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治安局特別熱鬧,一共帶了十多個不同職業、不同年齡的人到局裡詢問。

“治安官蜀黍我真沒騙人,我真的沒有撞到這個老人。”

身穿低調定製服裝的墨鏡男坐在長椅上無奈解釋,而對面穿著工作服的蜀黍則是一本正經地記錄著男人的證詞

“好的瞭解了,那麼請問你的車子上安裝有行車記錄儀嗎?可以的話方便讓我們提取錄影嗎?”

蜀黍鎮定地開口。

“有,當然有,那可是我剛買的新車。”

而在另一輛長椅上,則是一個瘸了一條腿的高齡老頭。

“同志,我跟你說,我這剛上街溜達溜達,哪成想就給人撞了,我這一把子老骨頭差點給撞散架了都。”

老頭說著還拍了拍自已的腿,加重話語權。

而周圍那一圈全都興致勃勃地看著各說各的兩人,滿臉吃瓜的模樣。而吃瓜群眾中,最為格格不入的當屬那一頭茂盛黑髮,用紅色發繩束在一起的少年郎。

眼尾一點淚痣、天生笑弧的嘴配合著那雙黑瞳,在此時顯得格外嘲諷。

當然,最惹眼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的身後跟著兩個幫忙端盤的治安官,三人的氣氛格外和諧,甚至有一種別人插不進去的融洽。

“老爺爺,你跪這麼久了,要不要把腿伸直了休息下?”

少年笑眯眯開口,還在哭訴的老頭頓時僵直了身體,就當沒聽到一樣,繼續哭。

“大爺,你要不要坐直了,勾著背可是會腰椎突出的。”

少年若無其事繼續好心建議。

“治安官蜀黍,你別聽他胡說,我今年剛滿八十歲,剛想上街逛逛。”

老頭頭冒井字無視少年的話,看著狐疑的治安官,連忙抬高音量。

“大叔,你的中華掉了。”

老頭下意識低頭一看,還真有一包沒拆的煙,彎腰就撿。

結果就這麼一撿,老頭的頭就掉了下來,露出一張成熟中年人的臉。

中年人頓時汗流浹背。

“我說陳小子,你這個月都來治安局多少次了,怎麼回回都有你。”

周言拿起一個蘋果直接啃,伸手給了少年一巴掌,示意別湊熱鬧。

“確實,要不是我們都調查清楚了你小子是什麼人,你小子來陪我們蹲著了。”

另一邊的劉一海伸手揉了把那茂盛的頭髮。

“嚯,你小子頭髮手感真不錯啊,用的啥牌子讓我也試試。”

“嗨呀,劉叔,頭髮這種人體組織屬於到年齡自動下班,你不能強行讓它上班。”

陳初一笑著仰頭看向身後兩人。

陳初一,一種沒事就出現在治安局吃瓜的生物,哪裡熱鬧多半能找到這種生物,如果路遇不平,也會出手相助的三好青年,當然每次相助的結果,就是經常讓治安蜀黍們對他進行口頭“表揚”。

“還有周叔,這回我真的只是無意間路過,這事和我真的沒有關係。”

陳初一面色無辜搖頭。

“要我幫忙,這位老人家現在應該在蹦迪了。”

“噗,你小子,走哪哪吃瓜。”

周言隨手抓了把陳初一的頭,朝那邊又要爭論起來的方向走去。

見瓜吃完了,被帶來的熱心群眾們陸陸續續錄完口供離開。

陳初一也跟著人群向外走,看了眼澄澈的天空,自然而然地下了決定。

“下午三點半,這個時間已經放學,也該回家吃飯了。”

直接將下午的課全部拋之腦後,悠哉遊哉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陳初一住在C市南區的青好小區,曾經有個美滿的家庭,不過後來出了一場重大意外,一共有上萬人被捲入。

他的爸媽都死了,而他和他的妹妹陳初月在爸媽的保護下勉強撐到救援,但也受了極為嚴重的傷,加上都是稀有血型,醫院血庫內稀有血型的血都被調出暫時沒有補充,醫生在斟酌後放棄了陳初月,選擇用陳初月的血救活情況相對更好的陳初一。

也因為那場意外,陳初一獲得了一千萬的聯盟幣和一套上水別墅套房,雖然陳初一很疑惑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賠款。

作為賠二代的陳初一在很多機構那裡都有資訊備案,雖然陳初一不清楚其中緣由,但不妨礙他開始悠遊擺爛而無趣的生活。

實際上在那場手術中,陳初一已經死了,活過來的是一個從異世界而來的破碎靈魂,兩者相交後成了現在的陳初一。

或許是有半分來自異世界的福利,陳初一對當初的事情毫無記憶,只要不刻意回想就不會感受到鑽心的疼痛,久而久之便養成了什麼也不在乎、只要合自身心意的性子。

這也是陳初一經常出現在治安局的原因之一。

從城市中心治安局到南區,抄近道的話會路過一條不是很長的巷道,這裡很乾淨,但不論是什麼時候都顯得格外陰森。

陳初一經常走這條小道。

不過今天和往常不太一樣。

今天的這條巷道里多了一分莫名的壓迫感,還有隱隱的血腥味。

陳初一站停腳步皺眉,沒等腦子糾結,身體已然主動轉身離開巷道。

只是終歸不符人願。

一隻枯長的手抓住陳初一的肩膀,用超乎常人的力量直接將陳初一扔砸在巷道牆壁上。

後背的疼痛無聲提醒著陳初一立馬離開,剛起身便被巨力扼住脖子舉了起來。

“唔咳咳。”

