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起案發現場在一家工廠女宿舍內,同樣的封閉,因為最近有剝皮殺人案的發生,宿舍的女孩連窗戶都不敢開。

這次死亡地點是在廁所內,鮮血殷紅了一整塊地板,順著門縫流出來,案發時間仍然是半夜,大概受害者起夜上廁所,兇手早已等待在廁所多時。

監控依舊是一無所獲,一張被血水泡發的人皮軟軟的攤在地上。

第三起的受害人和第二起是情侶關係。

男性死者明顯和兇手搏鬥了一番,兇手只來得及捅了幾刀和在他的腦袋上劃開一刀,就因為傷勢過重逃跑,現場拖了很長的一條血跡,直到走廊盡頭消失。

血居然是黑色的,粘稠,蜿蜒。

刑偵隊的同事很細心的整理出了所有的人物關係,三名受害者都是高中同學,許言一張一張的看著三個人所有能找到的高中照片,指著幾張四個人的合照道,“這個,跟他們玩在一塊的這個男生,現在在哪裡?如果是仇殺的話,我們得關注他。”

“不用關注,前幾年因為一場意外重度燒傷去世了。”有同事答道。

“名字挺特別的,叫陳十三。

許言下午就到了陳十三家,實在是簡陋偏僻,屋子裡瀰漫一股焦味,他的家裡人看起來沉默寡言,一個問題要問很多遍才能得到回應,或許是喪子之痛還未消弭,臨走時,陳父慢吞吞的起來給他倒了一碗水。

“許警官,喝點水吧。”

接過水,還沒下口,卻先發現不對,整碗水明顯偏暗,端在手裡居然也不晃動,感覺很粘稠,許言便不動聲色的把碗放下,客氣的道了謝謝,轉身離開。

又輾轉了好久,才站到了陳十三的墳前,看起來一直有人來修理,雖然低矮但很乾淨,按照他家裡人的說法,陳十三是和那三個受害者一起室內燒烤燒死的,找到他的時候渾身都重度燒傷,黑黝黝的蜷縮起來。

“我兒子也算火化過哩,就不用再火化了,我們直接給他埋了。”陳十三死後他的母親就瘋了,笑著和許言這樣說,眼角卻止不住的流淚。

許言面對著孤墳,想起了陳母的這一句話,壓抑的有點喘不過氣,心事重重的回去,已經是深夜了,刑偵隊的同事都還沒休息,聚在一起吃夜宵,照片和資料就先放在旁邊,有幾張紙散落到了地上。

他蹲下去一張張撿起來收好,無意中看到了幾張死亡證明,赫然是陳十三一家人的。

原來在陳十三死後不久,陳母就因為瘋病發作,半夜起來點燃了屋子,一家人就在睡夢中死去,連房子都燒做了灰燼。

許言深吸一口氣,感覺頭突突的疼起來。

躺在床上,深夜裡,總感覺難以入睡,好像隱隱有哭聲在窗外,經歷了種種奇怪,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跳起來開啟窗,外面開始下起了小雨,窗外什麼也沒有,只有幾個貓爪印。他拿起手機翻到了老靳發的女道士秦泠的電話,看了下時間,猶豫一會,還是撥了過去,沒響幾聲就被接起,看來對方也還沒睡。

“你好,那天那樣打擾你很抱歉,我現在遇到了一個很棘手的問題需要你幫忙解答一下。”“沒事,你說。”

“這世上真的有鬼嗎。”

那頭沉吟了一會,開始給他解答道,“或許是有的把,如果你把他理解成一種能量還未消失的超自然現象,或者是因為執念太過強烈而雖然肉體泯滅,意志力還強行留續在人間的表現”

“我很小時候媽媽就去世了,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能感覺好像她還在,好像我睡著了,她也會輕輕撫摸我的額頭,後面漸漸長大了,這種感覺就消失了。”

“你在聽嗎?”秦泠呼喚他,那頭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許言已經累睡著了。

再次來到案發現場,因為昨天聽了秦泠的說法,許言第一次注意到了些不一樣的東西,第三起案發現場拖著的血跡雖然被清洗乾淨,地上仍然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痕跡,像是燒焦的煤油一樣,他想到了陳十三,和昨日遇到的詭異。

同事無意間和他說起,第三名受害者有寫日記的習慣,他找到了四個人去燒烤日子的那一頁,果然被撕掉了。

撫摸著那一頁的斷痕,竟然意外的有些燙手,一股莫大的哀傷突然湧上心頭,整間屋子的溫度都高了起來,他的眼前不知道是真實還是幻覺般,出現了一幕幕場景。

先是四個人在室內燒烤打鬧,而後是莫名其妙傾倒的烤架,被惡意關上的門,陳十三就是那個被鎖在裡面燒死的人。

他一遍遍拍打著門,呼喊著好友,大火將門的溫度烤的非常高,他仍能奢求得到施救,每拍一下門皮肉都被灸的爛熟,在上面留下一個個血肉模糊的巴掌印。

哭喊,哀嚎,從四面響起,他的一隻眼球因為溫度過高被烤的爆開,濺了一手的血和組織液,他淒厲的慘叫起來,跌倒在了地上,痛的直抽搐。

大火無情的淹沒了他。

“這是謀殺!”許言心驚,好不容易才從恍惚的畫面中清醒過來,立即去尋找了當年的案件情況和口供。

因為現場根本沒有監控,屋子也處於比較荒僻的地方,四個人那時候都是未成年人,案子就沒有深入糾察下去,就這麼定性為意外。

再次回到第一個案發現場,這次他隱隱聞到了空氣中有一絲絲燒焦的味道。

種種異常讓他再次驅車回到了陳十三埋葬的地方,久久的凝望,前幾天下過一場雨,四面的雜草很快長了起來,墳前卻依然乾淨。這次他帶了老靳來。

靳偉看著他從後備箱拿出來兩根鎬子忍不住大吼,“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刨墳的事情你也做,我不幹!沒商量!”

“行那有立功算我一個人的。”

“鏟子呢!給我!”老靳怒吼

靳偉和他幾下就把上面蓋著的淺土移開了。一個半爛的小棺槨展露出來。

老靳這回說啥也不肯開蓋,許言只得自已上,是幾具貓的屍骨,凌亂的擺在一起,幾乎擠滿了小小的地方。

電光石火般,他的腦海裡閃現過兇手剝皮的手法,又想起第一起案子宿舍大樓進出的那隻貓,剛來的時候路邊吃餛飩,街邊看到的那隻怪貓。

“老靳!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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