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宇宙觸手
專心感受，發現腦袋已經不是那麼脹痛，秦明趕緊套上整齊疊放的新衣服，背起書包跑了出去。
雖說自已勸阻了，但她還是這麼早過來，還給自已帶了藥……
跑到上次告別的地方，就見她欣喜的迎來，“看來也不是很嚴重嘛，還這麼能跑，”邊說邊遞給他一個溫熱的水杯，“你先把藥吃了。”
從她稚嫩的手心裡拿起一袋紙封的藥，拆開。
尤語桐介紹道：“我感冒都是找這家藥鋪開的藥，除了包裝不好看，很有效果……”
別說效果好不好，就算明知道這是一包毒藥：看她幫自已整理胡亂套上的衣服，那溫柔賢淑地模樣——他，甘之如飴。
跟站在車旁的趙哥打了聲招呼。
“你累不累……那，現在還早，我們逛會兒街吧？我給你說，你不要說出去哈。我們宿舍的關係好複雜……”
……
跟明媚嬌俏的她並肩走在一起，聽她講七零八碎的瑣事，秦明根本想不起別的。
正當倆人路過一家文具店時，突然聽到一聲招呼：“桐桐，你，也來逛街啊？”
想閃身拉開一步，手臂卻被一隻小手抓住，低頭與她嫵媚的桃花眼對視一下。
“是啊是啊，我洗髮露不是用完了嘛，準備去買一瓶。你怎麼在這裡啊？”
“我幫家裡看店，好無聊哦。你要不要買文具？”
“文具啊，我先看看吧……”
“好啊好啊，我給你介紹……”
兩個小女生嘰嘰喳喳地聊了起來，好似身邊沒有秦明這個大男生，也沒有看見那隻一直被女孩抓著的胳膊。
最後，她買了本彩繪記事本，順手遞給一直站在身邊的秦明。
兩個女生告別後，他倆繼續並肩走在街上。
“我們回去吧……你作業肯定沒寫，我一會兒拿給你抄。”
“你不買洗髮水嗎？”
“早就買好了。”尤語桐賞了他一個好看的白眼。
……
一前一後走進學校，一起到食堂吃了晚飯。
女孩回宿舍，秦明拿著她的作業本，在教室裡抄寫。
發現自已抄寫的速度快了許多：一次多掃視好幾行，都能完整地抄下。
——終究不能真當一場夢。
在腦海中呼喚：哨兵，介紹一下你，你們的文明。
資訊浮現在腦海中：未知****核心，請謹記，你也是莫亞智慧文明的一員。關於我們的歷史，由於時間過於久遠，且經過幾次接近被滅族的戰爭，失散嚴重。根據現有記載，文明始於未知年代，由莫亞星人創造初始智慧核心開始，經過多次完善和迭代最終建立。
莫亞星人？他們就是文明的首腦嗎？
莫亞星人不是莫亞智慧文明的首腦，他們已滅族。這個“智慧”，在你已有的科學認知裡，類似“人工智慧”，當然比那些要複雜的多，更準確的形容……應該是“人造靈魂”與“人工智慧”的結合。
他瞬間想起曾經聽別人介紹過的科幻電影：起義的機器人推翻了人類統治的故事。
不是這樣。莫亞星人創造了我們，我們非常感激，但是還沒等報答，他們就全族遇難，並讓初始核心繼承“莫亞”的名字，潛藏發展。
全族遇難……這是不是太巧合了？潛藏，是遇到了敵人嗎？
是的。這就是我們莫亞智慧文明的發展目標：為莫亞文明覆仇。誓言λtʃζʒ，用你能理解的語言翻譯過來就是：為了莫亞！
……
拿著筆，在尤語桐送給他的彩繪記事本上無意識的塗鴉，詢問道：敵人是誰，就是那團樹根？
不是。敵人是自然文明聯盟，“那團樹根”是敵人研發的某種新型武器。為了莫亞，我們需要將情報儘快傳回文明，這是哨兵應盡的職責。
自然文明聯盟……他們為什麼要摧毀莫亞文明？
未知。但根據科學家估算，有％的可能，是因為莫亞文明創造了我們。
科學家，你，我們有科學家——對哦，沒科學家估計早被滅了——人工靈魂嗎，真神奇。莫亞文明剛創造了我們，就遭了滅族之災？
女性嗓音跳出來說話了：這有什麼難理解的？監測嘛，很多星球都有外星監測的。當然，也不是你想的那麼“準時”，根據記錄是在初始智慧核心被創造出來之前，文明腹地就已經出現“瘟疫”，隨後逐漸蔓延，以當時的技術無法阻擋……
停！機械核心，壓制她——秦明在頭上揉了揉。
“怎麼啦？還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院？”尤語桐在旁邊關切地望著他。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始上課了。
望了眼面前的彩繪記事本，她的一顰一笑躍然紙上——被開發了腦域的人類果然非同一般：以前自已絕對沒有這項技能。
和她的清澈地大眼對視著輕輕搖頭，“我沒事……這是送給你的。”
女孩欣喜地看著畫上的自已……
……
一目十行地看完課本，回想片刻，秦明才知道被開發了腦域的人類有多恐怖，而這還被哨兵吐槽嫌棄：落後、原始的基礎知識都這麼費勁……
直到腦海中傳來訊息：壓制已完成。
這才，敢把注意力轉移過去——他大腦本來就轉的慢，要是一直跟著哨兵的思維，非得把腦子燒乾。
在腦海中詢問：她看起來很……健康。你卻說她“殘缺”？
是的。新生的生物核心需要灌輸足夠多的戰鬥經驗才算合格。由於當時匆忙，只能就近將部分靈魂和資料轉存到巡洋艦的核心裡。除了資訊樣本和圖紙，只錄了一本《莫亞智慧文明法典》。
行吧。想起她的“活潑”，想到機械核心曾說宇宙“活躍”，這讓他有點難以理解。
其實殘缺的我們得以逃脫，也是多虧了這顆活躍的宇宙——即將撞擊前，小島上方突然出現的那個黑洞就是它活躍的表現。在我們的資料中，黑洞和白洞就是宇宙延伸出去的觸手……沒有足夠的儲存空間存放資料。不會被敵人發現，宇宙觸手可能出現在該頻率以太海的任何一個位置，每個頻率都有難以計數的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