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我好想你。”黑衣男將楊獻容緊緊擁住,身材魁梧的他,不給她還手的餘地。

楊獻容的耳朵緊緊貼著男人的胸膛,能聽到他的心跳,感受到他的體溫。“身材真好啊……啊呸呸呸,什麼時候了還犯花痴”楊獻容差點被自已蠢哭了,迅速反應過來後,掙扎著說:“放肆!快放開我。”

男人見女人掙扎著要離開他的懷抱,順勢放開她,但又緊緊抓住她的手說:“阿容,你可是在生我氣?我可以解釋的,是我管教手下不力,才叫他們誤傷了你,我對你的真心天地可鑑,我發誓我要是有心傷你,就讓我……”

楊獻容見氣氛烘托到這了,心裡想:難道我也要像偶像劇女主那樣捂住他的嘴說呸呸呸,哼,我可是新世紀獨立女性,才不信這男人的鬼話,哄哄十六七歲小姑娘還行,姑奶奶才不吃這一套。

“等等,他剛剛說話這語氣……實錘了,絕對有私情,沒想到夢境中柔弱的原主還有這樣一個風流債,既如此不得好好為自已打算一番。”楊獻容在心裡暗戳戳謀算道。

楊獻容從眼角擠出幾滴淚,裝模作樣的扮柔弱,裝委屈說:“原來陛下還記得妾身呢,我以為陛下登基,有了後宮佳麗三千,早已忘了我母女二人。”

“怎麼會,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只是當今朝堂不穩,等我穩定好了前朝,定安排你出宮給你重新安排身份。”司馬倫似乎顯得很真誠。

楊獻容繼續假裝柔弱說:“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快要被自已噁心到了)

“但說無妨”。

“如今我大病初癒,身體虧空,然而我若是倒下,那小公主便無人餵養……”。

“是我疏忽了,我之前怕引起他人懷疑,這件事情你放心,我定會給咱們的靈犀找最好的奶孃,金墉宮中一應用具,我會讓我身邊的近衛送來。”

“咱們的靈犀?”楊獻容聽著這個名字不免有點耳熟,好像在某個電視劇裡聽過……

“靈犀是我給咱們女兒起的名字,正如同你我二人,心有靈犀一點通。”司馬倫道出了公主名字的緣由。

楊獻容此刻心中雖覺得很尷尬,但依舊捏著嗓子說:“一切聽從陛下安排。”

“對了,容兒,你打聽到了嗎?那傻子把龍紋玉佩放在何處?”司馬倫眼中早已沒有剛剛的耐心,似乎很迫切。

楊獻容心想:好啊,我就說這男人肯定是有所圖的吧,總算是步入正題了,主意在這打著呢,這龍紋玉佩竟如此重要,需得套出來具體有何用。

楊獻容拉著司馬倫坐下,用討好的姿態,倒了一杯茶奉上說:“那司馬衷憨傻不能任事,龍紋玉佩至今都未提起過,需得從長計議呢,陛下已然掌控大局,為何非得要一個普通玉佩呢。”

司馬倫輕泯一口茶,垂下眼說:“容兒有所不知,如今雖天下初定,但朝堂不穩,外有藩王虎視眈眈,有了這龍紋玉佩便能號令諸藩王為我所用。”

楊獻容心下大驚,不想這小小玉佩竟可改變天下局勢,不免想起歷史局勢,聽說這司馬倫只做了六個月皇帝就被迫退位了,之後的事情楊獻容也不瞭解,畢竟她是個藝術生,魏晉亂史搞不太清楚。

楊獻容對這個只做了六個月的皇帝敷衍道:“玉佩的事情我會上心的,陛下靜候佳音,夜色已深,陛下早些回去歇息吧。”

司馬倫聽見楊獻容在打發他走便說:“容兒,你以前從來不會趕朕,你是不是還在生氣呢?”說著,不等楊獻容反應,司馬倫就一把打橫抱起楊獻容向內室走去。

楊獻容被他這操作差點嚇到應激。

“等等!”楊獻容掙扎著離開他的懷抱。

司馬倫發出疑問:“怎麼大驚小怪的?”

