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人在他處於社會中的一生裡,實際上是在參演著一幕幕不同的戲劇,有時是主角,有時則是龍套。”

“那麼你呢?”

“如果可以,我想只做一名觀眾,戲看舞臺流連。”

“然而很多時候,做觀眾的也不得不登上前臺。”

……

嗡……手機鬧鐘剛開始振動便被我精準地關掉。

最近的睡眠質量越來越差,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每天晚上必定會做各種怪夢,而早上醒來時又忘了大半。

緩了一會兒,我才睜開眼。

又是萬惡的早八,大學牲喲。

清晨的陽光透過床簾之間的縫隙,斑駁的灑在床上,外面還很安靜,另外四個不成器的傢伙估計還在美夢裡吧,真是羨慕他們。

我胡思亂想著,慢慢伸手去拉蚊帳掛著的床簾。

“譁~”

隨著床簾拉開,頓時強烈的光芒刺得我睜不開眼,或許也是才醒過來,眼睛沒有適應,因此我並未多慮。

不知等了多久,再一次睜開眼,寢室裡依舊安靜,針落有聲。

此時我便察覺到不對勁了,平時即使室友睡得再死,這會也該發出點兒動靜了吧。

我相當謹慎,畢竟也是打發時間看過各種影視文學作品的人,這種時候必須保持冷靜。

我又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倒是沒問題——三月十四日,早上七點半,對於早八人已經算晚了。

可當發現手機沒有一丁點兒訊號,卻是著實給我當頭一棒。

看來我確實碰上什麼事了。

想到這,剛睡醒的迷濛一掃而空,我開始環視寢室內,試圖找尋線索。

我住的寢室是上床下桌的結構,大家都買了帶床簾的蚊帳,爬下自已的床,在寂靜無聲的寢室裡,我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拉開其他人的蚊帳。

空無一人。

同樣床上也沒有任何異樣的痕跡,彷彿原本睡在床上的人憑空消失了。

要是映入眼簾的是一大堆血肉什麼的,雖然嚇人,但是至少能給我一點提示,可是現狀就是——有什麼完全不可見的事物襲擊了這裡,把其他人變沒了。

匪夷所思,這是我的感受。倘若有一天,您平常地起床,然後發現寢室只剩您一個了,誰不得迷糊?

我自認是個極端多疑的人,甚至有一點被害妄想症,但此時此刻,我唯一能懷疑的也就是早晨那“陽光”過於刺眼。

總不能說人都被光線蒸發了吧?

我內心吐槽道。

眼下能做的還有搜尋桌面以及寢室各個角落,若是再沒有什麼線索,我就不得不冒險探索陽臺和門外走廊了——那些未知的地方有更大可能伴隨著風險。

眯著眼打量著陽臺和外界,似乎並無異常,天上灰白一片,看不到太陽,不過在城市裡倒也不少見。

作為一個近視眼,我先俯身在自已桌上找起了眼鏡。

這一找不要緊,眼鏡還沒看到,我的視線便牢牢地被桌上一本書似的物品吸引住了。

它的黑色封皮鐫刻著鎏銀花紋,上面佈滿大小不一的銀色字元,自然是我看不懂的,想來絕非凡品。

並沒有更多的瞻前顧後,我一把拿起了這本“書”。畢竟在面對這種完全不可理喻的事物時,再多思慮都是徒勞,即便它可能帶來無法預料的後果,我也不在乎了。

我拿出眼鏡戴上,感到有些頭暈腦脹,不過如今顧不上這些了。

試著翻開書,書頁如同被膠水粘住一般,紋絲不動,什麼事也沒發生。

於是我只得把它塞進書包裡,妥善保管好。

背上包,在寢室四下找尋無果後,眼裡眩暈感倒是愈發嚴重,似乎看到的東西都標註了一串字。

難道我就要這樣不明不白的昏死在這裡?

我坐在椅子上,好不容易從噩夢中清醒過來的腦袋再次混沌起來。

摘下眼鏡,我打算閉上眼休息一會。

又不知過了多久,在依舊安靜的寢室裡,我再一次睜開雙眼。

天空仍然是一副灰白的樣子,不過這回視野裡沒有奇怪的東西了。

我心中慶幸,擦擦眼鏡戴了上去。

然後我就清晰地看見,桌上水杯旁邊標註著:

水杯:黑色,裝滿清水…

(●●:無)

這是?

我也不傻,眼神移向其它東西,很快就明白了——我的眼鏡似乎發生了某些“變異”,透過它我可以看到物品的部分屬性,可是這屬性裡怎麼還有幾個亂碼?

接著我沒抱多少期望地看向那本怪書,透過這件事我剛剛也明白了,這本“書”也是由原本存在於桌上的東西變成的。

這會兒我記起來昨晚睡前有複習高數,看來這玩意先前正是高數書,我端詳著它,又拿手比劃了幾下,大小的確相差無幾。

可惜眼鏡中確實看不出這本黑色書的資訊,估計真是什麼高階貨,畢竟眼鏡即使變異了長得還是那副樣子。

帶著好奇,我環顧寢室,審視了周圍其它物品,可惜沒有什麼特別的,而帶有亂碼的部分字尾都是“無”。

現在沒事可幹,我習慣性的拿起手機,想看看自已“昏迷”兩回到底過去了多久 。

“三月十四日,22:10。”手機這樣顯示。

可是此刻我也顧不上對時間感到奇怪,雖然外面光亮依舊,春季的室內也相對溫和,我的心卻是拔涼的。

因為我很快注意到,沒有任何訊號的手機收到了一條不知來自誰的簡訊,開頭便清楚地寫著:

寢室出現異常情況,請學生依照以下建議求生。

這條簡訊接收的時間是7:31,也就是我醒來之後。

還未讓我有時間梳理目前的狀況以及閱讀簡訊剩下的內容,異變又起——

在靜得瘮人的環境裡,我赫然聽到陽臺邊廁所傳來沖水的聲音!

