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以後離我們方怡姐遠點,不然有你好看。”其中一個女生揪著臉色蒼白,因為疼痛眼裡積滿了遲遲不肯落下的眼淚的清秀女生。

“好啦,小欣,我們走吧,快要上課了。”被圍在中間穿著穿著校服,打扮精緻的女生難得高貴的提了一句。

“要不是方怡姐善良,你今天就被我扒掉一層皮了。”說完還不忘往女生吐唾沫,隨即跟上大部隊的步伐。

女生艱難的站了起來,拍了拍校服上的灰塵,眼神呆望著那群人的背影,依稀還聽見眾人打趣姚方怡。

“方怡姐,是不是秦校草和你表白了,昨天看你朋友圈,你們兩個好甜蜜呀。”“好羨慕方怡姐啊,伯父這麼疼愛你,肯定捨不得你畢業就嫁進秦家的......”姚方怡很是嬌羞地說“你們別胡說啊,我們只是朋友......”

姜寧茵已經聽不清她們的聲音了,腦海裡只記得秦少的名字,但並沒有見過他。姜寧茵是今年暑假才來到姚家,要不是外婆去世了,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已是姚家的私生女。

姜寧茵覺得上天跟她開了一個很大的笑話,在她剛出生前,她母親希望母憑子貴,能得到姚家家主更多賠償,或許還有機會進入姚家當家母,沒想到她貪財的母親因為她是女孩,便將她扔給了年邁的外婆。姜寧茵就這樣和外婆相依為命,從小就被周圍的鄰居指指點點,說她母親如何不檢點,勾引別人的丈夫,最後還不是被拋棄了,哎,這女娃命真苦啊......這些話姜寧茵聽了很多遍了,剛開始還很難過,聽久了之後也就麻木了。

在今年中考剛結束的第二天,外婆和往常一樣出門買菜,想給孫女補充營養,走在路上被大卡車給撞了。姜寧茵還在睡夢中時被醫院打來的電話吵醒了,急衝衝跑去醫院,沒想到外婆還是在第二天就永遠離開了她,臨走前外婆顫巍巍拉著她的手,眼裡盡是不捨,用盡全身力量叫她去姚家,找她爸爸。

姜寧茵平靜地在鄰居的幫助下處理了外婆的身後事,鄰居都能真心留下幾滴眼淚,寧茵只是呆呆地跪在那裡,像極了一塊怎麼也捂不熱的鐵石頭。

姜寧茵只知道自已唯一的親人,唯一真心對她好的人離開了她,她永遠都是在被人拋棄的路上,她整夜整夜睡不著,睜著眼睛等待天亮,但是再也沒有人罵她是小懶蟲了,桌子上也沒有熱乎乎的早餐等著她了,她只能一個人渾渾噩噩地度過一天又一天。

在暑假度過一半時,姜寧茵才想起外婆的話,去姚家找她缺失多年的爸。

姜寧茵就這樣帶著自已的行李踏進了姚家的大門,她爸做了親子鑑定之後,便吩咐李管家給她安排住處,姚夫人對她好極了,給她買了好多華麗的衣服和首飾,對她噓寒問暖。

“媽,為什麼要讓那個賤人的女兒住進我家啊,你還對她那麼好,我不管,媽,你要趕快趕走她。”一個漂亮女孩正抱著姚夫人手臂撒嬌

“我的好怡兒啊,你理那個賤人的女兒幹嘛呀,這不是你爸叫我多照顧她嗎,不用理她,你才是爸媽最疼愛的女兒,到時候姚家的一切還不是都落在你手裡,那賤人的女兒算什麼東西啊。”姚夫人摸著姚方怡的頭安撫道

“媽,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那個賤人。”姚方怡漂亮的皮囊在燈光照耀下變得扭曲極了。

姜寧茵拿著水杯轉身回到了房間,原來並沒有人對她好。

姜寧茵就這樣平靜度過了這半個月的暑假,除了姚方怡偶爾使一些絆子。

姚父及其負責將姜寧茵安排在初陽一中,和姚方怡在同一所教育資源最好,升學率最高的高中學校。在開學那天,姚父便吩咐司機載姐妹倆一起上學,並囑咐姚方怡要多幫助姐姐,姚方怡乖巧答應了父親這一小要求。

沒想到,姚方怡一到學校,就和她姐妹傾訴姜寧茵她母親當初是如何勾引她父親,姜寧茵來她家後又是如何霸佔她爸爸媽媽,還欺負她。

姚方怡姐妹聽了很生氣,想為她報仇,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地私生女,姚方怡攔不住她們,便急忙跑上去想去勸架。

其中一個人去叫剛放下書包的姜寧茵,將其帶去了廁所,幾個人將她圍住,嘴裡不停罵著姜寧茵,更甚者便推她,拍她臉,直至中心人物喊停之後才收手。

姜寧茵從小便知道,有時侯s示弱才能更好保護自已,更別提剛剛那麼多人,也沒有人能像外婆那樣給她撐腰了。

姜寧茵狼狽地回到班級裡,此時班裡已經坐滿了人,她旁邊座位已經有一個短髮女生坐著了,姜寧茵一坐下,短髮女生就轉身道:“你好,唐歲晚。”

姜寧茵微笑回應:“你好,我是姜寧茵。”說完,唐歲晚臉色有點奇怪看著她,猶豫了一會兒,唐歲晚還是小聲靠近她說:“同桌,你就是姜寧茵啊,你有沒有看學校論壇?”