“陛下我真的沒有生你氣,只是我舊傷未愈,恐怕不能……”

司馬倫表面雲淡風輕地說:“無妨,容兒好生養傷,朕過段時間再來看你。”

司馬倫走出金墉宮,立馬拍了拍衣袖,臉上早已沒有了剛剛的溫柔,眼中盡是不屑和嫌棄,低聲說了句:“哼,晦氣!”

回到永壽宮中的司馬倫半臥在紅木瑞獸床,身著淡黃色長衫,姿態慵懶。

司馬倫對身旁的宦官命令道:“宣吧!”

不一會兒,一些香豔的舞姬跪在龍榻前,司馬倫唇角微勾,眼波流轉,勾起手指,為首的舞姬邊伏低姿態爬了上去,昏暗的燭光下,紗帳上的每一絲細紋都散發著濃郁的韻味……

翌日清晨,楊獻容被白芷強拉起來,說陛下身邊的總管前來送東西了,楊獻容強忍著睏意爬起來,去大廳迎接所謂的總管,楊獻容心中疑慮:話說他還敢光明正大給金墉宮送東西?

總管來時,手捧聖旨,楊獻容一下就明白了,吩咐白芷:“快去將阿衷叫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衷雖不才為帝,性忠厚,復為先祖血脈。朕思血脈宗親,以為逍遙王,其妻女一併受封,賜珍寶無數,居於宮外太平別院,即日出宮,欽此”。

楊獻容內心竊喜道:“什麼!這麼說!可以!出宮了!”她沒想到這司馬倫能這麼爽快,這樣正中她下懷啊。

白芷焦急的提醒道:“娘娘,快接旨啊。”

“哦哦哦,謝陛下隆恩。”

接過聖旨後,楊獻容從腰間拿出一錠銀子,腦中閃過某大型連續宮鬥劇,心中默唸:“嗯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

楊獻容立馬浮現出諂媚的表情說:“公公宣讀聖旨辛苦了,這點心意就當我孝敬您了,以後還要您多多幫襯才好啊。”

那公公見楊獻容很懂事,四處張望了一下,悄悄收下了銀子說:“王妃放心吧,咱家就先回宮覆命了。”

楊獻容彎下身子恭送:“公公慢走。”

公公走後,楊獻容上前檢視御賜之物,全是些金銀細軟,“哇,還是錢捏手裡舒心啊~”楊獻容哪裡見過這麼多珍寶,看得腿都軟了,這輩子都不愁吃喝了……

白芷見自家主子癱坐在地上,便安慰道:“娘娘,您也不要太失落了,世風日下,能活著已是不易,咱出宮或許還能過平靜的日子。”

楊獻容輕咳兩聲,便清了下嗓子道:“出宮也沒什麼不好,遠離這是非之地,只是這以後說話做事要萬分小心,朝內外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切不可鬆懈,你對我和王爺的稱呼也要改。”

白芷答應了一聲便出去收拾行李了。

傍晚夕陽西下,楊獻容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別院,楊獻容下了馬車,慵懶地伸展了一下身子,眯著眼睛看到眼前的院落,一下子打起了精神。

“我嘞個豆!這不就是現實中的皇家別院嗎!”

只見一座氣勢磅礴的皇家別院靜靜佇立。高聳的硃紅色宮牆,在陽光下閃耀著金色的光輝。宮牆之上,金色的琉璃瓦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悅耳的聲音,如同天籟之音。

別院內,亭臺樓閣錯落有致,飛簷翹角,雕樑畫棟,每一處都彰顯著皇家的尊貴與華麗。青石鋪就的小徑蜿蜒曲折,兩旁是鬱鬱蔥蔥的花木,花香襲人,令人心曠神怡。

在別院的中心,是一座宏偉的宮殿,屋頂上雕刻著精美的龍鳳圖案,栩栩如生。

“我這也算是,住上豪宅了?”

