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太陽已經懶懶升起,陽光三三兩兩潛入房間,姜寧茵還未完全醒,坐在床上時突然想起昨天報復姚家的壞主意,一下子就驚醒了。

她想起秦斯銘的臉,想起昨天他扔給她那本傘,姜寧茵有點厭惡自已的陰暗想法,為什麼要去害那麼好的人。

姜寧茵吃過早餐,此時姚父已經去公司了,姚方怡直接叫司機開車送她上學,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姚夫人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哎呀,怡兒也太不懂事了,還不習慣姐姐的存在,寧茵啊,你可能要自已搭公交去學校了。”

“沒事的,阿姨,我以後自已去就好了。”姜寧茵毫無意外姚方怡幼稚無禮的行為。

姜寧茵儘管已經盡力跑去公交站,結果到學校時還是遲到了。

“報告,”姜寧茵氣喘吁吁站在前門,此時秦斯銘在講臺上監督早讀。

“進來吧,下次不要遲到了,”秦斯銘看了姜寧茵一眼,隨即帶領同學們繼續早讀。

姜寧茵回到座位,放下書包和那把要還回去的傘。

“寧茵,早上我到教室時,我聽到姚方怡和在班裡說你偷了我表哥的傘,等一下她們就來找你算賬了,你小心點,”唐歲晚小聲說著。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姜寧茵溫柔回應,眼神更加冷了,她就知道姚方怡肯定會作妖。

一到課間,姚方怡迫不及待和她狗腿來到姜寧茵的座位,“寧茵同學,你快點把斯銘的傘給我,我幫你還回去,我們不會告訴斯銘是你偷他的傘的,”姚方怡似乎在為姜寧茵著想,但卻把寧茵定了小偷身份。

“方怡姐,你就是太好了,有些人不識好歹,竟敢偷秦校草的東西”,陳雨欣在旁邊瞪著姜寧茵,好像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我沒偷”,姜寧茵冷聲說道。

“聽到沒有,我同桌說了沒偷,你們趕緊閉嘴,別整天誣陷別人”,唐歲晚站在姜寧茵前面,擋住姚方怡她們的惡毒眼神。

“歲晚,你別被寧茵同學矇騙了”,姚方怡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唐歲晚就是瞧不上這虛偽的面孔,“滾,別來煩我。”

此時,秦斯銘剛和許鶴揚回教室,剛好聽到唐歲晚這句話。

“哎呦,誰惹我們姑奶奶生氣了,告訴奴才,老奴幫你報仇”,許鶴揚一副要攬著唐歲晚的模樣。

“許奴才,你能教訓姚方怡嗎,我看她不順眼。”唐歲晚避開許鶴揚的手,把嫌棄都表現出來了。

許鶴揚尷尬撓撓頭,已經習慣兩兄妹這嫌棄他的模樣了,“開什麼玩笑呢,我女神還能欺負的了你,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啊?”許鶴揚不解的問。

唐歲晚正要氣憤回答時,卻被陳雨欣搶先回答:“姜寧茵昨天偷了秦校草的傘,你看,還擺在這呢。”陳雨欣迫不及待越過姜寧茵,搶過傘舉起來。

“哎呀,誤會大了,這是阿銘昨天借給姜同學的傘,並不是偷的”,許鶴揚若有所思道。

所有的人目光看向秦斯銘,秦斯銘這才淡然點點頭,“是我借給姜同學的。”秦斯銘並不記得姜寧茵的名字,跟著許鶴揚喊的。

姚方怡和她的狗腿面紅耳赤,正想離開時,“你們不應該向我同桌道歉嗎?怎麼,現在誣陷別人就想若無其事嗎?果然不要臉就天下無敵了”,唐歲晚冷哼道。

姚方怡她們臉更紅了,:“寧茵同學,對不起,是我們誤會你了。”說完,就跑回座位了,彷彿受了很大的委屈。

姜寧茵小聲跟唐歲晚道謝,“哎呀,不用謝,她們就是看你太好欺負了,”唐歲晚摸著姜寧茵的頭說。

中午放學後,班裡只有姜寧茵和秦斯銘兩人。

姜寧茵帶著傘,走到秦斯銘座位上,“班長,謝謝你的傘,今天也很感謝你和許鶴揚同學能給我作證”,姜寧茵眉開眼笑地說著。

“你怎麼不和那些人說是我借給你的,”秦斯銘疑惑問。

“我以為你是不想和我搭上關係,所以就沒說,”姜寧茵說完,放下傘就離開教室了。

姜寧茵感受到背後有一道目光盯著她,似有似無。

下午放學後,姚方怡仍是自已回家,姜寧茵也不在意,走在校園裡。前邊許鶴揚和秦斯銘站在垃圾桶旁,秦斯銘扔掉了那把傘。

“阿銘,你怎麼扔掉了,這不是還好好的嗎?”許鶴揚疑惑問道。

秦斯銘看著垃圾桶裡那把傘,不以為意道:“髒了。”

“哪髒了呀,這麼好的傘,說扔就扔......”許鶴揚聲音漸行漸遠。

姜寧茵走到垃圾桶旁,盯著那把昨天還用過的傘今天就被主人隨意一句就扔進垃圾桶,她就像垃圾一樣,被人隨意丟棄,她不覺得難過,反正除了奶奶,她已經不再對任何人抱有希望了。

姜寧茵陰暗想法再次冒出來,秦斯銘扔掉的這把傘,把她心理的愧疚也一同扔掉了,現在她並不覺得對誰有愧疚,她不欠任何人的。

姜寧茵第二天到班上時,唐歲晚拉過她手臂,神神秘秘靠近她耳旁。

“同桌,今天晚上我表哥生日,許鶴揚為他辦了一個生日聚會,今天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呀?”