姜寧茵搖了搖頭,如實說道:“我們學校論壇嗎?我還沒看。”

唐歲晚幫姜寧茵登上了初陽一中的學校論壇,開啟熱搜就是校草秦斯銘在一班,在其下面就是“驚,小三女兒欺負姚校花,欲要搶佔姚家女兒地位”,姜寧茵開啟一看,裡面不僅講述了姚校花是如何受欺負,小三女兒是如何可惡,裡面還附上了姜寧茵清晰的照片,人們紛紛安慰姚校花,為姚校花打抱不平......

姜寧茵面無表情看完這條熱搜,心裡已經明白這是誰幹的好事了,唐歲晚小心觀察同桌的臉色,開口道:“你不要生氣,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了,那個姓姚的仗著自已的家世和外貌吸引了一大批腦殘粉,她一貫虛假的很,沒次都是用這種手段讓她狗腿去造謠其他女生,這個學校很多人都是從初中升上來的,沒想到到了高中手段還是這麼骯髒。”

姜寧茵很震驚地望著唐歲晚,她沒想到在學校裡還有人識破姚方怡虛假的一面,心裡很感動有人能夠這麼無條件相信她。

上課鈴響了,一位大概三十五歲左右的男人,手拿著保溫杯,慢悠悠走上講臺,“同學們,大家早上好,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姓孟,名嘉,不意外的話在沒有分班之前一直是你們的班主任,也是你們的數學老師,希望我們大家能夠友好相處。現在每個人都來自我介紹,好讓老師和同學們認識一下,”

按照座位,很快就到了姜寧茵,她將名字寫在黑板之後,下面竊竊私語起來,看向姜寧茵的眼神無比鄙夷,很是不屑,“大家安靜,寧茵同學自我介紹,開始吧,寧茵同學。”孟老師溫和地說。

“大家好,我是姜寧茵,希望在這三年裡大家能夠友好相處。”姜寧茵中規中矩說完就回到座位上。

“大家好,我是陳雨欣,我最討厭小三的女兒了,希望這些人注意一點,收斂一點。”一個長相很溫和的女生,惡狠狠的看著姜寧茵的愛活道,這下全班都不懷好意盯著姜寧茵小聲和周圍的人議論。

“欣兒,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沒事的。”姚方怡委屈說道。

“方怡姐,我們大家都會為你做主的,你放心,不能讓某些人騎在咱們頭上。”陳雨欣眼神如刀子般銳利盯著姜寧茵。

“某些人吶,貫會裝可憐,博同情,這嘴臉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討厭,同桌,咱不理這些沒素質,虛情假意的人。”唐歲晚實在忍不住了,向著陳雨欣她們懟回去。

“你說誰吶,唐雨欣,你別以為我怕你。”唐雨欣滿臉羞紅,大聲說道。

“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吵?”磁性的聲音響起時神奇般得讓吵鬧的班級安靜下來,只見聲音主人從課桌上抬起頭,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

姜寧茵隨著聲音望去,聲音主人面容冷淡,長睫毛微微掃下來,一雙桃花眼,右臉處還有一顆淺小的淚痣,高挺的鼻樑,渾身散發著高不可攀的氣息,似乎時察覺到姜寧茵的目光,他也望了過來,姜寧茵趕緊低下頭,她的心彷彿被鉤住了,她從來沒見過這樣好看的人。

“哎,秦斯銘,你終於醒了,昨晚睡得咋樣啊?”許鶴揚賤兮兮說道。

“滾吧你,下次不跟你這個菜鳥打了。”秦斯銘冷笑回應著,卻也不見生氣的意思。

“別呀,我還需要你繼續帶我上分呢,你可別丟下我呀。”徐鶴揚連忙說道,剛想拉秦斯銘衣袖,卻被他一盯,立馬若無其事收回手,撓撓頭,秦斯銘嫌棄地收回了目光。

班主任一看班級安靜下來了,趕緊讓剩下的人做自我介紹。

輪到秦斯銘時,班裡又沸騰起來,“大家好,我是秦斯銘。”說完便回了座位。

人們習慣了秦校草的高冷,也更加喜歡他了,姜寧茵想,“原來他就是秦斯銘啊,他真好看”。

班主任又示意大家安靜,“這學期咱們先按照成績排名來選班長,秦斯銘同學,你有異議嗎?大家有意見嗎?”

