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喝酒 的情況有很多,但無外乎也就兩種情況:愉已或者消愁。

但如果一個喝酒的人旁邊坐了一個人,可能發生的情況就有點難以預料了,

可一旦那人喝的酒是旁邊那位釀的,那接下來的事也就可想而知了。

看著葉潼一盅又一盅的下肚,周萍看不下去了,

自已若還是忍著,就屬實有些愧對自已的舌頭與胃了。

於是周萍一咬牙,一跺腳,愣是在大白天給自家門上掛了“歇業”的牌子,

她這家小店裡向來客人不多,如今正值盛夏,來吃她餛飩的人更少了也多虧了現在是晌午,她這個向外噴白氣兒的內外兼修汗蒸房自然連個人影都見不著。

不過也好在如此,不然也不好說她會不會為了這口酒將客人“請”出去。

牌掛好後,周萍轉身就進了後廚,沒一會兒,就端著一盤炸得焦黃的花生米,伴著一個夾在指間的白色陶瓷酒杯,風風火火地就到了餐桌前。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其步伐之穩健,全然不像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

看著眼前腳底生風的老人,葉潼狠狠地甩了甩頭,愣是喚回了點兒清明,大聲提醒著周萍

“哎,周姨,小心滑。”周萍愛乾淨慣了,每天早上都得親自上場,把地面拖得溜乾淨,

可畢竟她年紀也不小了,再加上還要去接待客人,導致當她再重新拿起拖布時,總是記不清自已上一次拖到了哪裡,

所以即使一整個上午過去,店裡的地板依然殘留著一些未乾的水跡。

像是為了印證也葉潼所說的一般,前腳葉潼剛提醒完,後腳這個健步如風的老太太就結結實實地摔了一跤。

而摔倒這種事兒放在年輕人身上,無非就是膝蓋碰破了點兒皮,嚴重點也就是在床上躺著個兩三個月,就能和以前一樣滿大街瘋跑,好像受傷的不是自已的腿似的。

可當人一老,皮垮了,肉鬆了,生活的質量不如以前了。就連骨頭,也變得脆弱中帶點兒酥脆了

以上是葉潼在醫院裡的深刻體悟,此時的她,正在急診門口抹著碘伏。

就在她背起周萍,腳底生風,準備一個衝刺直接奔向醫院門口時,被倒下的拖把絆了一下,她的膝蓋則以一種極其慘痛的方式親吻著大地。

當然,這對於九次死於非命的葉潼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它甚至都沒能阻擋她衝刺的腳步,

於是就在醫生把周萍送到急診室時,護士們就把葉潼摁在了座位上,硬摁著讓她擦碘酒。

周萍地那一跤摔的很不好,在即將倒地時,她下意識地用手去支了一下地面,導致頸骨折,且其也較嚴重的移位。可就是這樣,老人家在背上楞是一聲不吭,當醫生來檢查時直接摸了一手冷汗。

葉潼皮實,雖說摔得嚴重了點,卻也一點兒也不影響她活蹦亂跳,而周萍的骨折卻是耽誤不得,身邊離不開人。

而周萍早早得就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老伴死了,兒子也在幾年前與她成為陌路。

而周萍與她兒子的決裂,正是因為葉潼。

葉潼看似平靜地去繳費,回周萍家中取衣物,去超市裡買好住院所需的各種用品。可當她實在想不到有什麼事情可以做時,想要坐下歇歇腳時,卻發現自已的四肢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啃咬了一樣,而這份來自四肢的難耐以及內心的巨大空洞驅使著她站起來,雙腳在地上無助地走動,畫出了一個又一個不飽滿的橢圓。

像是有什麼東西輕輕地拉住了自已的手,那是從這次重生以來從未有過的感覺。

在她得知自已不過書中人時,這個世界於她而言便沒有任何意義,她突然變得很懶,婚姻也好,復仇也罷 ,都變成了與她無關的東西。

她身處於莫大的清醒的迷茫中,不知去處,也沒有歸途。可如今,她不再走動,終於站定在門前,在幾乎已經亂成漿糊的腦袋裡迷迷糊糊地明白了一件事。

我終於有事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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