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李歡書正自鳴得意著,遠處傳來了吵鬧毆打聲。

聲音越來越大,很快李歡書就得意不起來了。

打起來了!

要命的還不是簡單的爭鬥,臨近城主府的居民區算是相對繁華的地段,街道上的喧囂吵醒了越來越多的居民。

門窗大門緊閉,還有人弄出一點縫隙偷偷觀望。

李歡書漆黑的面龐上臉色鐵青,下面這一鬧,自已潛行刺殺的計劃也泡湯了!

果然,城主府動靜大作,家丁奔走,護院齊聚,各個院落俱都點起燈火。

上百護院集結的時間很短,迅速整理好隊伍後,吳紫生也走了出來。

臉上睡意全無,相反他的瞳力相當不錯,很快便發現了屋簷上潛伏的雲曉門弟子。

人數太多,總有容易被發現的。

“何人引起亂動!尋死不成!”

吳紫生怒斥,班底都在此處,又是主場作戰,自然多的是底氣。

他一聲喝出,手上也沒閒著,急衝向最近的一個身影襲去。

一步越上房簷,雙拳握錘狀,猛地砸向匍匐身影!

就在要重創得手之際,一道凌厲劍光闖入視野,速度快極,猶豫不得!

吳紫生立刻收勢,轉而進行格擋。

“噹啷!”

不似實質的劍光竟在吳紫生的小腕處斬出一串火花!

確切的說,是斬到了小腕處的精鋼環,迸濺出了火花。

順勢還將其打下房去!

就這一手功防,吳紫生便心生不妙之感,很明顯自已不是對手。

那襲來劍光之人,實力要強於自已數倍。

劍光斬出去,是沒有後續力量補給的,且勢能隨距離衰減。

即便這樣還是擋之不下,那就說明對方單純力量就要遠高於自已!

見到主子吃了虧,一眾護院心慌趕來,擋在吳紫生跟前。

這時,躁動已經逐漸平定下來,三五百看不清容貌體型的人,湧現而出。

其中有人漏出森森白齒,語氣激動:“快看!屋簷上站著那人,一下擊退了城主!他一定就是來拯救我們的李歡書大人!”

“是李歡書大人!他來拯救我們了!”

“李歡書大人果然如同傳聞那樣,是全天下最黑的英雄!”

“他好黑啊,我什麼時候能像他這樣黑!”

街道上嘰嘰喳喳,聽得李歡書越來越頭大!

愈發怒不可竭!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慫恿的。

就差把自已是雲曉門的親傳弟子抖出來了!

這群煤怪乾的好事!

想來那吳紫生也不是聾子,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已的身份。

這要怎麼辦?

難不成要殺光城主府中的所有人?

那未免過於有損道德,府中有很多人是無辜的。

可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吳紫生一死,城主府必定大亂,留給長公主的將是一坨爛攤子。

“李歡書大人,殺光城主府的人!帶我們享受榮華富貴!”

“說得對!嗎嘍的命也是命!”

煤怪們開始叫囂,族群英雄就站在高處,他將帶領他們,來一場野蠻狂歡夜!

這些人體內的暴力因子已經啟用,甚至不再把吳紫生放在眼裡!

而吳紫生則強行壓制住,趕盡殺絕的衝動,怒視向李歡書,語氣難掩憤怒之意:

“李歡書!你是哪裡冒出來的煤怪!本城主從未聽聞煤怪這種低能族群,還有你這麼一號人物?

雖然實力不如你,但本城主也是北唐的官員!長公主便在不遠處執行任務!

你今日煽動族群引發亂動,以為可以抽身事外?趁著現在未起火候,速速退去,本城主既往不咎!

否則我路遙城的守備兵力,可不跟你講道理!”

反觀李歡書,被人設計,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路遙城的軍事實力,當然不止城主府這點護院,真正的兵士正在趕來的路上。

四階實力,凡所不勝,常規的刀槍劍戟不入,五毒難侵。

戰力在500-2499區間,修行道法的也有所小成了。

但北唐的兵士並不是所謂的凡,而是一階。

李歡書固然修為高達五階,但面對一階兵士,也不是所向無敵,更何況這路遙城,誰能保證沒有二階的甲士!

他年僅二十三,就踏入五階高手之殿堂!

五階的戰力區間在2500-9999之內,論戰績,北唐上一任的定遠將軍,隻身一人擊殺了七百胡奴,力竭而死。

這個等級的高手不止身手高超,道法也是修行有成,若是擅長道法,那也是頗具威能。

但不管是誰,體力終歸有限,沒有類似飛行那種脫困的手段,還是會被人山人海淹沒。

眼下這形式可謂進退難擇,要是動手,能在長公主趕來之前頂住嗎?

身後的師弟們會死多少?

都怪那個秦炳州!壞人好事!

若不是他找來這些煤怪,現在早就結束了,哪裡會像現在這樣?

