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實世界
開沒開除人籍陳初一不清楚，但現在他還是個人形，倒是沒什麼非人表現。
嗯，回頭再確定，反正現在是他沒那個心情考慮這個。
“啊，那些案件……就是那些案件嘛，還能是什麼案件。”
周言眼神漂移看向窗戶外，嘴被蘋果堵住。
陳初一把視線放到劉一海身上，劉一海倒是自在，直接起身就走。
“這時間也不早了，我去給你們買午飯。”
啪的一聲，屋裡只留下陳初一和周言面面相覷。
“哦~又是保密條例是吧。”
陳初一看了眼一個勁啃蘋果的周言，“善解人意”地率先開口。
“懂都懂。”
周言汗顏一瞬，只能傻笑過去，正要開口又被陳初一打斷。
“不過，周叔你總要跟我說，傷人兇手有在調查，對吧。”
陳初一笑吟吟地開口。
“受害人有權知道真相和調查進度，特別我還未成年。”
這回周言是真的被噎住了。
“……哎，你真的要知道嗎？”
陳初一還沒回答，就見周言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檔案袋。
“我知道你小子好奇心大，所以早就備著了，早問晚問都會問。”
周言看著陳初一拿著檔案袋沒動，又啃了口蘋果。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隱秘的東西，但有些東西是不能讓大眾都知道的。”
“在說之前，陳初一，拿著檔案心中發誓對接下來的話進行保密。”
陳初一的表情瞬間古怪了起來。
他一定是又穿了吧，好一個唬小孩的措辭，心中發誓？怎麼不來個對天發誓？
“你小子心裡別瞎bb，我能聽到。”
周言臉一黑，罵罵咧咧開口。
陳初一一愣，視線落到手中檔案袋上。
好，他見鬼了，現在是靈氣復甦時間，有神秘靈物能夠讓旁人聽到心聲。
拿著這玩意兒劇透一定很有用。
“我說你小子還聽不聽了。”
周言惡狠狠地瞪了眼陳初一。
陳初一若無其事收斂心神，心中發誓。
“嗡。”
只見檔案袋錶面緩緩映出一個繁雜的白色法陣，內圈陣紋逆時針旋轉一個刻度後停下，重新淡化消失。
“周叔，說吧。”
明白這應該是一些類似於禁制手段，預防把不該說的說出去。
周言看了眼陳初一拿檔案袋而弄亂的被子，默默幫他掖了掖被角。
“整個世界一共五大聯盟十數帝國，但所有國度所佔領土不及整個世界的百分之三十，這是你們學校有教學過的。”
“嗯，說是那些空餘領土資源貧瘠不適人們居住，所以除非發現新資源，否則不會踏入。”
陳初一點點頭。
“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
周言將啃完的蘋果扔進垃圾桶中，又隨手拿了個新的。
“那些未佔領的土地中，充斥著一種名為【晶化物】的東西，這些東西不以血肉為食，卻喜好吞噬生氣、情緒以及一些特殊的心念，比如祈禱、祝福、詛咒。”
“普通人看不到這些東西，但若走入它們的領地，則會被不斷抽取生氣，直到徒留一具空殼，這個過程被稱作構魂。”
“而這時，【晶化物】會將自身的力量注入人體，轉而攻擊、獵殺人類，吞噬人類血肉，直到一定量後，會如同TNT那樣爆炸。”
陳初一一愣，人肉炸彈？
“不完全是，如果發生爆炸，嚴重的不是造成的恐慌，而是因此留在你身邊城市中的【灰燼】與【靈質】。”
【灰燼】與【靈質】都是極其不穩定的未知物質。
前者會直接影響人類基因結構，有一定可能衝破人類自身基因枷鎖並強行使基因發生突變，進而使成功保持理智的人獲得變換自身肉體等不同能力。
而後者則是涉及一些神秘學，可直接影響改造人類思維、精神與靈魂，讓人類能夠透過高維共鳴操控各類元素，當然前提是不會被【靈質】低語同化。
如果從改造中失敗，那麼就會成為所有人可見的低等【晶化物】，也就是變異人，被列為剷除物件。
成功完成【灰燼】改造的人被稱作【異人】，而完成【靈質】改造的則是【靈者】。
這兩類人因為改造，身體上會呈現非人屬的特徵，能夠輕鬆看到【晶化物】。
而【晶化物】形態各異，在眾多選擇物件中，會更傾向選擇對它們本身有一定認知的人。
認知度越高，不論距離遠近，都能順著【認知】降臨到目標身邊，然後進行攝取構魂。
“這麼危險，為什麼不公開？別告訴我是因為所謂的認知。”
陳初一挑眉，異瞳中閃過不明的意味。
“那是原因之一。”
周言嘆了口氣。
“第二個原因，是因為【異人】和【靈者】的不可控性。不是說不能掌握秩序，而是因為所有【異人】和【靈者】隨時都有異變為【晶化物】的可能，而且可能性不低。”
“為了確保可控，在沒有研究出更好的吸收利用【灰燼】與【靈質】之前，是不會公開的。”
“那這與我被攻擊的事，有什麼關聯？”
陳初一點點頭表示瞭解，惹得周言錯愕地多看了幾眼。
“實際上，是因為負責這部分事務的特殊小組到市局調監控，似乎在追查某個高危險人物，在尋找路線時，發現與你被攻擊的位置相交。”
“哇，還真是危險分子呢，沒有儘早抓到嗎？”
陳初一將檔案袋放到一邊，滿臉和善地看向周言。
“咳……畢竟對方是危險分子，加上整個追查過程也沒有發現對方向普通人下手。”
周言不自在地想要轉移話題。
“哦~也就是說，普通人的命不是命咯~”
陳初一想吹個口哨，但渾身沒力氣，只能笑著嘲諷某些人。
“理解，理解萬歲，畢竟他們也是時刻都在不當人的邊緣反覆橫跳嘛。”
被陳初一這話取樂到，周言實在沒憋住，嘴角比AK還難壓。
很顯然他也不爽特殊組的人。
“昂，那還有沒嗎？”
陳初一對這個世界的全新設定很感興趣，無知無覺間，雙眼瞳孔微微發亮。
“更多的我不清楚了，雖然我也簽了保密協議，但告訴我的不是很多，僅止於此而已。”
周言搖了搖頭，翻找起水果刀。
“對了，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可以關注一下你們學校最近的課程調整。”
“雖然我幫你請了幾天假，但我想政策最近應該已經下發下來了，到時候會在學校裡進行有關篩選。”
“篩選？”
陳初一疑惑低喃。
“嗯對，聽說有法子能大致篩選出可以抗住【灰燼】和【靈質】改造的方法了，這算是第一批。”
“雖然說不上能百分之百篩選，至少百分之七八十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