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喘病嚴重的林浣春出生在執迷鎮並不算富裕的家庭,媽媽蘇明月在執迷鎮開了一家奶茶店,收入還算應付得了當下的生活。爸爸是鎮上汽車修理廠的一名普通工人,平時忙於工作的兩口子,對女兒的學習很上心,對她的心理卻疏於照顧,總是巴望著把更多學習把她的課餘時間堵塞得滿滿當當。

鋼琴、書法、繪畫、舞蹈、作文、奧數、小眾語言……只要是聽到過名字的,都給女兒報上,放學學,放假學,白天學,晚上學……反正是空了就學。

春子上小學時對這些課外的補習興趣十足,進入中學後開始漸生反感,但懂事聽話的她知道爸爸媽媽的不易和對自已成才的渴望,她並不表露出這樣的情緒,忍受著身心的疲憊走進一個個不情願靠近的課堂。唯一的優越感覺便是在學校舉辦的各種活動賽事中顯得比其他同學更聰明而已。但俗話說得好,屋大招鬼、樹大招風,各種技能和學習十分出眾的春子同樣也招來了無數嫉妒的目光,尤其不愛學習的肖娜娜等人的“不順眼”。

霸凌便由此開始。

不需要任何充分的理由。

一個不順眼,便可以成為長期霸凌別人的藉口。

肖娜娜,與林浣春截然不同的兩個面,爸爸肖長河是跑長途的貨車司機,十幾年前,一次長途時失事撞死了人,也是那次事故使肖娜娜的媽媽發現,他在跑長途的時候沿途還帶著一個陌生女人,這事在當地傳得沸沸揚揚,懂的都懂是怎麼回事,但從此後,肖娜娜家境開始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那時候肖娜娜年僅三歲。父親出於對兩個過失事學生的愧疚和對妻子女兒的愧疚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一邊是因為和妻子不可能的善罷甘休,選擇離婚後無休止的墮落;一邊是為了補償兩個生命而對女兒無底線的溺愛。漸漸地,被爸爸帶大的肖娜娜便長成了小霸王的性格,糾結臭味相投的餘吉、蘇慕陽等在學校和鎮上為所欲為。進入中學之後,春子這樣乖巧聽話的同學,自然成了她們這些混跡於學校和初會邊緣的人長期欺負的物件。

不想給家裡和老師帶來麻煩的春子選擇隱忍,把遭受的欺負全部嚥下去,但一味的退讓反而使欺凌者更加飛揚跋扈,無所顧忌。

春子還是選擇忍讓。

但她的人生也已跌落谷底。

她也曾想過用結束自已的方法來結束一切,不過在一次次猶豫中拖延了這樣的決定。

她長期被霸凌這事在安夏的到來之後有了轉變。

安夏,八年級末才轉學到了她們學校,因為她,父母從灌頂市舉家搬遷到了執迷鎮來。

安夏,初初轉到學校時, 像一個木頭,一具冰冷的殭屍,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作為人應該有的情緒,嬉笑怒罵、喜怒哀樂在於她是一丁點也沒有的,但從她明亮的目光裡面,能夠看出對被欺負的弱者的無緣同情,和林浣春一樣,或許她也是在隱忍。不過,許是因為這樣的同情,安夏很快便和春子成了形影不離的朋友。

怪異的安夏和優異的春子一樣,引起了肖娜娜和餘吉等人的好奇,她們故意在她面前欺負弱者,以試圖激怒安夏,事與願違之後,乾脆直接把與春子走得很近的安夏鎖定為欺負的目標。

於是,一個邪惡的計劃在肖娜娜等人那裡開始醞釀。

對逃課早就習以為常的她們在春子和安夏放學必經的一段荒涼偏僻的路上蹲守著,兩人放學經過時,肖娜娜一夥人搶走了春子的哮喘藥,並把她們綁架到了路邊一間廢棄的倉庫。

六個同學對毫無還手之力的春子和安夏肆無忌憚的欺凌,對二人施展拳腳,用雞毛彈子戳春子的鼻子,故意使她的哮喘病發作,目的這是為了激怒從來沒憤怒過的安夏。

這回如他們所願,安夏怒了。

也在她憤怒的同時,廢棄倉庫的頂和挨近他們的牆轟隆一聲垮塌下來。其他同學及時逃出倉庫避讓,肖娜娜、蘇慕陽和林浣春被掩埋在了沉重的廢墟下面。這完全出乎霸凌者的預料,平時張揚慣了的他們,現在卻被嚇得瑟瑟發抖。