生理性眼淚混雜著被莫名氣息造成的血珠從眼角滑落,從下而上看去,盈水中的雙眼不知何時沒了遮攔。

那是雙在陰影中散發著光亮的異色雙瞳。

左眼血紅,右眼澄金。

而襲擊者也在這時停頓下欲要一刀沒入脖子的動作,死死抓著脖子任人掙扎。

但事實上陳初一的掙扎並沒有使用全力。

或許是因為死了一次後並沒有足夠多的【羈絆】,陳初一對於“活著”的慾望並不強烈,甚至可以說,“死亡”對他的吸引力比危險更大。

這足以牽制陳初一求生的本能。

而這一點自然也被襲擊者察覺。

“呵呵,沒想到...是這樣。”

嘶啞的聲音響起,陳初一感覺咽喉格外難受,甚至有一種快要被這人捏斷的錯覺,這也迫使他本能地想要掙脫這種處境,十指扣著襲擊者的虎口試圖緩解狀況。

“真是讓人意外,不過這也也好...”

陳初一無心聽襲擊者所說的話,注意力被偶然射入的光線照亮的地方吸引。

襲擊者的虎口完好無損,上面印著一個奇怪的黑色紋路。

正當陳初一想要開口出聲,一陣劇痛從心臟位置傳來,隨後是大股鮮血倒湧溢位咽喉,止不住地吐出鮮血。

鉗制的手鬆開,少年人的身體墜落地面,異色雙瞳遲緩地跟著襲擊者的動作轉動,似乎想要看清罪魁禍首的面貌。

“這東西就便宜你了,至於能不能活下去...呵呵,無所謂。”

襲擊者蹲下身,閃著冷光的匕首高舉一瞬,再度刺穿人類的心臟,血腥味逐漸擴散,同時巷道牆壁不斷被鮮血染上新的顏色。

陰影淹沒了所有,半個時辰後,渾身被黑色破布包裹的男人佝僂著身軀從巷道走出,在其離開的瞬間,一陣微風拂過巷道入口。

淡淡的血腥味被風帶出,叼著棒棒糖路過的青年一愣,好奇地朝巷道望去,血泊中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的少年。

“臥槽!有人躺在血裡!”

一瞬間,和平安詳的生活被打破,行人駐足圍觀,有人撥打急救電話,有人跑去不遠處的治安局報案。

......

“心率84,血壓正常,調取血液送到了嗎?”

“正在進行輸血。”

“接下來對病人傷口進行檢查,傷口位置:左心房與主冠動脈各一刀,目測傷口為1號手術刀造成。”

“已檢查病人傷口處無任何異物,進行傷口縫合。”

......

“手術成功,將病人送入獨立病房。”

......

“這小子也沒什麼仇人啊,怎麼會有人無緣無故下這麼重的手。”

耳邊傳來絮絮叨叨的聲音,陳初一有些不願意醒,他對之前的安靜十分滿意。

“應該不是陳初一自已的問題,發現的地方距離市中心治安局不遠,就算有私人恩怨,也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說的也是,這麼說就是無差別傷人案了?”

“有很大的機率。不過我擔心的是,會發展成那些案件。”

“......如果是那些案件,可就不是我們的許可權範圍了。”

“周叔,什麼那些案件...”

沙啞的少年聲響起,陳初一睜開眼下意識詢問,本能想要起身卻直接被人輕易按住。

“你小子,乖乖躺好別亂動。”

在陳初一病床邊上的正是周言和劉一海,見陳初一醒了連忙制止後者的動作,然後幫忙遞水。

沒了美瞳的遮擋,陳初一的異瞳暴露在兩人面前,一時間沒了任何聲音。

陳初一皺眉喝了一點水潤嗓,隨後就看到發呆的兩人。

“周叔?劉叔?”

“啊,小陳啊,叫叔啥事兒。”

被人叫了一聲才回神的周言權當沒有異常,轉而關心陳初一的狀況。

“小陳,你感覺怎麼樣,傷口還痛嗎?”

陳初一眨了眨,雖然面上一如既往沒有特意做表情,然而微縮的瞳孔卻溢位陳初一現在的情緒。

【種族:普通人類

評級:半顆星

能力劃分:無】

陳初一又看向劉一海。

【種族:普通人類

評級:零星

能力劃分:無】

咦?他這是又穿越了嗎?

“不痛,不過周叔、劉叔,你們怎麼在這?”

不動聲色詢問,陳初一的視線略過不遠處的全身鏡上,心中驚訝更深一分。

【種族:???

評級:半顆星

能力劃分:正在分析中(15%)

備註:當前狀態-重傷】

陳初一:好傢伙,我被開除人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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