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日雖都在安心休養,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但楊獻容很多事情始終都想不通,既然司馬倫已經登基,那他作為新帝又為何會殺一個手無寸鐵的掛名太后,豈不白白讓朝野和天下人議論?嗯,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自已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或者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自已為何會有一個襁褓中女兒,總不能是和這傻子皇帝生的吧?

就在她思緒萬千惆悵之時,忽覺自已胸部脹痛,就在這時,白芷抱著小公主進來了,殿中的安靜的氛圍被打破,昏黃的燭光下,女孩咿呀咿呀的哭聲格外響亮。

“娘娘,小公主喂不進去白粥了,一直哭個不停,要不您來哄哄?”白芷焦急地說。

楊獻容低聲咕噥:“我不會哄小孩啊……”

就在這時,白芷抬頭,卻忽然羞紅了臉,“娘娘,您的衣襟……”

楊獻容低頭看下去,發現自已胸部衣襟溼了大半,怪不得剛才胸部脹痛,原來是……

“啊?不會要我給她餵奶吧,我可是一個豆蔻年華的美少女,我我我,戀愛都沒談過幾次,讓我餵奶……”楊獻容內心掙扎道。

小公主依舊哭個不停,白芷急得在殿中轉圈。

楊獻容眼一閉,抱著視死如歸的表情,“來吧!”楊獻容學著白芷的樣子單手橫抱起嬰兒,用手臂托起嬰兒的頭部和臀部,姿勢略顯僵硬,白芷見狀,放下床兩邊的水紋紗帳。

小公主在吃飽喝足之後立馬乖乖睡著了。昏暗的燭光透過紗帳映在嬰兒的臉上,小傢伙面板嬌嫩柔滑,兩隻小手胖乎乎的,睡夢中小嘴還嘟嘟囔囔,讓人看了母愛氾濫,楊獻容不覺溫柔地拍打著枕邊的嬰兒,一臉慈祥的笑容。

楊獻容意識到自已的行為,搖了搖頭,心想:“什麼啊,我這是雌激素氾濫了?”

不知何時,昏暗燈光下,楊獻容輕拍著枕邊的嬰兒,睡了過去,畫面靜謐而又美好。

日上三竿,楊獻容翻身打了個懶仗,緩緩睜開眼,發現身旁的女嬰早已睜開眼睛,她的眼睛清澈又靈動,讓人看了心生愛意,楊獻容正要抱著孩子喚白芷,手剛伸下去,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沒錯,小公主尿床了。

白芷見狀自責道:“哎呀,娘娘恕罪,都是奴婢不好,昨夜想著小公主在您身旁睡得踏實,便去門口值夜時不小心睡著了……”。

楊獻容見狀說:“下次注意就好了,先帶小公主下去換衣服吧。”

楊獻容站起身,吃著白芷準備好的早飯,心想:這整日被困在金墉宮,生殺大權還掌握在別人手中,這樣別說回去了,指不定哪天就當炮灰了,不行,得想辦法混出宮想其他辦法……

飯畢,楊獻容坐在屋簷下的竹椅上品茶,司馬衷在院子裡角落裡偷看她,楊獻容想著捉弄他一下,站起身來裝作舊傷復發的樣子,司馬衷見狀,果真屁顛屁顛跑過來,一臉擔憂地說:“阿容,你怎麼了?”

“阿衷啊,我舊傷未愈,需要頂好的金創藥,只是不知,我們住在這偏僻的金墉宮,我如今又是一個身無分文的弱女子,去何處尋這良藥。”楊獻容裝模作樣道。

司馬衷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似乎要急切表達什麼:“玉佩,給你的,換藥。”此玉晶瑩剔透,內有虹光縈繞,映得滿室皆輝,玉通體碧綠通透,成環佩狀,反面刻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字,正面雕有雙龍戲珠圖。楊獻容雖不識貨,但也知道這不是普通的東西。

“那玉佩我先收著,之後還你個更好的”。楊獻容裝模作樣道。

古時候玉佩都是能象徵身份的,司馬衷怎麼說也是皇帝,他的玉佩,肯定不一般,楊獻容心生疑慮,問:“阿衷,你這玉佩可有什麼由頭?”

“父皇說很重要,給我玉佩後父皇去了很遠的地方。”

楊獻容大概也猜到了,看這玉佩上的雙龍戲珠圖案就不簡單,難道是傳國玉佩一類的,想到這裡,楊獻容不免不戰而慄,這東西這麼重要,很有可能會招來禍端,需得謹慎收好才是。

朝堂上,珠簾後,司馬倫臉上怒氣難掩,緣由是太傅楊駿聯合三司公車上書,說當今陛下得位不正,有違先祖。司馬倫抓起手邊的竹簡,向下扔去,怒斥道:“大膽楊駿,竟敢在朝堂公開質疑朕。”

楊太傅絲毫不畏懼,對曰:“先帝臨終有囑託,皇長子衷,相貌忠厚,有淳樸之風,宜承繼大統,令吾等盡心輔佐,吾是先帝親定的顧命大臣,怎可違背聖意,輔佐爾這等叛賊。”

司馬倫聽後惱羞成怒:“朕繼承大統乃是天命所歸,那司馬衷憨傻無能,不能任事,你為何寧願輔佐一個傻子做皇帝,也不願認下我這明主,況且朕已經把司馬衷尊為太上皇,奉養在金墉宮,這樣也並不算有違先祖。”

楊太傅冷笑一聲說:“朝堂皆知你得位不正,之所以將皇帝軟禁在金墉宮無非是為了他手中的龍紋玉佩,有龍紋玉佩在手便可號令四周諸王……”

不等不等楊太傅說完,司馬倫便差人將他押入國獄。

傍晚,夕陽斜下,楊獻容喊白芷進入房中,讓白芷給她講以前的一些事,理由是自已自已大病一場後許多事情都記不清了。

楊獻容問:“白芷,當時我受傷之後是誰將我送回宮中的?”

