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往返幾次之後,獵的手拿著鈴鐺,把鈴鐺捆到高處,虞溪試著站起來,伸手去摸,只能擦著邊碰到。

在屋裡暖和,她穿著一件紗做的衣服,動作間烏髮披在脖頸上。

獵彎腰給她撥開頭髮,不期然卻看見她脖子紅了一片,又把領口處的衣服拉開一半,看的更清晰,脖頸連著胸口像是畫著胭脂似的。

獵手指在上面蹭了蹭,蹭的那片面板更透著紅:“這是怎麼了?”

屋裡還散著一股塵土氣,一把陌生的清掃工具靠在窗邊,底下的部分沾滿了土,應該是婦人的東西忘了帶走。

虞溪只覺得有點癢,她的指甲在脖頸處留下幾道紅痕,她面板有很脆弱,幾道紅痕很久不消,把那個清掃工具放在外面,那紅就沒有再擴散了。

獵擰了一張沾水的斤帕,把她發紅的地方都擦了一遍,他手上的繭子擦在癢處讓虞溪的眼睛蒙上一些水霧,但就是躲不開。

他自已雖然有弟弟妹妹,但是都不用管他們,他們自已就能管自已。

沒有誰像是虞溪一樣,因為沾了一點土灰身上就開始變紅了。

一生起病來,別的東西都還好,但是虞溪自已難受。

獵的手從她的衣襬下方穿進去,貼著皮肉把她穿的上衣撩開,衣服掛在鎖骨,又把裡面被衣服遮住的地方擦了一遍。

虞溪覺得自已已經沒事了,但獵把她放在樹洞裡,讓她等自已一會,自已去給她買藥。

說是藥也是醫師或者是巫開的一些草藥,弄成草藥糊糊敷在傷處。

有了虞溪之後,他每次都回來的很早,早到現在天光還微亮,獵把巾帕放在虞溪觸手可及的地方,自已則是轉身出了屋子,去找巫醫。

他腳步不停,靠近最近的部落時,遇見的人都看著這個陌生的人,又覺得他熟悉。

這個部落平時也很多做生意的商人,人來人往絡繹不絕,沒人會對一個陌生人多加註目,最後就是看幾眼。

只有一個人會叫住他,女聲高聲的叫道:“獵!”

眼看獵的動作停頓都不停頓一下,女人的聲音更加焦急,她跑了幾步,跟在獵的一邊。

“你這孩子,連嬸嬸也不理!”女人說道,她沒有因為私自帶人去獵的樹屋而感到羞愧,“是不是想通了?”

就這麼一路走,她一路說,一直走到巫的醫館前,女人訕訕的搭話:“你生病了?”

獵一副能打死幾頭牛的樣子,看不出來一點生病的跡象。

進了屋子,裡面沒有燃著燈,一名年長的女性正坐在地上的矮凳上,面前的地上擺著幾個龜甲與石塊。

她一看見獵進來,嗯了一聲,褶皺的眼皮掀起,在他身上轉了一圈。

獵沒有坐下,他的身影遮住從門口招進來的光,只是一個黑暗的人影:“身上沾了粉塵,發紅。”

巫原本要去拿草藥的手轉了一個方向,從桌子底下的小抽屜裡掏出一個罐子。

她把罐子扔給獵,獵抬手接住,另一隻手伸到腰間掏出幾個銀幣。

別的巫賣草藥都有具體的價格,但這個巫的草藥沒有具體的價錢,無論多少,只要放到她面前的陶罐裡,她都算已經結了藥錢。

獵出來之後,帳篷外面的嬸子又跟過來,抱怨他來找帳篷裡的人,說個不停:“找誰都比找她好,自已做了巫,就連家人也不管了。”

“就連你這個侄子,她都不看一眼,大姐在世的時候對她最好了,白眼狼。”

“你弟弟妹妹呢?”嬸子轉移話題問道,“上次去樹屋的時候沒看見呢,你母親死之前不是讓你照顧他們?”

“那個女孩子是哪裡來的?”嬸嬸又問,她聽敷粉婦人說了樹屋的事情,“你這孩子還是太年輕,賣了黑熊皮,你要”

她說著,轉到一個人煙稀少的轉角,卻不妨獵突然停下,那雙眼帶著不通人性的冷看向她。

“違背獸神誓言的人會被獸群踐踏而死。”

從當初他離開部落開始,就跟他發誓斷絕關係,互相不再過問的嬸嬸眼睛都好像不會眨了似的,只能四處看看,嘴裡說道:“你這孩子,嬸子那是開玩笑呢,親人之間還想這麼多?”

獵從小就是很不合群的孩子,他從小不愛哭,別的小孩罵他是父不詳的野種的時候,母親只知道哭。

獵比她更知道一點,開始他說話都比別人晚,總有人嘲笑他。

後來就沒有人嘲笑他了,不是他會說話了,因為嘲笑他的人都感到頭疼,那是說他壞話的時候被獵的拳頭打的。

他的母親叫雲,說是部落裡最好看的女孩子,說是最好看不如說是最好騙。

跟部落裡女孩們同進同出,別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的肚子就大了,被她美麗吸引而來的人紛紛散去。

雲不善言辭只能柔弱的哭,告訴他總有一天他父親會來保護她,獵只知道有人會進她的帳子,第二天帳子裡就會添一些美麗的飾物。

雲每天都是幸福的,生下又生下兩個孩子後,她像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盼望著自已心上人的到來。

在一天一天空白的等待中,她把所有美麗的飾物都戴在頭上。

即使在之後的日子裡,男人一次也沒來看她,她不會捕獵,又不願意賣掉首飾,從獵有記憶以來,在華麗的帳子裡挨餓受凍,就是他的生活。

漸漸,她告訴獵花言巧語是最沒用的,深夜裡看著的自已孩子,她會忽然叫起來,要劃掉他們和那個男人想像的地方。

臨死之前又死死抓住八歲的獵的手,力道之大讓獵的手指發出咯吱聲,讓他把那個男人帶過來。

直到死去,巫遺憾的搖頭,她睜的過大的眼睛也沒等到那個男人,她的面前只有平淡的看著她的獵。

巫給他處理了傷口,幾個夾板夾在他指頭上,他發過誓不會像母親一樣,他要把東西抓在自已手裡。

幾天之後獵把夾板摘掉,自已狩獵第一頭獵物,當獸血濺在臉上,部落宣佈他成了一個獵手。

之後獵把她所有財產,連帶著她心愛的飾物,衣服,都埋進了土裡,埋在她的身旁,至於她在地下能不能收到就不知道了。

“那你不管弟弟妹妹了?”嬸子又問。

獵已經走出一截,她看著那個跟幾年前截然不同的孩子,原以為被趕出部落後,他一個十歲的孩子早該被吃的只剩骨頭了。

“貴人要的東西你又留不住!”嬸嬸最後衝他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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