班級難得統一一次:“沒意見。”

秦斯銘剛想拒絕,班主任立馬搶先說:“好,這學期秦斯銘擔任班長職務,現在男同學來和我一起去搬書,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高中生,一切以學習為重。”

下課鈴響,姚方怡立馬走到秦斯銘的座位上,“斯銘,我爸爸給了我兩張音樂會的門票,是你最喜歡的音樂家,咱們週末一起去吧。”姚方怡在她姐妹起鬨下臉逐漸紅了起來。

“不了,這週末我還有其他事情。”秦斯銘冷聲拒絕。

“女神,你怎麼不邀請我呀,秦斯銘不去,我也是可以去的。”許鶴揚出聲緩解了尷尬氣氛。

“你又不喜歡這種場合,所以沒叫你。”姚方怡打趣道,眼神忍不住往秦斯銘那邊看。

“切,老是糾纏堂哥,也不知道哪來的臉,我看論壇說他們談戀愛的也是姚方怡和她姐妹造謠的,還真是不要臉。”唐歲晚憤憤不平,“剛剛她們還那樣欺負你,真是可惡。”

姜寧茵對秦斯銘是唐歲晚的堂哥這個資訊很震驚,“不要生氣了,我已經習慣了,剛才謝謝你幫助我,有時候不回應也是最好的方法。”

下午最後一節課時,突然下起了大雨,姜寧茵轉頭,發現姚方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也是,今天早上和她同坐一輛車就讓她如此難受,更別提一起放學回去了。姜寧茵自嘲地想。

姜寧茵沒帶傘,想在班裡等雨停了再走,“美女,怎麼還不回去啊,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啊?”姜寧茵被這聲音一嚇,從作業裡抬起頭,此時一個男生站在她旁邊,姜寧茵記得他,是早上和秦斯銘說話的那個人,叫許鶴揚。

“不用了,我等雨小點再回去,謝謝你。”姜寧茵搖了搖頭。

“走吧。”秦斯銘剛好收拾完東西,不知是不是因為聽到了他們對話,秦斯銘往她桌子上放了一把傘,和許鶴揚撐著一把傘離開了姜寧茵的視線。

“阿銘,你怎麼把傘送出去了,難怪能捕獲初陽一中少女的心。”許鶴揚尖尖打趣到

“閉嘴,這雨不知下到什麼時候,難道要等你送啊。”聲音一貫清冷,磁性。

姜寧茵看著桌子上的傘,自言自語,“他真是一個好人。”

姜寧茵撐著傘回到家裡,此時一家三口已經其樂融融吃著晚餐了。

“你去哪了,你妹妹在車裡等你半天也不見你人影,是不是去那鬼混了,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要時刻記得自已身份,不要丟盡我的臉面。”姚父一看見姜寧茵回來,劈頭蓋臉一頓罵。

姚夫人假惺惺說到:“哪有你這樣兇孩子的,寧茵快過來吃飯,餓了吧。”姚夫人拉著姜寧茵手往餐桌前坐下。

“你看你母親對你多好。”姚父很滿意姚夫人的行為。

“知道了,父親,下次會提前和妹妹說的,剛從洗手間回到班裡,就不見妹妹,以為她自已先回去了,便沒有和她說。”姜寧茵委屈說道。

姚父臉色緩和了一點,“好啦,吃飯吧。”

姚方怡得意洋洋看著姜寧茵被父親罵,心裡快活極了。“爸爸,吃這個,我知道你最喜歡吃了。”

“好女兒,懂事了,知道疼爸爸了。”姚父哈哈大笑。

“咱們怡兒一直都這麼懂事,不疼你還疼誰啊,反正我是比不過你在女兒心中的地位。”姚夫人適時酸酸開口。

“哎,媽,我也很愛你。”姚方怡撒著嬌。

姜寧茵嘴裡扒著飯,已經習慣這種場合。

吃完飯後,姚方怡得意說道:“小賤人,還想和我鬥,看我怎麼玩死你,趕緊滾出我的家。”

姜寧茵冷冷看著她,“我為什麼要離開,讓一讓,我要回房間了。”說完,特意抬高手裡的傘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啊,啊,啊,你這個賤人怎敢偷斯銘的傘,快點給我。”姚方怡生氣跑上去,想搶姜寧茵手中的傘,姜寧茵正好把房間鎖上。

聽著姚方怡生氣地喊叫,姜寧茵心裡很痛快,一個想法闖進她腦海。

這個夏天,姜寧茵似乎“變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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