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銬壓到最後一格,仍然銬不住陳十三的手,他的身體也開始漸漸的融化,從他的眼睛,鼻子,流出了大量的黑油。

“看來我要下地獄贖罪了。”陳十三模糊不清的說,臉上慢慢露出了釋然的笑,看著有些猙獰。“媽媽”

他掙扎著,痛苦的伸出手,呼喚著,好像要擁抱什麼,嘴裡又嘔出一塊黑色的血肉組織,終於頹然的倒下。

老靳被他嚇了一跳,趕忙後撤幾步,兩人就看著他化為地上的一攤黑水,久久的說不出話來。

“走吧,回去了。”許言打破沉默。“嗯。”

相與並排的走著,落寞的路燈延長了彼此的身影,深夜氣溫更低,蕭瑟的風捲起路上的垃圾滾到遠方,不知道砸中了哪裡角落的野貓,發出痛苦的哀鳴。“嗚~喵...”

案件偵破,許言帶著一系列作案工具和地上收集的黑水和局長覆命,陳爍聽的直皺眉頭,直到許言說完,他一攤手。

“證據呢?就這些東西?我怎麼認為不是你編的?”

老靳站在門口正聽著,聞言推門就進來,陳爍一看是要好的老同學,氣不得,不過還是指著他道,“誒誒,你有沒有上下級觀念,有沒有.…”

“少囉嗦,自已看!”,老靳摘下身上的執法記錄儀,不忘得意的睨許言一眼,教訓道,“證據保留很重要,年輕人,還得是師傅給你兜底啊!”

原來從進倉庫的那一刻起,老靳就把身上的記錄儀開起來了。

陳爍接過來,看得直皺眉頭,半晌才從驚訝裡緩過來。

“就先擬定謀殺結案吧,兇手定成陳十三未死藏匿仇殺,具體的,我下午親自去和省局領導彙報了再說。”

他沉思著出門,又折返回來,把桌上的執法記錄儀放進口袋,握了下許言的手道,

“年輕人,做的不錯,保密意識也要有,這起案子和誰都不能說了。”

許言點點頭,老靳在旁邊探頭,“老陳,咋不提醒我,是不是我深得組織信任?”

“你嘴巴太大了,隨便說都沒人信你,沒事。”陳局長滿不在乎的擺擺手出門。

靳偉衝上去就要和他掐,陳爍一個側身靈活閃躲 丟下一句,

“笨拙的死胖子。”

清水觀,閣內。

許言面對面坐著和秦泠喝茶,陳爍一連幾天去彙報都沒訊息,也沒把許言還回去,還掛在刑偵組名下,刑偵隊長平白沾了他的功,索性給他放了個小長假。

秦泠接一個大單畫完就要休息上一陣子,二位閒人熟稔的很快。

她今天穿了灰色的運動服,把長髮盤了起來,因為瘦削的緣故顯得衣服有點寬大了,許言趁她低頭看茶水思索的時候又仔細的看了她一會,問道,“你平時都不化妝嗎”

“不,我面板很容易過敏,”秦泠淡淡道,隨意的把一綹滑到臉頰旁的髮絲別到耳後。

許言只覺得這個動作別樣有風情,看的一時呆了。

秦泠看到他呆滯的眼神,低頭抿完杯中茶,哂笑一下,“瞧你那傻樣。”

河源市局那邊終於傳來訊息,又給許言記了一功,局長專門請上了許言一家和老靳一家一塊吃飯,老靳自已長得圓潤,妻子確是窈窕可人的樣子,陳爍一看到老靳的愛人明顯不自在,很侷促的打招呼,

“柔柔師妹,好久不見了。”

老靳還在旁邊和許言爸媽吹牛皮,一扭頭看見陳爍巴巴的在找自已老婆說話,頓時跟火燎了屁股似的竄過去,一把拉過來擋在身後,怒目道,“老陳,你這就不地道了啊,這是我老婆秦伊柔,不是你的柔柔師妹,你得叫靳夫人。”

陳爍看到靳偉的愛人連話都說不太好,又被他搶白兩句,鬱悶的很,暗聲罵了他一句,

“死胖子”

入席氣氛微妙,老靳和陳爍完全不對付,偏偏挨著坐,兩人推杯換盞,頗有把對方喝死的架勢,秦伊柔倒是落了清閒,拉著許言爸媽聊天,問了下許言歲數生平,又認真打量了一會他,微笑著問道,“找物件了嗎”

“沒,沒有。”許言一下子緊張起來。

“聽小泠說,你最近和她玩的很好,怎麼樣,功成名就,有想找個女朋友嗎。”

“啊?小泠,小泠很好。”許言結巴起來,磕磕絆絆道,看到秦伊柔對他會心一笑,突然想起早上秦泠撫著頭髮笑罵他的樣子,只覺得臉上突突燒起來,直接拿起瓶子咕嚕喝掉半瓶白酒。

老靳和陳爍齊刷刷停下來,一同讚歎,“年輕真好!這麼猛嗎!”

但其實許言並沒有怎麼喝過白酒,陳爍今天拿出來招待的又是窖藏頗久的陳釀,後勁十足,沒吃兩口菜就倒了。

依稀聽見老靳的取笑,陳爍看起來喝不過老靳,早早就有人接回去休息,許父叫了代駕,秦依柔小酌一些,有心捉弄他,當面撥打了秦泠的電話,

“喂,小泠啊……\"

許言一聽秦泠要來,直接血衝上腦,醉意更濃,後面只剩模糊的印象。

高挑的,纖細的影子,由遠及近。

笑語就在耳邊,好像還有一絲馨香,意識卻漸行漸遠。

最後的記憶只有自已好像說了一句,“這裙子太短了。”

再醒來,就已經是清晨時分了,有種時代隔斷的感覺,頭痛欲裂,床邊只有一杯水和一張紙條。

上面是秦泠的字跡,“喝不了不要喝,姿態奇醜,吐的極多。”

許言一瞬間尷尬的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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