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成了
江州醫院。
院長辦公室。
“顧醫生,柳小姐送來的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徐文良詢問顧懷生柳詩帥的情況。
柳傾城託他好好照顧柳詩帥,他自然要多上心一些,所以才交給了顧懷生。
顧懷生有海外留學的背景,專門研究一些特殊的病例,像是柳詩帥這種的,特別適合交給他。
“沒什麼問題。他可能小時候收到一些刺激,所以,才會變成這樣樣子。”
“這種病不太好治,但是我已經有了一些方向,正在攻克一些關鍵難題。”
“相信不久就會有結果。”
顧懷生興奮地訴說著自已的研究成果。
好像已經把病人治好了似的。
聽他這麼說,徐文良也放了心。
“那就辛苦你了。至於研究課題的費用問題,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
“謝謝院長。那我回去工作了。”
顧懷生是一個工作狂,除了給人看病就是研究病症,完全沒有自已的私人生活。
也從來不提任何要求,完全是一個任勞任怨的老實人。
對此,徐文良倒是很開心。
醫院裡有這樣一位醫生也挺好的。
非常值得信任。
而且,還總會在你遇到麻煩的時候,幫你解決。
“回頭把這個訊息告訴傾城,她應該會很開心吧!”
徐文良有了合適的理由,於是便撥通了柳傾城的電話,約她見面。
顧懷生離開了院長辦公室後,立即變了臉色。
仿若變了一個人。
他出了辦公大樓,來到住院部。
視察片刻後,趁沒人注意,迅速地從住院部的後門走了出去。
穿過一棟荒涼的院子,來到一座老舊的民房裡。
開啟門,一股濃郁的福爾馬林的味道撲鼻而來。
但顧懷生早就習慣了這個味道,沒有任何反應。
屋子裡放著整齊的各種醫療器具和試管試劑。
這裡是他的私人實驗室。
他走到桌邊,拿起一管土黃色的試劑,聞了聞味道,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
“成了。”
他高興地拿著試劑走到房間最裡面,開啟一扇鐵門。
開了燈,房間裡瞬間亮的刺眼。
這裡是一間小型的手術室,房間正中間有一張病床,病床上躺著的正是柳詩帥。
此刻,他正處於昏迷中。
顧懷生走到他身邊,興奮地將試劑打入了柳詩帥的身體。
很快,柳詩帥便有了反應。
他似乎很難受。
不斷地扭動著四肢,想要掙扎束縛。
但力量不夠。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身體漸漸發生了變化。
首先,是他的面板。
變得又黑又硬,漸漸獸化。
然後,他的手指和腳趾。
變得又尖又鋒利。
最後,是他的眼睛。
瞳孔渙散,變成黑色。
此刻的柳詩帥像是一具半人半獸的怪物。
看著自已精心研究的成果,顧懷生很是興奮。
“成了!終於成了。”
他激動地叫了兩聲。
但下一秒,他就發現一個很麻煩的問題。
就是他根本無法控制變異後的柳詩帥。
變異後的柳詩帥力大無窮,輕鬆便扯斷了手上腳上的繩索。
他粗暴地揮動胳膊,便毀掉了一面牆壁。
再揮手,又毀掉了另外一面牆壁。
第三下,便毀掉了上面掛著的燈泡。
整個房間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這……”
顧懷生來不及興奮,便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中。
這傢伙的破壞力太強了,而且沒有控制他的手段。
他會不會變成一個殺戮機器?
想到這裡,顧懷生突然後悔起來。
早知道應該準備一點後手了。
大意了!
他當時為了方便,在試劑中加入了鱷魚的基因。
所以,柳詩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而鱷魚在自然界幾乎是沒有天敵的。
但它也有他的弱點。
就是它的眼睛。
可惜,現在太黑,顧懷生根本就看不到他的眼睛。
突然,他心裡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拼一下,總不能在這裡等死。”
顧懷生抄起手邊一個瓶子,砸向黑暗處。
他趁著鐵門口微弱的光亮跑了出去。
砰!
鐵門再次關上。
顧懷生靠著鐵門大口地喘著粗氣。
“幸好有這道鐵門,否則,這裡也不安全。”
休整後的顧懷生立即撥通了一個電話。
“給我找兩個身手敏捷的高手。”
……
“啊!我這是在哪裡?”
李遠捂著頭,暈乎乎地坐了起來。
“少爺,您終於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可得叫救護車了。”
秦濤給了李遠一個白眼。
這傢伙酒品也太差了。
喝醉了以後,一直抱著自已哭。
弄的身上都是他的眼淚和鼻涕。
不得已,於是便在路邊找了一個旅館。
“我這衣服你可得賠我。”
秦濤不滿地說道。
李遠清醒了一點,掃了一眼,便知道自已在旅館。
賤兮兮地笑著道:“濤子,你沒有趁人之危吧?我可是花樣美男,還從來沒和男人開過房,第一次都給你了,你可得對我負責。”
“美得你。”
秦濤給了他一拳。
“沒空陪你玩了,本少爺要回家了。蘇媚的事交給你了,放心上啊!”
說完,秦濤便去開門,打算離開。
“哎,等等。”
秦濤剛踏出一隻腳,李遠就叫住了他。
“那個……我今天有個重要的事,你能不能陪我去。”
“嗯?”
“哎呀!本來我不想去的,可是我爸非逼著讓我去,說是以後家裡的事都得交給我,讓我早點熟悉熟悉江州的風雲人物。你也知道的,我從來都不喜歡去那種場合。正好你今天也在,陪陪我。”
李遠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秦濤本不想去的,他也不喜歡那種正式的場合。
太嚴肅,太無聊了。
但他剛剛拜託李遠幫自已找蘇媚。
要是拒絕的話,是不是太無情了一點,於是秦濤便點頭答應。
“那好吧!不過就這一次,下次可別找我了。”
“歐耶!”
李遠聽秦濤說要陪自已一起去,高興的不行。
直接從床上跳下來。
這幾年,他過得異常憋屈。
他生性懶散,不愛搞生意上的那些蠅營狗苟。
但李家九代單傳,他老爸就他一個兒子。
所以,他只能違心地做一些長輩吩咐的事。
“那我先去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