姜寧茵正愁沒有機會靠近秦斯銘,眼下正是一個好機會,但表面上她表現出了一點猶豫。

唐歲晚一見有機會,趕緊趁熱打鐵,“去嘛,去嘛,許鶴揚肯定也邀請了姚方怡那個賤人,我怕我忍不住和她打起來,你在的話我肯定都不搭理她。”唐歲晚一邊說著,一邊都快靠到姜寧茵的身上了。

“好,那我們放學先去挑禮物,再一起去班長的生日聚會。”姜寧茵點點頭。

唐歲晚和姜寧茵兩人放學就直接去商場挑禮物了,姜寧茵逛了一圈也不知道送什麼禮物給秦斯銘。

兩人走進了一家精品店,姜寧茵被裡面的一支鋼筆給吸引住了,她就是覺得很配秦斯銘的氣質,清冷,高不可攀,最終姜寧茵還是買下了這支鋼筆。

兩人到達KTV包間時,此時已經很熱鬧了,許鶴揚鬼哭狼嚎唱著為秦斯銘生日祝福的歌,一看到唐歲晚和姜寧茵,“晚哥,姜同學你們來了。”說完繼續投入他自認為天籟之音的歌聲中。

“同桌,別理他,從小就是這麼不要臉,臉皮比牆還厚。”唐歲晚拉著姜寧茵坐在了秦斯銘對面。

姜寧茵第一次來KTV,以前外婆不允許她來這混亂危險的場合,總說這裡不安全。姜寧茵對這裡的一切都很新奇。

“斯銘,生日快樂,這是我送你的禮物,許鶴揚說這是你最喜歡的球鞋。”姚方怡特意回家換了校服,此時穿著黑色的超短裙,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滿臉嬌羞看著秦斯銘。

姚方怡無疑是好看的,平時稍微打扮一下就捕獲了很多少男的心,更別提今天精心準備的打扮了。

“謝謝。”秦斯銘一如既往冷淡,並沒有特別的表示。

雖然秦斯銘對每個人都是很冷淡,但是姚方怡還是不免有些失落,她希望她喜歡的人能對她特別一點,而不是和對所有人態度那樣對她。

唐歲晚不知去哪裡了,留姜寧茵一人坐在沙發上,她不知幹嘛,一個人就靜靜坐在那裡發呆,看著桌子上五顏六色的酒水,依稀記得唐歲晚說是果酒,度數很低,最終姜寧茵還是拿起桌子上的五顏六色的水,喝了一小口,發現還挺好喝的,也沒有酒的味道,就放心喝了起來。

唐歲晚剛從遊戲裡逃脫出來時,已經被許鶴揚他們灌了不少酒,但還是記得她同桌還在這裡。她找到姜寧茵時,此時姜寧茵身前桌子上已經空了好幾個杯子了,姜寧茵臉色浮起了紅暈。

“我滴乖乖,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啊?”唐歲晚坐在寧茵身旁,“同桌,醒醒,你還好嗎?”唐歲晚輕輕拍打姜寧茵的臉頰。

“外婆,別鬧了,我要睡覺。”姜寧茵意識已經不太清醒,還以為是外婆喊她起床。

正當唐歲晚思考怎麼送已經喝醉的同桌回家時,許鶴揚和秦斯銘走過來。

此時包廂裡只剩下四人了,“晚哥,姜同學怎麼喝這麼多酒啊,你是不是欺負人家了?”許鶴揚驚訝問道。

“放屁,我才不會欺負我同桌呢,表哥,你等一下能不能送我同桌回家啊?”唐歲晚心虛看著秦斯銘,她表哥從小就怕麻煩,更別說對他來說完全不熟的人。

秦斯銘看著一個完全沒有意識,另一個只有半個意識的兩個女生,只能轉身對許鶴揚說,“你送唐歲晚回家,我送姜寧茵回家。”

