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針停止轉動時,蒼白的顏色代替了城市的霓虹,沒有人會發現有個人曾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當向日葵枯萎的時候,記憶開始流失,腦海中再次浮現出想念的面孔,雖然已經開始朦朧。

從出生那一刻起,我就不是一個墨守成規的人。我厭倦讀書時校園裡的規章制度,厭倦工作中的朝九晚五,厭倦每天兩點一線,更厭倦那些所謂的社交。我喜歡享受生活,喜歡一切刺激給我帶來的顱內高潮。用父母的話來說,我就是個怪胎。我的前半生中一直在找尋真正的自我,我到底想要什麼?直到我遇見了他。

這麼多年過去了,有些情景我早已經記不清楚了,可是他的身影無數次的出現在我的夢裡,他的五官越來越模糊,好像是在跟我告別吧。我的神經錯亂,有些時候我甚至分不清楚夢和現實,可是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只知道這是一段刻骨銘心的故事。醫院的樓梯間是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那是我第一次去精神病院,說實話我很喜歡去醫院,因為醫院總會有一股麻痺我神經的消毒水味,讓我非常的安心,但是等待醫生看診的過程是我非常焦慮,我坐立不安,於是我便打算去樓梯間抽一根菸打發時間。那家醫院不算很大,設施老舊,樓梯間自然陰暗狹窄,但是好在有半扇搖搖欲墜的窗戶使人透氣。於是我坐在樓梯上點了根菸,靜靜地享受著屬於我的時間,就在我剛要調整好心態時,一陣吱吱呀呀的開門聲打亂了我的進度,使我心跳加快,久久不能平靜。

這時我看見了那個破碎的男人,他走向窗邊大口的喘氣好像在平復自已的情緒,隨後他點了一根菸。我的目光隨著他手中的香菸緩緩轉移到他的臉上,深邃的眼睛充滿著無盡的悲傷,高高的鼻樑和臉頰的鬍渣,顯得他十分滄桑,但也掩蓋不住五官的英氣。從整體來看,他身形瘦弱,即使在任何一個場所碰到他我都會毫無疑問的覺得他是個病人。這時他拿起手中的火機,火苗燃燒,熄滅,燃燒又熄滅發出一陣聲音,這個頻率使我無法呼吸,於是我滅了煙走出樓梯間。

我在候診室找到一個靠近電梯角落,蹲下觀察著各式各樣的人從電梯裡走出,他們有的為家人的病情而擔心流淚,有的低頭玩著手機,有的急急忙忙的拿著單子去繳費,還有被帶著手銬和腳銬被警察押著的罪犯。沒有人敢盯著他看,只是偷偷的瞟一眼,大家肯定都在好奇這個人的來頭。而我卻在思考,為何他的眼神如此呆滯。

到了診室醫生給了我一本表格讓我填寫,在此期間我聽見實習的醫生八卦著詢問自已的師父那個帶著手銬的男人。雖然他們的聲音已經壓低,但是我還是聽到了,那個男人在監獄裡面吃掉了自已的排洩物,但是我知道,他是被逼迫的。真是可笑,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的嘲笑自已,還不是跟一個吃掉自已排洩物的人看一個醫生,吃同一種藥?我並沒有嘲笑他的意思,畢竟我也是個有病的人。而且我覺得這個世界也不是健康的。

一夜沒睡的我回到家中,把藥吞下就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我在夢中再次遇見了那個破碎的男人。這次他沒有抽菸,而是在海邊一件一件的脫掉了自已的衣服向深海走去,被一片漆黑漸漸吞噬。我在想,他解脫了,我為他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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