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要踢班賽了,大夥都很緊張。訓練如火如荼的進行。我是班裡唯一的後衛,我的身後就是球門,我自詡為長城,只是這個“長城”有點年久失修了——全是漏洞。在這個尷尬的位置上,上場自然有些緊張。幸好有驚無險。我們一路高歌猛進,衝到了半決賽。對手是隔壁班。

我們兩班比賽前一天,女孩找到了我,我看她眼中全是猶豫,臉上寫滿迷茫。

天已是傍晚,我們走在操場上,一圈又一圈,似乎是漫無目的的。旁邊就是球場,我不禁想到明天的比賽。

“你對比賽有信心嗎?”

“說實話,沒有,至少是對我自已,我的那個位置,一旦漏球,那將會是致命的失誤。”我停頓了一下,“他們都說我的防守很差,我甚至感覺我就是趕鴨子上架被趕上來的。”

我嘆了口氣。

“嗯……其實……他們讓我來消耗你的體力,好讓你明天的狀態不佳”,“他們說,只有後衛的失誤才算真正的失誤。”

我看得出地眼底的愧疚。實際上,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出,甚至已經溢於言表了。

我不打算責怪她,她只是被當成了為“集體”“榮譽感”而“奮鬥”的棋子,她本身是沒錯的。

——雖然這劇情有些狗血.

“這麼說在外人眼中,我們的關係很好嘛,居然這麼確定我對你的有求必應。”我半開玩笑,想岔開這個話題,不想讓她深陷自責當中。

“嗯?”她聽懂我的言外之意,一閃而過一絲笑意,緊接著是更濃烈的自責。

“對不起……”我聽出她的聲音中帶有一絲哭腔了,她低著頭,也許眼眶中已經蘊著水霧。

“別多想了,就當是你想和我共度傍晚的二人時光吧。”

又是一陣無言。

這一圈只走到一半,右邊有一個供跳遠的沙地。

我也許可以趁這個時候與她坦白心意。

我停下了腳步,她也隨之而停,她以為我是累了。

“回去休息吧。”我沒有理會她,自顧自走向沙地。

我用腳在沙地中劃出一個“您”字,好像是哪位大文豪,給自已妻子寫的情書就是這個字,好像含義是心上有你。真形象。

我看向她的臉,她看向我寫的字。我猜她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今天這事,你得補償我。”“好。”“如果我贏了比賽,滿足我一個願望如何?”“好!”

她沒有拒絕,她應該猜到了。不知是不是傍晚的光,她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紅暈,與夕陽相交映著,煞是可愛。

比賽當天,我們的球門旁放著一瓶水,她不在球門後面。

上場時,我試圖在人群中找到她的小小身影,匆匆掃了一眼,無果。

比賽我心不在焉,一個不留神,讓對手抓住了機會,衝破了我的防線,一球攻進大門。1:0,隊員們看向我的眼神,有不解,更多的是憤怒和責怪。

這個比分持續到半場結束。

中場休息,這些老夥計鋪天蓋地的責怪將我淹沒。可是沒那麼多時間留給他們嗔怪,休息的時間很快過去,我在大家怨恨的眼神中上場。

後衛無替補,換無可換我是稀缺物種中的廢物。

兵貴神速,下半場一開始,我們以閃電戰的方式,在很短的時間內扳平比分。戰局開啟白熱化階段,我忍不住喝了口水。有些鹹,像我的心情。我看到瓶身上有一段話,我知道是她留下的:

“就算整個世界有99%的人都不看好你,那還有7500萬人在支援你。”

時至今日,我仍然不認為這句話是對的,但不可否認的是,當時它(她)確實給了我極大的力量。

接下來的時間,我沒有讓時間組織成一次有效進攻。

最後三分鐘,對面心急了,為了不讓我們進球,無所不用其極。一個犯規,裁判響哨,我們得到了一枚至關重要的任意球。

一直拘囿在後半場的我毅然決然上前,我有些膽戰。

主罰球的人是我一個默契非常的朋友,他也姓劉,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劉,別怕。”

他愣了一下,“這話好像對你自已說的。”我也覺得,他也覺得。

他明白我的意思了——我們要造一場瞞天過海!我跑到一個不顯眼的地方,在他們組成的人牆的旁邊。沒人注意到我的移動,誰會注意到一個參與進攻數為零的小後衛呢?

老劉準備踢出那一腳了,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打一個漂亮的弧線球,穿過人牆直取球門,他也確實擺出了那種架勢。

腳一觸球,人牆跳了起來,想用身體阻擋這一球的入網。老劉強行一轉大腿,硬生生改變了球的行進路線,貼地飛速向我奔來。

我輕柔一接球,猛的一衝,帶球入了禁區。人們這時也注意到我。

我用力一射,以一個刁鑽的角度讓皮球應聲入網。這是我的唯一進球。

我怔怔的看到進球,隨後發出震耳欲聾的叫喊聲,隨之而來的是隊員的吶喊,再然後是人群倒吸涼氣的聲音。

張開雙臂,我肆意的跑在球場上,做出我夢寐以求的慶祝動作。

滑跪,球場草地上有著很明顯的兩行血跡.

隊友們將我拋上天,他們為我歡呼。我為自已正了名。

人漸漸褪去,一個小的身影走到我們球門旁邊,拿起我們水瓶抱在懷裡。

隊友慶祝之餘,我跑到她的旁邊。

“我們約定好了的。”

“嗯!”她的聲音中有著一絲期待,我們都在期待這一刻的到來。

我深吸一口氣:“我們戀愛吧!”

隊友們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吃我倆的瓜,在大家的注視下,她答應了下來。我們抱在一起,我清晰的感覺到她的心跳。她的身上越來越熱。我們的靈魂相擁,我們的心靠在一起。

隊友們的歡呼聲甚至蓋過了慶祝我進球時候的聲音。

她陪我去了校醫室,處理我那因為滑跪而血淋淋的膝蓋。在這裡,我遇到了老劉,他因為那一腳球,腿有要拉傷的跡象。我們由衷的感謝了他,並在之後送了些療傷的藥。我認定老劉會是我一生的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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