想到這裡楊獻容不免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裡,欣賞這華麗的“豪宅”,不知何時側門口來了一個破舊馬車,車上下來一位佝僂著身子的婦人,看著白髮叢生,約莫已經年過半百,佈滿老繭的雙手彷彿是一幅記錄著歲月滄桑的畫卷。

“奴婢見過王爺,王妃。”婦人正要跪下去行禮,司馬衷上去一把扶住她。

“嬤嬤,您怎麼才來,太好了,我們一家在一起。”司馬衷扶住婦人的雙手說。

眼前的婦人聽到司馬衷的話,眼底似乎泛起點點淚花,哽咽道:“是奴婢不好,留王爺受苦了。”此時她像一位年邁的母親,輕輕撫著司馬衷的額頭,此前壓抑的情緒似乎終於流露出。

司馬衷像一個撒嬌的孩子,拉著嬤嬤的手對楊獻容說:“阿容,嬤嬤陪我玩,是好人。”

嬤嬤見司馬衷這麼說,整理了一下衣袖,拭去臉上的淚,弓著身子說:“王妃,奴婢是王爺的奶孃,自小看著王爺長大,自先皇后逝去,便出宮修行,這輩子沒想到還能見到王爺,若王妃不嫌棄,奴婢就給這院兒裡打打雜。”

“嬤嬤說的哪裡的話,既然是王爺的奶孃,又自小看著王爺長大,那就是一家人,以後就安心住下了。”

等一切收拾妥當,安置好靈犀小郡主,楊獻容已經累的抬不起身子了,倒在床上,她的呼吸變得平緩而深沉。

翌日,楊獻容被侍女的通報吵醒,正想起床理論,但是看到桌上滿滿當當的山珍海味,頓時起床氣散去了大半。

楊獻容的臉頰微微鼓起,隨著咀嚼的節奏輕輕顫動,不一會兒,桌上的飯菜就被她一掃而空,她滿意地拍了拍肚子,臉上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酒足飯飽之後,楊獻容就打發了其他侍女,帶著白芷去後山去散步,看到司馬衷和幾個小家丁在假山邊踢球,楊獻容看他天真的樣子,心裡卻泛起一絲漣漪:也不知你擁有這種天真,是好是壞。

司馬衷和那幾個家丁玩的正起勁兒,球卻被踢到了假山邊的水池裡,司馬衷傻笑著:“我去取”。

那幾個家丁臉上賠著笑,但一等司馬衷走,個個臉上都是不屑與嫌棄。

其中一個家丁拍了拍旁邊人的肩膀道:“咱哥幾個,本想參軍,不說建一番功業,但也想謀個體面的差事,誰承想在軍中不受重視就算了,如今又被派來陪一個傻子王爺踢球,你說這叫什麼事啊!”其他人聽到為首的大哥這樣說,也在一旁附和。

一旁的小卒見狀說:“艾大哥,你看這大太陽頂著,也不好受,小弟有一個主意,可以讓您回去歇歇”。說罷便在那大哥耳邊私語。

那大哥聽後十分滿意,吩咐幾個小弟去做了,走時小聲低語:“記住,只是捉弄,不可傷人。”那幾個小家丁答應了一聲便向池塘走去。

池塘邊,司馬衷正拿著棍子撥球,旁邊幾個家丁便說:“王爺,我來吧。”司馬衷把棍子交給旁邊人後,卻不知怎的後邊被一股力量推了一把,跌入水塘,這水塘的水很淺,掉下去根本淹不到一個成年男人,但是卻有一定高度,掉下去去輕則受些皮外傷,重則骨折也是有可能的。

楊獻容在假山後看著,見司馬衷掉下池塘,立馬衝了過去,呵斥道:“你們幾個,快救王爺上來啊,愣著幹什麼?”那小家丁見為首的大哥給自已使了一個眼色才跳下去救人。

人救上來後,見司馬衷無礙,只是腿上有擦傷,嗆了幾口水,楊獻容心裡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才想起要懲治下人,便訓斥道:“你們幾個大男人看不住王爺一個人?欺負這院裡沒有主人是嗎?別忘了你們領的是誰的月例銀子,去書放門口等著受罰!”

楊獻容絲毫不嫌棄成為落湯雞的司馬衷,一路攙扶著他回到了房間,而這一切,被躲在暗處的嬤嬤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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