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孟成為初代夢行者,可以從夢境穿越到現實,只是還不具備像鄭黍峪那樣自由控制夢行的能力,也不能獨自在夢裡穿行,每次都得依靠劉瑞瑤的帶領。

從炎熱的盛夏到嚴寒的冬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半年,韓少林不讓兒子出門,日日夜夜待在家裡的韓孟越來越喜歡他二樓的臥室,韓太太真怕他這樣會憋出更嚴重的病來。兩夫婦並不知道,韓孟身體雖然被困在這間小臥室,每天和劉瑞瑤出門各處遊玩的時間比他們多多了去,精神狀態也因此大有好轉,甚至都不需要鄭醫生再來給他做精神輔導,陽光燦爛的笑臉就已經回到了臉上,看著兒子變回了原來的活潑開朗,母親把懸著的心放下。

“但總不能為了躲避呂明貴他們,兒子就在二樓自已的房間待一輩子吧!”妻子對韓少林說。

“年前他們就會自食惡果,咬蛇咬七寸,對付這種權欲勾結的人,定要有充分的把握一擊必中方可出手,否則毀滅的只會是自已。”

“現在已經到哪一步了?”從不過問此事的韓太太,為了兒子能早日獲得自由,不得不追問了一句。

“就差一些關鍵證據,我在呂明貴的還有良知的手下那裡打聽到一些令人不安的訊息,說朱富權和呂明貴他們還真過想要擋他們財路的人,並且手段殘忍至極,在核實資訊的真實性。”

“會不會是呂明貴他們故意放出假訊息誤導你呢?明槍好躲,就怕暗處使壞。”

“所以還需要點時間。”

小聲聊著天吃完早餐,把兒子那份留在桌上之後,韓少林和妻子天還沒亮便出門上班了,兒子還蜷縮在被子裡安靜地睡著。但其實韓孟出門的時間比他們還早,只是在夢裡面罷了。

“這次我們又要去哪?”

“做個了結,”劉瑞瑤回答。

“不太明白你說的意思。”

“到了你自然會明白,已經沒時間和他們周旋。”

佈滿執迷鎮上空的朝霞還沒來得及散去,烏雲就已經籠上來了,這將會是一個暴風驟雨的冬日早晨。不過兩人並不用擔心天氣情況,冷也好熱也罷,天晴下雨絲毫影響不了他們在夢裡面的出行。

宜友家紡織廠廠長辦公室裡,呂明貴、朱富權、砂廠經理和替代韓少林的質量監督員等人聚在裡面商量了一整晚的重要事情,這回連老狐狸趙佳苟也來參加了,為使會議內容不被洩密出去,歐詩蔓特批放了一天廠假,偌大的工廠車間出奇地安靜。從大門口到二樓辦公室,每一段就有人把守,嚴防有人進來偷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但他們對韓孟和劉瑞瑤的到來一點也沒察覺,兩人大搖大擺地穿過守衛之間踏著防腐木樓梯上到用木料隔成的二樓,站在的沙發後面堆滿紡織品的牆下,韓孟手裡拿著開了錄影功能的手機, 就這樣肆無忌憚地參與著他們的秘密會議。歐詩蔓對紡織品有說不清的迷戀,四面牆壁除了門窗和櫃子的位置,全部是堆積紡織品的裝飾風格。

“這麼說來你們還是幹了?”趙佳苟拉下瘦長的臉,雙眼如炬般盯著朱富權和呂明貴。

“當時也是迫於無奈,”呂明貴戰戰兢兢地回答。

啪的一聲,正在展現茶藝的趙佳苟,把手上泡滿開水的紫砂陶壺直接就砸到他左臉上,壺身彈回茶几邊緣又彈到石材地板上被摔得粉碎。呂明貴被燙得啊呀大叫一聲,伸手捂住被砸的地方,血順著指間流下來。

“殺人放火的勾當都幹得出來,你們就是用暴力和拳頭賺的錢嗎?”趙佳苟恨恨地將柺杖指著朱富權:“你是怎麼帶的這幫人?我這把老骨頭活了大半輩子,也賺了大半輩子的黑心錢,有殺過人放過火過嗎?有用過半點暴力嗎?你們遲早把幾代人辛苦積累的家業毀掉。”

“舅舅教訓得極是,小侄一定改,”呂明貴接過歐詩蔓遞的紙巾壓在左臉的傷口上。

“改?你怎麼改,人都死了,你自已去抵命嗎?”

呂明貴啞口無言。

“前面公安局局長,叔伯趙長林和刑偵局長,二表哥王文舉都能搪塞過去,這次我和他們透過氣,他們也保證了可以擺平的。”

“前面……”趙佳苟驚問。

見呂明貴差點說漏了嘴,朱富權趕緊打岔了告訴大舅,“當時真是箭在弦上,不發不行了,陳友平要把那些供貨證據交給韓少林,還要去市裡告我們。”

歐詩蔓幫腔說,“明貴他們也是被逼無奈,才叫他住口的。”

“那,屍體你們怎麼處理的?”趙佳苟問。

“連夜就拉去火化了,神不知鬼不覺,陳友平家住外地,獨自一人在執迷鎮做生意,等家人發現他失蹤時,證據早就被銷燬了,不見證據,二表哥他們也不會立案的。”

“這事我醜話說在前頭,能包則包,實在是包不了了,你們該負責該抵命一個也跑不掉,再說,學校的教學樓你們都敢做手腳,是吃了多大的豹子膽?”趙佳苟嚴厲地問,“你們現在給我句實話,那棟教學樓質量,能保證多久它不會倒塌。”

“十年,至少十年,”朱富權陪著笑,信誓旦旦地保證,“不過等不到這麼久,我在任期間,找個藉口把它拆了重新蓋就是。可現在最棘手的問題是,我們不清楚韓少林是否拿到陳友平手上的證據。”

“我估計是沒有,如果拿到了,他不會那麼鎮定,還每天一如既往來上班,那不符合他那種剛直又衝動的性格,”新的質量監管說。

“我還聽到一個小道訊息,說是韓少林的兒子早就回來了,韓少林一直讓他躲在家裡沒有出門,”歐詩蔓說。

“這,怎麼可能?”呂明貴右臉瞬間變得煞白,“肯定是韓少林故意說出來迷惑大家的。”

朱富權趕緊又一次打斷了他,“先別急著否定,想想,如果韓孟那小子真的回來了,韓少林還一直把他深藏不露,那這個韓少林就太可怕了,他拿到陳友平手上的證據同樣可以秘而不宣。”

“韓少林就是個麻煩人物,總是跟我們過不去,倒不如……”

“到不如怎樣?”趙佳苟質問呂明貴。

“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也解決掉,反正我都弄掉陳友平了,也不怕多幾個。今天就叫他走不出學校。”

“要做就要做得乾淨利落,正好今天又是考試,考半天學生就回去了,正好下手,然後馬上拖去火葬場,”朱富國狠狠地說。

聽到這些亡命徒的話,韓孟嚇得哆嗦一下,心想我得趕快醒來去學校救父親,不過正應該醒時,他仍未被從夢裡面嚇醒。劉瑞瑤也被嚇得緊緊攥住韓孟的手臂,這一攥不打緊,在場的人就看見他倆了。

呂明貴驚叫一聲,翻著白眼就直直地仰面朝天,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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