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許言的描述,老靳只覺得三觀顛覆。“不可能,陳十三肯定死了”

“老靳,豬場那個案子其實就已經證明了,世上還是有很多東西,無法用常理解釋的。”“但我始終相信,每一件事情的發生,都應該是有跡可循的。”

“走,我們回去。”,許言拍拍靳偉的肩膀。如果說河源市流浪貓多,但回放起三個現場的監控確實是有詭異之處,似乎現場的大樓,宿舍樓,都有大型流浪貓出入,許言指指出現在第一起命案的流浪貓道,“幫我看看,它最後去了哪裡。”

結果一會就出來了,線索直指河源郊外的廢棄機工廠。

許言抄上衣服就走,老靳緊隨其後,天色已經漸漸黑下來,老靳坐在副駕駛怵的慌,兩人沉默半晌,他問,

“你說陳十三現在是人還是鬼?”“去了才知道。”許言輕描淡寫答道。

郊外的廢棄廠房已經閒置很久,因為政府的城市規劃招標一直沒有到位,也就沒有花力氣去破拆,許多木頭,殭屍車,廢棄鐵桶雜亂的堆積,老靳細心點的帶了盞應急燈,用杆子挑起來掛著。

昏暗下時不時傳來異響,裡面的氣溫好像和外面相差了十幾度一般悶熱,空氣中不僅能聞到焦味,還有淡淡的腐臭瀰漫,有幾張貓皮鋪在地上,上面的碎肉沒有剔乾淨,生滿了驅蟲。老靳看的大犯惡心,罵道,“是那個沒人性的,這會遭大報應。”

“我都這個樣子,還怕什麼報應?”,一聲嘶啞的像砂紙打磨過的聲音傳來。

兩人一齊看去,一隻毛髮雜亂的貓慢慢的從鐵桶後面踱來,口吐人言道,老靳眼睛都直了,倒是許言好像早就猜到有這一出,試探的喊了一聲

“陳十三?”

毛皮緩緩從肚子中間開啟,一個焦黑的,四肢都有點變形的“人”從裡面鑽了出來,單看他的外表實在是無法讓人斷定他是否還活著,整副身體更像是皮粘在一具骷髏上,他的一隻眼窩沒有眼睛,被蛆蟲填滿了,密密麻麻的在裡面簇擁著蠕動。

他還沒說話,就嘔出了一灘黑色的粘稠物,好像也抽乾了他所有的力氣,陳十三靠在鐵桶上慢慢坐下來,虛弱道,

“我承認我做的一切,三起案子,都是我,但在此之前,讓我講個故事給你們聽?可以嗎?”老靳看了眼許言,許言席地而坐,示意他可以開始講。

“我一定是死了,這毋庸置疑,沒有人會這樣子活著。”

“大概是一年前還是兩年前,那時候我,徐豔,方雙玉,方源,算是朋友吧,呵呵。”“我從農村來,很偏僻的地方,你一定去過我老家,也看到了,我考來這裡的時候,沒有什麼人願意和我玩,我本來也很內向,只有他們三個願意理我,方雙玉是方源的妹妹,徐豔是他的女朋友。”

“我的媽媽是很好的人,我們自已家裡養的唯一的小土雞,生蛋的,聽說我交了朋友,很開心,殺了做醬雞,讓我帶去學校分給他們,但他們雖然表面上接受了,放學我卻看到,都被倒進了公共垃圾桶,那天我撿起來一塊塊洗乾淨吃掉了。”

“我以為是媽媽做的不好吃,只有我愛吃。”“方源經常找我借錢,他說他身體有病,需要買藥吃,後面我才知道他想買好煙抽。”

“他沒找我借到錢就會一言不發的離開,我以為是我總讓朋友不高興,我就有時候少吃一道菜,攢一點借他,雖然他都沒有還我,雖然我後面知道他騙了我,但我還是借給他,朋友嘛,吃點虧沒事。”

“那時候我還喜歡上了方雙玉,雖然她不太和我說話,但只是三個人一起出去玩的時候能喊上我,我給大家提提行李,幫她買個飲料,我就很滿足了。”

陳十三的生命力肉眼可見的在流逝,他慢慢的喘著氣,身體還在往外滲黑色的組織液。

停了一會,他繼續道,“我喜歡方雙玉,但我不敢說,我的話很少,都在日記裡,我知道我窮,又不好看,我對她的喜歡只能給她增添笑柄而已。”

“徐豔翻了我的抽屜,找到了我的日記,或許只是百無聊賴拿我的隱私解悶,但她看到了我的暗戀記錄,頓時嚷嚷了起來。”

“方雙玉當眾抽了我三個巴掌,方源知道後,也把我拉到學校的後操場打了一頓,他的腳很重,直踹的我吐血了才停了下來。”

“我的媽媽是個啞巴,爸爸的神智也是有的時候才清晰一些,晚上回去的時候我就開始發燒,打著赤膊躺在床上,媽媽拿著熱毛巾給我敷額頭,擦背,看到身上的淤青和腳印,我那時候才知道,原來啞巴哭起來是很難聽的。\"雖然家裡很苦,但我從沒見過我媽哭,她又拿了錢給我,這次還挺多的,她還給我留了紙條。”

“去請大家吃個飯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沒有請他們,倒是後面方源主動來找我道歉,邀請我和他們一起去燒烤,很真誠,我就這麼過去了,死在了那裡,活活的烤死了,他們把門關上,踢翻了燒烤架,地上全是提前潑好的油。”

陳十三說到這,閉上眼睛,流下來兩行黑色的淚。

“我死後,不知道哪一天,下了一場大雨,衝開了墳墓的泥土,水灌進我嘴裡,我就這麼活過來了。”

“很多事情,在不死不活的有了意識以後,其實都忘記了,我記得家的方向,但我只看到了一片焦土廢墟。”

“你的母親在你死後就瘋了,是她半夜點著了家裡。”老靳嘆了口氣道。

陳十三說到這裡已經是精疲力竭,靠著休息了好一會,慢慢爬到了一個角落,他的四肢已經全部被燒的變形,身體也因為沒什麼水分縮小了好多,光是這麼看起來確實很像是一隻大貓一樣。

他拿出了一把帶血的剪刀和水果刀,丟在地上,笑著道,“慢慢的追蹤他們的下落真的花了我很多時間,兩個賤女人倒是好殺的很,沒什麼防備,唯獨方源,真是個有力氣的畜生,差點把我身上這些爛肉扯掉。”

“野貓鑽個管子,藏在廁所裡什麼的,很正常,我以為你們會晚些發現我的。”

“你該和我們走了。”老靳掏出手銬,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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