許鶴揚點點頭,走到唐歲晚身邊,扶起唐歲晚,說道,“阿銘,那我們先回去了,你們小心點。”說完便離開了。

“哎呦,姑奶奶,走這邊啊,下次再也不敢灌你酒了......”許鶴揚費勁扶著唐歲晚離開了包間。

秦斯銘看著失去意識的姜寧茵,一時半會也走不了,也坐在了姜寧茵的身旁,玩著手機。

過了一個小時,許是感到冷意,姜寧茵醒了,發現包間裡只剩下她和秦斯銘,嚇了一跳,趕緊坐起來,意識已經恢復過半了,但是頭還是很暈。

“你怎麼還在這啊,唐歲晚呢?”姜寧茵聲音嘶啞,帶著睏意。

“許鶴揚送她回去了,走吧,送你回家,還能走嗎?”秦斯銘站起來,盯著姜寧茵眼睛看。

“嗯,我自已可以走。”姜寧茵也站了起來,沒想到站太快了,眼見就要摔倒了,她雙手捂著臉頰,做好準備迎接大地。

意想的疼痛並沒有來,她感受到手臂被一雙略帶冷意的手扶住了,“小心點,彆著急,不然受傷了唐歲晚肯定跟我哭哭啼啼,煩人。”手臂主人輕聲說道,待她完全站穩以後,便鬆開了手。

姜寧茵臉一紅,“好,我會注意的,不給你惹麻煩。”

秦斯銘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開口,沉默了一會兒,“走吧,很晚了,明天還要上課。”

姜寧茵跟在秦斯銘身後,想起來什麼,就跑到秦斯銘的身旁,拿出一個禮物盒子,“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祝你生日快樂,萬事順遂。”

秦斯銘接過姜寧茵的禮物,“謝謝。”和答謝姚方怡的語氣並無區別。

原來在他心裡我和姚方怡是一類人。

“你家地址在哪?”秦斯銘上車問道。

“姚家公館。”姜寧茵平靜回答。

“去姚家公館。”秦斯銘吩咐司機開車,臉色一如既往高冷,並沒有因為姜寧茵的話掀起波瀾。

兩人一路無語,車平穩向公館前行。姜寧茵望著車窗外五彩的霓虹燈縮小,從眼前閃過,很快新的霓虹燈又倒映在她眼眸。

姜寧茵又想外婆了,如果外婆還在的話,肯定會在家等她回來,再一頓臭罵,還要作勢要打她,但還是會提前熱好水,會在她洗澡的時候給她煮碗麵……

“在想什麼?”秦斯銘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姜寧茵回過神來,才發現已經到姚家公館了。

姜寧茵看著秦斯銘,發現他右眼下的小痣是淺褐色的,長在他這張臉上並不顯得女氣,反而更加迷人了。

秦斯銘不明白姜寧茵在看什麼,疑惑地盯著她,姜寧茵這才意識到她看著秦斯銘很久了。

“今天麻煩你了,謝謝你送我回家,晚安,班長。”姜寧茵說完朝秦斯銘微微一笑,就下車進入姚家公館了。

姜寧茵回到家時,發現姚方怡站在樓梯那裡惡狠狠盯著她,像狼看見肉那樣,彷彿下一秒就跑過來撕咬著獵物。

“你個賤人,你媽是小三,勾引我爸爸,呵,還想憑藉你進入我家,也要看你們配不配。果然,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女兒,警告你,離斯銘遠點,別什麼人都往上湊!”姚方怡完全失去了理智,氣急敗壞辱罵姜寧茵。

她剛從窗戶看到秦家的車送那個小賤人回來,簡直氣壞了,斯銘都沒送過她呢,憑什麼送比她低賤的姜寧茵呢。

姚方怡說完,就轉身離開回房間了。

姜寧茵回到房間洗完澡,剛剛在KTV裡睡了一覺,現在就睡不著了,她回想今天的事,也不知道自已做的對不對。

“外婆,我好想你啊,我不知道自已做得對不對。”姜寧茵把頭捂在被子裡,眼淚止不住往下流,此刻她很想自已的外婆。

秦斯銘回到家,發現自已還拿著姜寧茵的禮物,放在桌子上,望著禮物出神。

最終他還是開啟了,裡面是一支很廉價的鋼筆。

他在開學時並沒有注意到她,甚至都沒聽過她的名字。注意到她是在下雨天的下午,他在收拾東西,聽見許鶴揚在和一個沒有帶傘的女生說話。

他給她一把傘,許鶴揚問他為什麼要把他的傘給那個女生,還跟他科普那個女生是個私生女,這件事全校都知道了,還說她如何欺負姚方怡……

他當時挑挑眉,他也不知道為何他當時要多管閒事,可能是看她孤單在那裡等雨停,沒有人接自已,也沒有一把傘,他體會過那種滋味。

在雨天特別希望家人能來接自已,沒有的話有一把傘也行,所以他把傘給她了。

沒想到,第二天她被人誣陷偷傘,她說不希望別人誤會,確實他也不希望,但是他還是覺得她傻,白白被人誣陷。

在陳雨欣碰到傘時,他把傘給扔了,他不喜歡別人碰他東西,髒了點東西就丟掉。

秦斯銘望著鋼筆,還是能想到姜寧茵,似乎表面看起來平易近人,好欺負,但秦斯銘今晚在車上看到了一個孤獨,難以接近的姜寧茵,一個別人不知道她這個樣子的人。

秦斯銘收起鋼筆,和今天的禮物放在一起。

月亮高高掛起,人們已經進入睡夢中,誰也不關注此刻兩個不平靜的人,月亮知道,但它不會說出來,它只會平等撫慰著人們,明天早上它就去另外的地方繼續安慰其他受傷的人,但是太陽會接過它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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