難道是為了給自已搗亂?還是要逼迫自已殺光城主府的所有人?

還有更氣人的,眼下這群煤怪!

居然奉自已為英雄。

把他當做同族不說,還一致認可他李歡書是天底下最黑的人。

說是已經說不清楚了,最有效證明自已的手段,就是直接行動!

想著,也就不去理會吳紫生,刷刷刷三道劍光,十幾顆煤怪人頭落地!

人群瞬間騷亂,煤怪們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震懾住。

沒有反應的時間,屠殺便迎面而來!

與此同時,亂動的罪魁禍首,正悠閒地坐在馬背上,漫無目的地閒逛!

說是閒逛,倒不如說是等人。

城主府也好,雲曉門也罷,這兩方都不會遷就煤怪族群。

當然,這倆誰也不服誰,至少雲曉門是要置對方於死地。

但在那之後呢?

不管是誰擔任接下來的城主職責,城中的隱患,並沒有盡數清楚!

煤怪,是犯罪的代名詞。

只要還在喘氣,他們的腦子裡就不會停止做壞事的想法。

路遙城中的煤怪才是真正的禍根!

現在翻不起浪花,也只是因為身為奴隸,沒有要來不相稱的人權而已!

可偏偏冷昭恩手段並不狠辣,讓她清理掉現在沒有威脅的類人物種,她做不到!

那也就只能借他人之手達到目的了,雖然麻煩,但確實為秦餅粥省下了那張唯一的體驗卡。

沒有想太多,遠處便出現一位翩翩佳人,駕著玉馬,急切前來。

來人下馬,凝視相向。

秦餅粥呲牙一笑,拍了拍身上塵土,表示自已很好,沒有受傷。

冷昭恩無奈嘆了口氣道:“你這做派……也太武斷了!

還有你不是普通人嗎?敢隻身跑進路遙城,怎麼過的城衛那關?”

“我有錢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然呢?我隱藏實力嘛?”秦餅粥攤出雙手道:

“城衛的老大身家八百萬兩,給八百萬不心動,難道給三千二百萬還不心動?再說了,我可是扯著某人的虎皮。”

“那你一階都沒能踏入,哪裡來的底氣隻身犯險呢?萬一碰上吳紫生豢養的死士呢?”

“啊,他還養了死士?”秦餅粥有些吃驚:“這我還真不知道,不過該頭疼的不是我……”

冷昭恩似乎能猜得到:“果然又惹了麻煩!”

“等有機會找你過兩招!不用裝!我知道你藏著掖著!

現在,趕緊去處理你惹出來的亂子!”

但願別太離譜!

兩人快馬前往城主府的位置,沿著主道,不少看見被放倒的衛兵!

越接近城主府,冷昭恩越是擔憂,好像不止是雲曉門的弟子。

四平八仰的衛兵鼻青臉腫,是被群毆的慘狀。

怎麼可能是雲曉門的弟子所為。

趕到城主府,繞是冷昭恩也心中一緊。

煤怪屍體鋪滿地面,一個不剩!

這是鬧哪出?

顯眼的位置,李歡書正挾持住吳紫生,與三十位死士僵持!

身上掛著不少傷勢,明顯是被二階死士手中的藍武所傷!

十把藍武,以及已經掛掉的三十幾位死士。

好歹堅持到了長公主的到來!

李歡書簡直是要吶喊出來,先前他殺向煤怪,也是打算吸引注意力。

待到吳紫生疑惑思考之際,果斷髮難!

但生擒吳紫生的過程中,並不順利,護院之中藏有二階死士。

要一邊隨手擊殺死士,一邊保護身邊一眾師弟,還要壓近吳紫生,保持住近身距離。

最後趁著死士與吳紫生,同時出現空檔的時機,將其生擒!

身上掛彩已經是好事,至於吳紫生如何憤怒氣惱,他是無暇顧及!

而煤怪也是被趕來支援的兵士包圍處理掉。

付出總會有回報,如今長公主來了,晴天就有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殺千刀的也跟著來了。

李歡書咬牙,但手中長劍不敢放鬆,始終抵在人質脖頸。

“殿下!這吳紫生居然豢養死士,居心不軌!

殿下!不要被那秦炳州騙了!那人煽動煤怪亂動,企圖害死城主府和我們所有人!

殿下!本來我潛行一擊就可得手,就是您身邊這個人,把局面都給攪渾了!”

冷昭恩皺起眉頭,不再看躺在地上不能呼吸的煤怪。

而是將美目盯住秦餅粥,眼眸之中有責怪和不解。

“殺了他。”秦餅粥開口道:“吳紫生和煤怪族群,都是路遙城的隱患禍根。

相信我,這件事不提前處理,等你下次再來,路遙城就變了樣。”

“你放屁!”李歡書爆出粗口,手中利劍不自覺緊了緊,倒黴了吳紫生血流不止,卻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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