳邊。

虞溪張著手等著他把鈴鐺還給自已,獵撿起鈴鐺,察覺這正是虞溪原先衣服上的鈴鐺,當時是一對,後來那件衣服被他清理了,一對鈴鐺卻不知道丟在哪裡了。

鈴鐺拿在手裡觸手生涼,不是凡品,撿了幾次鈴鐺,他終於抓到虞溪故意抬起的手,笑嘻嘻的扔了鈴鐺之後,又讓他再去撿鈴鐺。

——[溪溪(扔),獵(撿回來)]

——[溪溪好寶,還知道不往門口扔,聰明寶寶。]

——[不知名男人:別扔了。溪溪:我不要,我就要扔。]

——[溪溪改不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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