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讓林香蘭也下鄉
林清悠當然不會傻到去跟林父雞蛋碰石頭，這場合交給林母這個戰鬥力爆表的媽即可。
林母一聽林父對她女兒怒吼，此刻醒悟過來後的女人是可怕的，立刻抱著一堆衣物出來，扔在了院子裡，又走向林父，啪得一巴掌甩在男人臉上。
“你敢打我女兒試試，你再敢碰清悠一根手指頭，我剁了你，還有那個賤人生的女兒。”
林父脾氣還算好的，啪啪一巴掌，臉都紅了五個手指印，也沒敢吭聲，也是他意識到了這件事難了，這女人動真格了。
林成民語氣溫柔地哄道：“素芬，你冷靜點，咱們有事坐下來慢慢說。”
江素芬猛地甩開他的手，“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你現在立刻帶著那個小雜種滾出去，你們別出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還有這婚必須離，我把你東西扔出去，待會就去單位開證明，咱必須離婚！我現在看到那小雜種那張臉，我就呼吸不上來，恨不得打自已一巴掌，被你們欺騙了十幾年，對蘇春華的女兒呵護備至，我真是豬油蒙了心了我。”
林成民這個爹哄女人還是有一套，見說不通了，立刻抱住了江素芬，要往屋裡拖走，想要私底下解決。
江素芬確實鐵了心了，使出渾身力氣，往男人身上踹，那巴掌跟扇蚊子似的，往林成民臉上甩，將那張年到中年還是十分英俊的臉龐，扇的全是巴掌印，江素芬怒火中燒，猛地掙扎，又打又掐，“給我放開。”
林父無可奈何，只能抱住女人的腿，一下子噗咚跪下。
“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和你離婚。”
那陣仗看得林清悠和林香蘭都驚呆了。
林母見掙扎不開，又朝林清悠溫柔道：“清悠，你先出去玩。”
林清悠立刻屁顛地跑出去了，然後躲在門後瞅著。
林母又瞪了眼林香蘭，眼神如刀，怒吼道：“你也滾出去。”
林香蘭嚇得一哆嗦，然後要哭不敢哭，癟著嘴巴也立馬跑出去了。
“先鬆開，我去關門。”林母見孩子都出去了，又語氣冷靜下來道。
林父這才緩緩鬆開手，卻還是跪在地上不敢動，眼神觀察林母的神色。
林母關上門回來，拉過椅子坐下。
“我問你什麼，你要老實說。”
林父軟聲哄道：“你問，我什麼都告訴你，只要你別生氣，媳婦兒。”
林母冷哼一聲：“你心裡還有蘇春華？”
林父解釋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你也沒問過我，我就沒說，今天不把照片拿出來，我都忘了。”
林母咬牙切齒道：“哼，你林成民騙我騙的好慘啊，讓我江素芬給你從前的情人養孩子，還養了這麼多年。”
林父還理直氣壯道：“我和春華的事都過去這麼久了，再說孩子又不是我生的，我又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再說你不也是很喜歡蘭蘭麼。”
林母也覺得從前奇怪，為何那麼傻，內心竟然因為林成民討厭親女兒，喜歡蘇春華的女兒，為了討好這個男人，也變得討厭自已親女兒，對別人的女兒那麼好。
她都有些不理解從前的自已，為何會那樣做。
林母語氣憤怒道：“我從前是因為你，才會喜歡那個小雜種，現在我知道她是蘇春華的女兒，你曾經還喜歡過蘇春華，你說不定現在心裡還惦記著蘇春華，我還會那麼傻，那麼喜歡這個女兒麼，我討厭死了這個女兒。”
林父嘆氣：“那已經如此了，又有什麼辦法。”
