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文遠的依仗也不是別人,正是宋文遠自己那個貪婪的恨不得一拳打死的宋族長!

憑他那個貪婪的樣子,在沒有榨乾宋文遠的利用價值之前,是不會讓宋文遠死的。

因此呂蒙等人要報官的話,在宋文遠的眼中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先被抓進牢裡,所以宋文遠怕什麼?他根本不怕!

“兄臺,今日我倆一見如故,看兄臺也沒有地方可去,不如與我秉燭夜談,抵足而眠如何?正好商量一下我們的大計!”見呂蒙被懟的說不出聲,紀行知則是開口挽留道。

這麼一個妖孽,可不能就這麼隨意的放走,說不定跑了就會搞出什麼大事,先控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再說!

而聽到紀行知的挽留,宋文遠頓時由向外,一個扭身又轉了回來,旋即臉上露出笑容道:“你早說啊!”

反正宋文遠離開這裡也沒地方去,而且他到底能不能走出去,還未可知。

誰知道那萬惡的族長老頭會不會半路殺出來,繼續壓榨他的剩餘價值?

不如趁機再忽悠忽悠這個好忽悠的小商人。

萬一他腦子一熱上頭了,咱在藉著他的身份矇混出去,事情不就是成了?宋文遠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還能順便解決一下自己的晚飯問題!

良久,伴隨著侍衛們打水做飯,一頓不怎麼好吃但是勉強能吃的餐食很快消滅乾淨,宋文遠拍拍自己肚子大叫道:“飽了飽了!”

吃飽之後,宋文遠見周圍無人,便是低聲跟紀行知開口道:“兄弟,你對我這麼好,我也不能這麼虧待了你!

我保證,只要我活著,一定讓你大富大貴,就算我死了,也要送你一個爵位!

怎麼樣,我對你夠意思吧?”

宋文遠打了個響指看著紀行知,目光中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

“唉!兄臺,你怎麼還想著你那個造反的事情,憑你的本事做點正事不好嗎?何必總是乾造反這種掉腦袋的大事!”紀行知一副無奈的樣子勸說。

他是真的愛惜宋文遠的才華,想要讓宋文遠乾點正事,不要總是想著造反的事情,可是宋文遠全身上下一百斤,至少也得有著九十九斤的反骨,造反是他的天性。

果然,接下來紀行知便是又聽到了宋文遠的驚世言論:“你以後我在吹牛啊?那你可就太小看我了!

我可是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的謫仙人,這天下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要不是我嫌麻煩,當皇帝也不是不可能!”

頓時紀行知露出無奈表情:“兄臺,你喝醉了!”

“什麼話這是?我都沒喝酒,怎麼能醉呢?”宋文遠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好,既然兄臺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那兄臺知道我叫什麼嗎?”

此話一出,宋文遠頓露尷尬表情,旋即一揮手掩飾道:“猜名字那是相師乾的活,我知道的那可是天下大事!但凡你能抓住一次機會,此生鯉魚躍龍門根本不在話下!”

說著宋文遠環視了一下四周,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你過來,我告訴你一個天機!”

頓時紀行知便是露出好奇的表情。

而等到紀行知附耳上來的時候,宋文遠則是說出了皇帝老兒將要清朝堂,上岸先斬意中人的未來天機。

這可不是宋文遠無的放矢,雖然這大雍不是他熟知的任何一個朝代,但這天下又有什麼分別?

不過是名字不同罷了,內地裡還不是一個鳥樣!

綜合上輩子學習的歷史知識,宋文遠這預測絕對大差不差。

果然,這個驚為天人的天機,一下子讓紀行知的瞳孔猛縮了一下。

常人不知道朝廷的動盪,那是因為他們接觸不到這個層次。

可是身為大雍太子,紀行知可是十分清楚的知道大雍將要發生的大事。

然而這個只有大雍高層知道的訊息,此刻竟然在山野之間,被一個不應該知道的人再次透露給了紀行知。

一下子,紀行知看向宋文遠的眼神,便是充滿了無比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他!究竟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搖曳的燭火燈光下,紀行知看向宋文遠的臉,感覺一下子對方的臉色充滿了神秘。

“哈哈!這個訊息肯定是正確的!我敢拿我的性命做擔保!

正所謂上岸先斬意中人,功高蓋主活不長!知道了這個訊息之後,你們回去只要稍稍操作一番,肯定都能夠分上一杯羹!

怎麼樣,我夠照顧你的了吧!”

宋文遠一副得意的樣子,卻不知道他的言語給了紀行知多麼巨大的震撼。

父皇確實準備除掉當朝大將軍吳定軍,但這訊息只有他和父皇知道,就連老師呂蒙都未曾知曉。

而且這吳定軍還是最開始追隨父皇的猛將,一路走來立下戰功無數,往大了說,如果沒有他,父皇不會輕易建立大雍王朝。

但沒辦法,家國平定之後,吳將軍無論是在朝堂還是民間,威望都有些太大了,父皇實在是不放心啊。

真怕他走了父皇的老路,再一次推翻大雍。

紀行知也一直苦惱該怎麼勸父皇放下這個心思,吳老將軍絕對不是造反之人,但父皇不信啊。

而且這事也還在謀劃當中,想實施並不簡單,萬一被百官知道了內情,父皇還怎麼做皇帝?百官會不會有別的心思?

別看整個朝堂之上各個都是拍胸脯的良臣,人心隔肚皮,誰知道暗地裡是個什麼樣?

萬一,萬一要是暴露了呢!

屆時整個大雍將再度陷入風雨飄搖之中,到時候一切可就完了。

面對這種可能傾覆大雍的大事,就算是插手不了的紀行知也是十分凝重。

可是現在,眼前這個渾身上下充滿了神秘感的人,竟然直接就說出了父皇的圖謀!

“兄臺以為如何解?”

宋文遠一拍桌子大聲道:“當然不能做!他皇帝老兒靠什麼坐的皇帝?人心啊!沒了人心他還是個屁!”

他一副篤定的模樣讓紀行知不禁神往,都忘了他對父皇的不敬,連忙拱手詢問道:“敢問兄臺真姓大名!”

宋文遠也是上前抓住紀行知的手,神采奕奕的說道:“不才姓宋名文遠!你可以叫我預言大師!兄弟跟我幹吧,我不會虧待你的!”

得!

說了這麼多,他最終目的還是忽悠紀行知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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