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你去帶人把今天接觸過飯菜的人全都蒐羅到院子裡,我倒想看看,是誰要害了我,還有讓狗蛋去拿了毒飯菜去醫院裡驗,此事切記隱秘。”楊獻容從驚恐中回過神後說道。

不一會兒,今日做菜的廚娘和打下手的小廝都進屋了。她雖強裝鎮定,但雙腿卻止不住的顫抖,好在有衣裙遮著,不至於讓人瞧了笑話。楊獻容拉住白芷的手,似乎找到了支撐點,向她靠去:“扶我坐下。”

為首的廚娘率先開口:“王妃,奴婢冤枉啊,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戕害皇妃啊!”

一旁小廝見狀開口:“小人也是,小人上有老下有小,還指著王府的活計養活一大家子呢,怎麼可能自找死路,王妃明查啊!”

一時間七嘴八舌。

“都給我住口,我不會冤枉了一個清白的人,但是作祟的人,一個都別想跑。”

“今日為何不見嬤嬤?”楊獻容才反應過來,往日裡嬤嬤午時都會來這院子裡照看小郡主。

“嬤嬤今早和奶孃抱著小郡主,去了集市,說是為小郡主量一下尺寸,趕製幾身春天穿的襦裙。”

“壞了!”楊獻容有種不祥的預感。

“王七,你去集市,務必把郡主和嬤嬤找回來。”

“是!”

等待往往是最煎熬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楊獻容在內室轉來轉去,心中焦急萬分,腦海中不時閃現小奶娃在自已身邊咿咿呀呀的樣子。

“拜託,千萬不要出事。”

……

皇宮內,司馬倫正聽著下面人的彙報。而這彙報之人,正是王七。

“今日王府內有人投毒,意圖毒害王妃,還有就是……小郡主下落不明。”彙報之人明顯很是害怕,說到最後一句時,低下頭去。

司馬倫聽了這彙報雖稍稍皺了一下眉,但神情並沒有很大變化,可以說這件事情對他來說無足輕重。

男人起身並沒有詢問二人安危,而是詢問:“龍紋玉佩可有線索?”

“屬下無能,玉佩還未有線索,只是……”

“說!”司馬倫明顯不耐煩。

王七內心很為難,但還是咬牙說道:“王妃昨日夜裡去了秦樓,還和一個鹽商相談甚歡……”

聽到這句話司馬倫明顯不淡定了,在他心裡,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都必須在他掌控之內,一旦脫離掌控,他畸形的控制慾就會作祟。

“你說什麼?”說罷拿起桌上的端硯朝下砸去。

“給我查清楚那個鹽商是什麼底細,還有靈犀郡主,你是幹什麼吃的,連個孩子都看不住?”

“屬下領命,屬下這就去查。”王七正要退下。

“慢著,你手下那群飯桶能幹什麼,我派給你十個暗衛,你要是再查不出有用的東西,我可不敢保證你下次見到妻兒是在什麼時候。”

王七聽到妻兒這二字,明顯眉頭緊鎖,雙拳握緊,卻也無可奈何回道:“屬下明白。”王七領了調動暗衛的令牌便回到集市與狗蛋匯合。

狗蛋見大哥來了,便跑上前去問:“大哥你終於回來了,上面怎麼說?”

“當務之急,是尋回郡主,王妃也從未虧待於我們兄弟,我們不能叫她寒了心。”

“我早知大哥有此顧慮,我派人尋遍整個集市,也沒尋到郡主,這也馬上宵禁了,但是抓到了準備出城的嬤嬤。”說罷,叫人將捆了的嬤嬤帶了上來。

“既如此留下一半人尋找奶孃和郡主,其他人,回府。”

楊獻容聽到急促的腳步聲,便知道是他們回來了,眼裡期待著跑出去:“可是找到郡主了?”

結果可想而知,只有跪在地上的嬤嬤。楊獻容見此場景,大概心裡也明白個七八分。

“狗蛋,你去看好王爺,千萬不要讓他出來。”

“王七,吩咐人把院子死死圍住,今日之事若透露出去,我拿你是問。”

楊獻容神情冷漠,似乎做好了心理準備。她示意旁邊的人用冷水潑醒嬤嬤。不一會兒,院裡躺著的老婦人睜開眼睛,她見這情勢,眼中沒有一絲懺悔與懼怕,惡狠狠的瞪著她。

“我與你無冤無仇,自問也未虧待與你,為何要這樣做?”

“賤人,賤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你那個野種就不配活著,王爺心性單純善良,卻娶了你這麼個蕩婦!”老婦人歇斯底里的吼著,近乎瘋魔。

兩邊小廝用力按住她,楊獻容這才敢靠近:“郡主呢,孩子是無辜的,你要打要殺衝我來,把孩子還回來一切都好說!”

“那小野種,早讓我捂死,扔河裡餵魚了,你去地府找她吧,啊?”

楊獻容不敢相信,前幾日還在自已身邊咿咿呀呀的女嬰,今日便殞命,今日這一連串的打擊讓她一下癱坐在地上。她不可置信的望著近乎瘋魔的老婦:“那是一條人命啊!”