白芷回答說:“是當今陛下身邊的吳總管差人送您回來的,還為您請了太醫,說要徹查此事。”

楊獻容:“這麼說,他還救了我,那為何傷我之人至今杳無音訊啊?”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白芷回答道。

楊獻容下定決心出去金墉宮探一探,畢竟如今保住性命才是關鍵。於是讓白芷找來一套宮女服飾,打算天黑時溜出去。

楊獻容出去後見宮中各宮女行色匆匆,便逮住最末的一個小宮女問:“今日有何盛事,為何大家都行色匆匆。”

“你是新來的吧,這都不知道,新帝登基後,早就定下這月十五在永壽宮中設宴,今日聽說陛下在朝堂上大發雷霆,大家都怕行差踏錯惹來殺身之禍,別怪我沒提醒你,今日在宮中當值可要多長一個心眼兒。”說完後那個小宮女便匆匆的走了。

楊獻容悄悄跟上後面的宮女,進了永壽宮,找了一間不起眼的房間躲起來了,楊獻容正在思考如何探取訊息時,門外有腳步聲,於是她迅速躲在空櫃子裡,透過空櫃子,楊獻容看見來人是一個舞女,蒙著面紗看不清長相,只覺得身姿曼妙,眉眼鋒利。

不一會兒,進來一個宮女送茶,那舞女便接過茶抿了一小口,那宮女走後不久,這個舞女竟然暈倒在房中,楊獻容見狀想要去一探究竟,忽然聽到窗外有人小聲議論:“咱們這麼做不妥吧,萬一被尚儀大人發現……”另一人說:“誰讓她平時搶我風頭,這次獻舞的本該是我,這都是她活該。”說罷,腳步聲漸遠,楊獻容出櫃檢視,她用手戳了戳暈倒的舞女,發現她沒有反應。

“唉,誰讓咱倆都是幹這一行的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就幫幫你吧。”楊獻容低聲呢喃道。於是她換上舞女的服飾,又費力的將她搬到床上,正要走時發現好像少了點什麼。“哦對,應該是少了額間的鳳尾花。”於是楊獻容拿起妝臺前的硃砂筆輕輕勾勒。畫完後楊獻容盯著鏡中的自已,約摸著已經有七八分相像了,再戴上面紗,彷彿判若一人。

正在這時,有宮女在門外通報“還有一刻鐘輪您上場,由我為您引路。”

楊獻容默不作聲怕出了紕漏,開啟門什麼也沒說,關好門跟著宮女走了。

不知為何,楊獻容此刻突然有一種一展抱負的心情,可能是過去在面試中屢屢碰壁的原因吧,很快到了正殿,楊獻容站在了主殿中央,身著龍袍之人應該就是司馬倫了,眉眼間的英氣倒是司馬家一脈相承的,和阿衷眉眼有幾分相像,但他看著可不呆傻,嘴角微傾,半躺在龍椅上,倒是有幾分狠戾之色。

楊獻容緩緩退後幾步 腳步微頓,抬手一拱以示舞始,轉瞬身形已轉,步履輕盈,翩若驚鴻 婉若游龍,回身舉步 ,恰似柳搖花笑潤初妍 ,仙袂翩翩若輕雲出岫,腰肢長娜似弱柳仰撫雲。

司馬倫自登基以後便政務繁忙,之前更是從未見過這般宛若凌波仙子般的舞姿,很快一雙眼睛便挪不開了,身體竟不由自主地從高臺上走下去,漸行漸近。

此時簫聲驟然轉急,楊獻容以右足為軸,輕舒長袖,嬌軀隨之旋轉,愈轉愈快,她視線受衣袖所阻,並未看見越靠越近的司馬倫,當她放下衣袖要下腰之時,司馬倫一個箭步衝過來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在空中半轉,奏樂之人見這場景都愣住了,不知該如何繼續。

司馬倫用手挑撥著她的面紗,眼神犀利似乎洞察一切,他的呼吸漸漸逼近楊獻容,她不覺捏緊袖口,他在她的耳邊輕喃:“阿容還是這麼喜歡給我驚喜,回金墉宮,今晚我去找你。”

司馬倫說罷,邊大步朝高臺之上走去,背對著獻技眾人說:“賞!”

楊獻容此時心中有一萬個為什麼,但為了大局考慮,謝恩後便去領賞了。她把賞的東西悄悄放在那個舞姬的房間留下一張紙條,便偷偷溜走了。

回宮後,楊獻容還問了白芷,她和當今陛下有交集嗎?白芷回答說從未見過,那就奇怪了。

此夜註定無眠,楊獻容在心裡細細盤算,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羊獻容和司馬倫有私情然後生下了小公主……

夜裡楊獻容在桌邊打盹但依舊不敢睡,夜深人靜之時忽然窗邊有異響,楊獻容猛的打起精神,向窗邊走去。一黑衣男子迅速翻窗進來,不等楊獻容反應緊緊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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