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很快拿到了張福林一家的合照。

雖然有點汙漬,總歸還算清晰。

然而這一看,給他看的愣住了。

倒不是因為她跟哪個明星長得像,只是這張臉不就是那日山上宿舍裡看到的女鬼樣子嗎?

帶著疑問,許言又來到了女兒墳。

自從張福林被抓後,就連下了幾天的雨。一夜之間山上的草木已經鬱鬱蔥蔥,遮蔽許多低矮的墳。

走到那時候遇見鬼的地方,這次沒再看見什麼詭異。

老靳的電話這時候打進來,

“小許,有沒什麼線索,這幾天新聞沸沸揚揚。”

“也許張福林自知難逃一死,但又不想遺臭萬年,他只交代了我們有證據的給老婆接豬腿的事情,拒不承認殺害兩個女兒的殘忍手段。”

“嗯,我知道了。”

許言看著手裡的照片,正好帶了一張姐妹二人的合照。

兩個人頭挨的很近,宛如兩朵並蒂蓮花。二姐姜芝二十三四,三妹姜荷才十六七八,這是最近的照片。

細細的雨絲落下來,山上又漸漸起了霧,朦朧中有人呼喚他。

“許警官,你在找什麼?”

“啊?”

許言抬頭,正對一雙充滿笑意的眸子,正是雨夜被砍去雙臂的姜芝。

但這時候看她,全身卻完好無損,穿著簡單的連衣裙,隱隱還有些婀娜,小巧的臉兒更是青春洋溢。

在霧氣氤氳中,彷彿此地的仙子。

“你是鬼嗎?這樣看我倒是不怕。”

鬼姜芝對他笑完就往前走去。許言喚她也沒應,於是大著膽子跟上去。

山雨愈烈,雨中她的身影漸漸模糊。

不知不覺已走到林深處,姜芝就在這裡消失不見,此地只有一個小小土包。

許言心裡猜到了什麼,找了一塊扁平的木頭就開始刨。

不多時,一具已經白骨化的女性屍首映入眼簾,沒有雙手,她的胸口還靠著一枚沒有屍身的頭顱。

深吸一口氣,他閉上眼,不忍看這慘狀,默默地撥通了老靳的電話。

張福林並沒有等來他的審判。

轉移至監獄的當夜,他待的地方監控突然失靈。趕去的民警只聽到一陣瘮人的女孩笑聲,隨後就是張福林的不斷慘叫。

“鬼,有鬼,救命啊!!!”

在大家的注視下,張福林的脖子慢慢轉到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幾乎180度的把後腦勺擰到正前方。

他的口鼻噴湧出大量鮮血,就這麼死了。

結案後一個月。

許言還沒轉正就榮立三等功,一時間把老靳羨慕壞了,逢人就說他是自已徒弟。

“誒,小許,豬場案子都結束一個月了,你怎麼還是這悶悶不樂的樣子,來笑一個。”

“我跟你說啊,張福林那天死的時候你沒來,可恐怖,我上班十幾年還沒碰到這麼詭異的事,你說這世上是不是真有鬼?。”

“你中午想吃啥呀,師傅我請你!”

“炒豬腰子。”

許言被他吵得心煩意亂,隨口應道。

老靳驚恐地看了他一眼,跑到馬路邊嗚哩哇啦吐起來。

他的後遺症還沒過,最近一片豬肉沒吃,連豬字都聽不得。

“嘻嘻…”

許言正走著,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輕笑,接著又被輕輕吹了口氣。

他疑惑地回頭,卻是什麼人也沒看見。

汗毛根根立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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