這是我的宿舍構造:陽臺與廁所半開放,與寢室內部有一門之隔,不過這扇門只是沒法上鎖的普通玻璃門,而且我方才發現這門上有一道不淺的裂痕,是之前沒有的。

因此不管廁所裡待會出來的是什麼,我多半要麼直面它,要麼向寢室外逃竄。

情況緊急,剛剛我飛快地瀏覽了簡訊建議的內容,其中包括了寢室內部並不是永遠安全以及危險可能來自室友的勸告。

儘管我對此持半信半疑的態度,沒有給我更多思考的功夫,一個人影便從廁所探出頭。

是一個外貌普通的男人臉孔。

我定睛一看,這不就是我室友宋琦嗎,身上好像也沒少一塊肉,雖然沒有絲毫掉以輕心,可那眼鏡顯示的屬性也證明他貨真價實。

鬆了口氣,我稍稍放下心來,室友宋琦走向洗漱臺洗手,然後一臉平靜的開啟門。

“欸?其他人到哪去了?”

他一瞬間便發現了不對,神色大變,忙向我問道。

“你先告訴我,你幹什麼去了?”

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微微退後一步,故作鎮靜地反問他。

“我?”他指了指自已 ,

“還能幹什麼,日常的早上起來上廁所,然後蹲著有點困,回過神來就是這樣了……”

宋琦還是堅持詢問我,他完全慌了神,可此時我的注意力早就離開了他。

因為我注意到了製造那道玻璃門裂痕的元兇!

靠著“眼鏡”的能力,我鎖定了這寢室裡的第三個生物——

●●蒼蠅:

……

接受過量●●後變異的結果

●●:弱

這下我再也沒法淡定了,拔腿就向寢室門口跑,宋琦也發現了這隻一下能撞破玻璃門的蒼蠅,怪叫一聲就跳向一旁,因為他離那傢伙更近,因此身體都嚇得發抖。

“艹!這是什麼玩意……”他罵道,慌不擇路。

這是我聽到來自宋琦的最後一句話。

因為話音未落,那隻蒼蠅便帶著音爆聲衝向他,眼前一花,隨著“膨”的一聲巨響,我感覺腦海裡翻湧起一陣明顯的異樣感,而後目光裡就只剩下一地殘肢血肉了。

我真是烏鴉嘴,這是我聽到自已心跳之後的第一個想法。

半顆紅白色的心臟滑到我的腳邊,竟然還在有規律地顫動,目之所及還有其它叫不出名字的組織殘片,寢室地面鮮血橫流。

我非神人,作為一個普通大學生,即便此時我能勉強忍住嘔吐的反應,保持鎮定也是絕無可能了。

我縮在牆角,寢室裡各處嗡嗡作響,宛如死神提著鐮刀摩擦地面的聲音。

該死!寢室裡不是永遠安全?

開玩笑,根本沒給人反應時間就要團滅好嘛!

這是什麼品種的蒼蠅?跟泥頭車有得一比吧,人都給你創碎咯。

結束無力的吐槽和猜想,眼下我還未徹底放棄,有什麼能夠利用的東西?

眼鏡?那玩意純輔助道具。

怪書?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畢竟寢室裡其它正常物品根本不能對這個高速小絞肉機造成一丁點麻煩。

沒有猶豫,我伸手從背後書包裡拿出那本怪書,此時它的手感有些發燙。

耳邊嗡嗡聲越發響亮,近在咫尺——死神來催命了。

來不及多想,我奮力用雙手攤開書本。沒想到很輕鬆的就翻開了它。

似乎作為代價的是,遠比之前幾回加起來都要強烈的暈眩席捲了我的腦海,我好像聽到了人在大笑,人在哭泣,人在怒吼。

強打起精神看向這本書,無視了一切聲音,現在的我一心只想探究這書到底寫了什麼。

映入眼簾的是完全看不懂的怪異字元——然而下一瞬它們便如墨汁一般溶解重構,變成了龍飛鳳舞的中文,同時封面的書名也清晰可見,上面寫著——

《魔法勘典》

而眼鏡裡顯示的資訊此刻也完整了,缺失不可見的●●現在顯示的則是“魔力”

……

海量的資訊以記憶的方式直接而強硬地灌輸進腦海,我的意識世界彷彿迎來一場大海嘯,將各處角落毫無遺落的席捲一遍。

我把書丟在旁邊,痛苦地按著腦袋,四肢一軟,便躺倒在地,最終還是兩眼一黑,我又雙叒一次失去了意識。

在昏迷的前一秒,垂下頭的我看到了自已的雙手,視野中,眼鏡居然給出了屬性資訊——

秦玖

19歲,170cm,65kg

……

魔力:無(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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