林母語氣平靜：“我江素芬不是什麼心地善良的人，你林成民不要再讓我做那個冤大頭，要不讓那個小雜種滾出去，要不你和她一起滾出去，你自已看著辦。”
林父哀求道：“你就不能看在孩子叫了你媽媽這麼多年的份上，心一軟把孩子留下，畢竟才十三歲，出去一個人又能做什麼。”
林母冷漠道：“那我不管，反正你要是再在她身上花一分錢，我們立刻離婚。”
林父生氣道：“不要提離婚，如今什麼形勢，你不怕影響女兒下鄉。”
林母冷哼一聲：“我們是普通工人，又不是知識分子，怕什麼，難道領導還能因為我們小老百姓離婚，不准我女兒下鄉了，我女兒下鄉那是光榮，光耀門楣。”
林父氣竭：“離了婚，你就能好過了。”
林母更是冷笑：“婦女主席都說了現在是婚姻自由，你不要以為離開你，我和女兒就活不下去了，更何況是你朝三暮四，感情不忠，你還得給老孃淨身出戶。”
林父一直跪著，看林母的眼色不敢起身，又嘆氣道：“我們不能離婚，離了婚在單位還怎麼評先進。”
林母不吱聲，眼神狠狠瞪著他，“你眼裡只有先進，也沒看你掙了多少。”
林父又解釋道：“主要是我和你生活了這麼多年，離不開你。”又硬著頭皮道：“乾脆讓蘭蘭和清悠一塊下鄉，也不會在你身邊招你煩了。”
“畢竟是在身邊養了十幾年的孩子，外人都以為是我們親生的，你這突然趕出去，免不了遭街坊鄰居的口舌。”
見林母蹙眉，林父又說：“清悠是學校報了名，才去了兵團，還不知這通知什麼時候下來，蘭蘭不知這個條件，符不符合去兵團，我明兒去找街道辦問問。”
“聽說兵團知青待遇好，每月還有三十幾塊錢的工資，要是蘭蘭和清悠都去了兵團，咱家也好過了。”
林母情緒緩和下來，“這事你看著辦。隨便你如何安排，反正我今後不想在家裡看到那個小雜種。”
林父面色一喜，要從地上起來。
林母雙眼一瞪，林父又趕緊跪下。
“你別跪了，反正也請了假，別耽誤時間了，你現在就去街道辦問問，能不能讓那林香蘭下鄉，不然你還得花錢供養她。”
林父只好起來，立刻跑出院子，朝著街道辦走去。
院子外碰見正在悠哉悠哉玩樂的林清悠，林父竟也討好的笑了，像個父親一樣關心道：“別在外面玩了，快回屋，別曬中暑了。”
這地位還真是水漲船高，破天荒頭一遭見林父對她好臉色，看來林母給林父著實敲了一記警鐘。
不過她很快下鄉了，不必煩惱了，倒也笑眯眯乖巧道：“爸爸，你去哪裡呀？”
林父平時不怎麼搭理這個女兒，因為從小這個女兒都和他不親，也就遺忘了，總是林母管她。
今天聽她這乖巧的一聲爸爸，倒是喚醒了他久違的父愛。
“爸爸去街道辦，問問你妹妹下鄉的事，要是蘭蘭也能下鄉，就能和你做個伴了。”
什麼？
這無異於晴天霹靂。
林清悠臉上的笑容維持不住了，本來就想遠離這些是非，畢竟書中林香蘭是她的死對頭，如今林父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竟然還樂呵呵地想要林香蘭和她一同下鄉。
林清悠想到今後在兵團，和林香蘭還要朝夕相處，這不是折磨人麼，不得清閒了。
既然書中劇情還沒出現，她不會故意把恨意施加在林香蘭身上，但也不會失去警惕。
她立刻走到林父身後，“這是媽媽的意思？”
林父笑說：“你媽是同意的。”
林清悠又輕笑說：“爸爸，你有所不知，林香蘭她身嬌體弱，兵團審查不會透過的。”
林父聞言若有所思：“你妹妹是有些體弱。”
林清悠又添油加醋道：“那兵團環境十分惡劣，一年四季半年都在下雪，那林香蘭去哪裡，不得被凍死啊。”
“要不你換個地方，讓她去別的地方也行啊。”
林父點頭說：“你說的對，這北大荒天氣惡劣，你妹妹怕冷，還是讓她去個溫暖的地方，我會給街道辦說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