倉庫頂和牆磚落到頭頂時,春子昏了過去,當她甦醒過來,發現自已躺在一張溫暖舒適的床上,手背上插著正在輸液的針頭,哮喘已經沒有了,她想試著爬起來,卻四肢無力,無法動彈。

“小姐姐,你醒啦?”一個和自已差不多大的孩子坐在床前玩手機,見她睜開眼睛,抬起頭來問。

“我沒被砸傷?”春子心想,身體沒感到疼痛,“我怎麼會在這裡?”她問眼前的男孩。

“你昏倒在我家不遠的站臺上,正犯著嚴重的哮喘,幸好我媽媽隨身帶了哮喘藥,為你暫緩了病情,她叫鄰居們幫忙把你背到了我家裡,”小男孩回答。

“那你媽媽呢?”

“哮喘藥劑量不夠,媽媽回醫院給你拿多的去了,她是醫生,可以治好你的病。”

“你媽媽說的?”春子笑了笑。

“嗯!她這一輩子都在研究哮喘病,效果很明顯,”瓶子裡的藥水輸完,男孩利索地為她取掉針頭。

“是你媽媽教你的嗎?”

“是的,我叫陳琦,今年快十三歲了,你呢?怎麼會在站臺上昏倒?你家是哪兒?”

“我叫春子,比你大兩歲哩,家在胡楊村,”春子絞盡腦汁,卻是一片混亂,前一秒還在廢棄倉庫被欺負,倉庫倒塌被埋,然後就到了這裡,怎麼也想不起其間經歷了什麼,她的手腳也在恢復,可以勉強下地行走了,小男孩便把她扶下床,在屋裡走動舒展昏迷後變得僵硬的筋骨。

“哇,我外婆家也是胡楊村的,我回外婆家好幾次,從來沒遇到過你,不過話說回來,胡楊村那麼大,遇不到也是正常的, 再說我們每次都是悄悄地去,也沒讓外人發現過。”

“為什麼要悄悄地去呢?”

“不知道,爸爸媽媽從來就不告訴我,不過我大概猜得到,應該是為了躲仇家吧!”

正說著,陳琦的手機響了,是爸爸打的,電話裡,陳琦的爸爸神色慌張地告訴他,媽媽在醫院發生了事情,暫時無法回來了,爸爸正趕去醫院的路上,叫他趕緊回外婆家躲幾天,等媽媽這邊處理好了就去接他回來。

“又來,每次都是,說要回外婆家,馬上就得動身,”小男孩不太情願地說,“不過這回好啦,因為有小姐姐一道回胡楊村。”

說走就走,陳琦把剩下的哮喘藥塞到春子手裡,背上書包,便拉著她的手往門外走。很快他們便下樓到了小區平臺,老鼠般地竄到了小區外的街上。夜色深沉,街道兩邊的路燈照著他們急匆匆有腳步在稀疏散步的人群中穿梭。

“胡楊村離這兒遠嗎?”春子問。

“不遠,一個小時就走到了,你是胡楊村的,應該知道啊!”

“可我沒來過你們這裡呢!”春子咯咯地笑,“你不擔心媽媽出什麼事了嗎?”

“擔心也沒用,他們大人會處理好大人的事情,我都已經習慣了,不是一回兩回地這樣突然躲到外婆家的。”

說著話,二人不知不覺離小區遠了, 路兩邊的樓房逐漸稀少,人和車輛都少了許多,所有路燈和屋子裡的燈突然熄滅,周圍變得漆黑一片,看不到周圍,春子摸索著往前走,想伸手拉陳琦,卻沒拉著。

“你跟著的嗎?”春子問。

“在的,看不到路,我們慢點兒,”陳琦回答。

眼下能見到的燈光劇烈閃爍幾下重新亮起時,春子發現,他們終於來到了自已熟悉的地方,那是她每天上下學必經道路。安夏坐在不遠處的路燈下,低著頭,雙手環抱著膝蓋。

“安夏,”林浣春喊。

“春子,你終於回來了,”安夏抬起頭,看到春子熟悉的身影,抑制住激動的情緒站起來迎接春子。春子轉頭尋找,卻怎麼也找不到隨自已同行的陳琦,她大聲喊,沒有回應,來回尋找也不見蹤影,著急得流下眼淚,陳琦,他怎麼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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