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磚紅囍,張燈結綵,白燈紅字。沿著深山向外的小樹上掛上紅繩隨風飄揚著。

天上下著淅淅瀝瀝的細雨,環境陰暗潮溼,吹響的一群人走在地上,啪嗒啪嗒的腳步聲。

嗩吶的聲音在山谷迴盪著,是喜還是悲。

家中的古宅被詭異的氣氛渲染著,紅白的綾羅綢緞相間,幾隻大公雞裝在掛著紅綾的竹籠裡不安的叫喚著。

紙質的定禮堆放在大廳,大廳的燭火跳動著,映在正中央的大紅囍子上,三根香火插在中間,細白的香菸往上飄散著。

我坐在鏡前一身喜服,描眉畫眼,神色淡然,母親站在我身後,拿著梳子將早已梳好剩下的一縷黑髮一遍遍的滑下。

靈魂撕裂了一瞬,我抬眼望著鏡中的自已,與之對視。

“母親,吉時也快到了,不要誤了時辰。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我垂下眼,不去看母親。

母親梳頭的手一頓,聲音低啞著從嗓子裡蹦出來。“…好。”

她像是再也忍不住,顫抖著雙手,梳子掉下木地板上,她失聲痛哭著,從背後緊緊抱住我。

背後的刺痛讓我的背猛的僵直,怕母親發現異常,我硬生生忍了下來。

“我的乖囡囡,你還這麼小…娘還沒看著你長大成人就要嫁人了。都怪娘,是娘對不住你,囡囡啊…這樣受苦的罪,娘怕是以後再也見不到我的寶貝了…”

我看著她的胳膊已經往上佈滿紫紅色細紋,身體上還有淤血的一塊塊,壽限降至,她已經開始屍化了。或許不久,她就會變成一個神智不清怪物。

我輕輕拍了拍母親的手背,柔聲安慰,“母親…父親不是說了,儀式進行完畢,我還會回來的。”

為了給母親尋找適合她靈魂的軀體,父親他同意了神秘人的要求,背棄了對母親的承諾,讓我嫁給一個死了不知道有多少年的鬼魂。

我甚至不知道對方生前長什麼樣,家中父母又叫什麼。

以身祭之,魂魄相依,銀針封住嘴,拇指粗的鋼釘定入七竅…父親不會留下我的,我只是個讓母親與他長相守的工具。

許淮之他早就瘋了。

他的眼睛裡有著我看不懂的執著。

我跟母親是逆反天理,詛咒的化身。按照人間的規矩,人死了,是要下地府走規章程式的。

在手術室得知母女倆死亡的那刻,父親只覺得腦子中斷了一根線,周圍電流聲刺激著他的神經。

渾渾噩噩將屍體被帶回了家,他就這麼呆愣著,鎖上了房門待了三天,他就這麼蹲在屍體旁,緊握著母親的手不肯放。

父親說他害怕極了,他甚至都想過一死了之。前一天還跟他談笑風生的聊起曾經相愛的點滴,等孩子長大,離白頭偕老也不遠了。他還幸福的覺得一切美好的像夢境。

可一眨眼,美好的泡沫像火藥炸裂般撲面而來。

胎死腹中,人也沒挺過來。

他接受不了母親的離開,他也不敢想。

就在第三天的深夜,許淮之握著母親的手動了一下,隨後又聽到了母親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輕輕的叫他的名字,說她想回家。

他腥紅的眼,呼吸聲都加重了幾分,嘴裡呢喃著著母親的名字“書蘊…書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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