老婦見她這樣,更是放肆大笑:“我本來就沒打算活著回來,可惜啊沒能親手料理了你這毒婦……”正說著,她似乎已經預料到自已的下場,毫不猶豫的咬舌自盡了。

“將她脫下去找個隱秘地方好生埋了吧……”楊獻容說話間聲音近乎顫抖。

另一邊,夜黑風高夜,一個女人一瘸一拐抱著一個嬰兒跑,一片漆黑下被腳下的石頭絆倒摔在地上,可女人用身體死死護住了嬰兒。

“小郡主,你別怪我狠心啊,我也是受人所迫。”女人邊說邊啜泣。抬手間就想捂死懷裡的嬰兒,可是這孩子像是聽懂了什麼,一聲啼響讓女人的手頓住了,她最終還是沒沒能下得了手。

嬰兒的啼哭聲似乎引來了附近的村民,只見遠處的火光一點點閃現,腳步聲也逼近,女人咬了咬牙,狠心將孩子放在樹旁邊,就躲起來了。

“大哥,什麼情況,怎麼有孩子哭,大晚上挺滲人的呢。”

“去去去,老子不信這一套,我倒是看什麼玩意兒裝神弄鬼。”

“大哥,真的有個孩子啊……”

“那你去,抱過來。”

那個男子嘴裡嘟囔著,每次這種事情都是我,但還是去了。

兩人抱起一看,是個女娃,長的很水靈,有鼻子有眼兒的,怎麼會被人遺棄呢。

“大哥,這年頭,咱倆能吃飽就不錯了,撿個孩子,兩個大老爺們怎麼養活?”

“說的也對,但是這林子裡晚上有狼出沒,咱倆要不管這孩子,八成就讓狼給吃了,就當給自已積點德,抱走抱走。”

躲在樹後的女人見這兩個漢子抱走了孩子,長鬆一口氣:“這樣也好。”

翌日清晨,只見楊獻容呆坐在床榻邊,雙目呆滯:“還是沒有孩子的訊息嗎?”

狗蛋愧疚道:“屬下無能。”

彷彿是早已預料到結果,楊獻容儘量讓自已看上去平靜些。

“白芷,替我簪發,我要出去一趟。”

楊獻容換上一套男人衣服,帶上狗蛋去了秦樓。

“兩位客官來的夠早啊,我們還沒開始營業呢!”

楊獻容示意身後狗蛋拿出一錠銀子,然後對來人說,將這個紙條捎給菀娘。

“兩位公子是明白人,奴家照做就是了。”

楊獻容在廂房裡等著,她相信菀娘一定會來的。果然不出所料,一炷香時間過去,菀娘如約而來,一進門便作叩首:“多謝姑娘當日大恩,奴家無以為報,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楊獻容扶起地上的女人:“感謝的話就不必說了,實不相瞞,我也有求於你。”楊獻容第一次這樣求人,捏緊了衣袖。

“恩人但說無妨。”

楊獻容思忖片刻,還是決定先隱瞞身份:“你能否動用你的人脈,幫我尋回我家小主子,也就是靈犀郡主。”

“可否將詳情告知於我,我必當竭盡全力。”

“稍後狗蛋會告訴你一切,我還有事,不能久留,先行告辭,事成之後,必有重謝。”楊獻容說完話便離開了。

她回到府中,拿起一個匣子,準備拿出龍紋玉佩去求司馬倫,卻被王七的聲音打斷。她即刻將匣子藏好,看看王七那邊是不是有新的進展。

“屬下今日早上外出,在城外武家坡找到了四處逃竄的奶孃”。

“快將她押上來。”

“是!”

“奧對了,還有,去打聽一下她的家裡人,都先控制住。”

王七領命後便走了。

楊獻容讓小廝拉住奶孃說道:“你現在說出孩子的下落我可以既往不咎。”

奶孃神色明顯驚恐:“不干我事啊,都是嬤嬤逼我的,王妃饒命,嬤嬤逼我吃下七日斷腸散,要等我處理了小郡主才能得了解藥,我想活,我還不想死嗚嗚嗚……”

“那你可知,她都沒給自已留退路,咬舌自盡了,她又怎麼會管你的死活?”

聽到這裡,奶孃的身體不受控制的癱軟下去。

“我已讓人去尋了你的家人,你看你是想如實交代,還是想拉上全家人陪葬,你選一個吧?”楊獻容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想脅迫她人的,可如今只能出此下策。

“奴婢願意將功贖罪,求王妃放了我的家人,求王妃放了我的家人。”她一邊說一邊不停磕頭求饒,似乎是誠心的。

“奴婢並未照嬤嬤所說的做,奴婢將小郡主抱到武家坡後的林子裡,被一對兄弟抱走了,奴婢瞧著那對兄弟不是什麼惡人,一路跟著那對兄弟,到那家人的院子裡,看他們安頓好小郡主我才走了的。”

“來人,快去武家坡,帶上這罪婦一起。”

楊獻容在院子裡等啊等,來回踱步,盼著一個好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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