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音讓人將霍枝蕊請到了正堂坐下。

又親自將一個,看起來三四歲模樣的姑娘,帶了過來。

那小姑娘比霍枝蕊矮了小半截,頭髮亂糟糟的,胳膊上還有不少的傷痕。

崽崽是被抱過來的,她一被人放在地上,就渾身虛軟的摔了一跤。

好在水靈音一直注意著霍枝蕊的臉色,一道靈力將崽崽扶了起來。

水靈音軟聲道:“這孩子,來了我天鼎宗之後,我天鼎宗是好吃好喝的奉上,無奈她愣是什麼都不吃,一定要見她的哥哥。”

“強行給她餵了辟穀丹,她就自已把頭往牆上撞,要不就是把自已掐得渾身青紫,用石頭砸自已的腿。

“我這才讓人去把她哥哥帶來。”

“我天鼎宗,也不是什麼泯滅人性的宗門,這裡極樂無比,若她願意好好修煉,雖長大後也是別人的爐鼎,但也比她在那個小鎮上埋沒要好。”

“我天鼎宗對爐鼎也是很好的,再怎麼也會好吃好喝的供著,除了修煉的苦之外,她什麼苦也不用吃。”

霍枝蕊一道眼神看過去,水靈音這才住了聲,重新道:

“小仙子,你將人帶走吧。”

“日後我們天鼎宗與無極道宗也算是交好了,若你無極道宗弟子有這方面的需要,隨時來我天鼎宗喲。”

霍枝蕊起身,語氣帶著幾分客氣道:“那是自然,我會記得宗主今日之舉的。”

水靈音聞言,更是心花怒放道:“那再好不過了,其實無極道宗雖強,但螻蟻眾多,都能撼動大象。”

“能夠廣交盟友,才是長久之計呀!”

水靈音一番話,說得霍枝蕊心神一動。

螻蟻眾多,能撼動大象,此話不錯。

原著之中,無極道宗不正是被林幼紓在所有仙門正派的幫助下,被撼動的嗎?

若是單單隻憑藉林幼紓一人之力,又怎能做到將無極道宗連根拔起?

霍枝蕊對水靈音說:“你說的很對,我會將你的話回去轉告給我師尊的。”

她說完,上前去將一臉恐懼的崽崽牽起來。

崽崽下意識縮了縮手,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帶著恐懼看著霍枝蕊。

但她也能感受到霍枝蕊身上的友好氣息,沒有掙扎的太厲害。

霍枝蕊說:“你叫什麼名字?”

崽崽小聲道:“哥哥叫我崽崽。”

“好,崽崽,我現在帶你回家,送你回到哥哥身邊,好不好?”

霍枝蕊說完這話之後,發現崽崽不再想掙脫她的手了。

“真的嗎?你真的會送我回去,讓我見到哥哥嗎?”

霍枝蕊淺笑了一下,然後說:“你哥哥叫黑蛋,我見過他。”

崽崽一愣,忽然道:“我知道了!你是哥哥說過救過他三次的大姐姐!”

“哥哥還買了一雙鞋,沒來得及送你!”

霍枝蕊一怔,想起上次辭別黑蛋的時候,黑蛋說讓她在原地等著。

她急著回家修煉,沒當一回事,也考慮到黑蛋賺靈石不容易,不想要他的回報。

原來竟是要給她一雙鞋?

霍枝蕊理了理崽崽頭上亂七八糟的頭髮,說:“我送你回家。”

北靈山脈。

一匹看起來非常有幹勁的獨角馬,正馱著一個戴著斗笠,看起來像個人形的蛋,在樹林中狂奔。

小蛟龍蛋此刻很著急。

它只是回了個頭而已,沒想到主人“嗖”的一下就不見了。

它能感覺到主人的位置,直到主人遇到了危險。

但是…但是主人很弱啊!它也很弱!

它得回家去搬救兵!

但,它不知道家在哪個方向!

它只能戴著斗笠,裝成一個人的模樣,控制著獨角馬到處奔跑,尋找家門口。

找了半天,它還是一頭霧水。

獨角馬忽然停了下來,前蹄猛的騰空,發出了一聲不滿的嘶鳴。

它向小蛟龍蛋傳遞了一個訊息:尼瑪這條路都跑了四趟了!

小蛟龍蛋探出小翅膀卷著韁繩,不悅的用力扯了扯:你丫低等血脈怎麼跟爺說話的?

獨角馬委屈的趴下前蹄。

已經跑了整整一天了,它上一次吃東西還是在前天。

要累死馬了。

小蛟龍蛋:要是找不到主人,你還得餓死在這裡。

獨角馬感知到小蛟龍蛋傳來的訊息,只好又懨懨的站了起來。

小蛟龍蛋心中暴躁無比。

主人的修為太低了,否則即便隔得再遠,它也能與主人聯絡。

就算幫不到主人什麼,也能讓主人指個路,它好回去搬救兵啊!

現在……唉。

小蛟龍蛋思索許久,決定還是直接帶著獨角馬去找霍枝蕊。

即便霍枝蕊遇上危險,它也能用它這副鋼鐵般的身軀,替她擋一擋刀劍啥的。

反正也找不著家,搬不到救兵。

小蛟龍蛋調轉了馬頭,朝東方狂奔而去。

只是,才狂奔到了一般,它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格外強大的威壓氣息。

那氣息一出現,將它頭頂上的斗笠都一下子掀飛了。

嚇得它在馬背上猛的一跳,還忘記用翅膀,整個蛋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滾了一圈,又被什麼東西給踩住了。

小蛟龍都如此,獨角馬是低等血脈,它在這威壓之下,直接全身都匍匐在地上。

那雪白的身軀瑟瑟發抖,毛髮全都炸了起來。

放肆!

什麼東西竟然踩著本蛋!

小蛟龍蛋瘋狂掙扎起來,但卻被踩得死死的。

它頭頂上還響起了一道不悅的聲音。

“你這什麼破蛋?你身上怎會有吾主的氣息?”

一個鼻子壓下來,對蛟龍蛋左右上下都嗅了嗅。

小蛟龍蛋頓時感受到了一股來自頭頂的殺氣,那殺氣帶著血脈的威壓,有目標的向它壓了過來。

如果它能開口說話,它現在一定在瘋狂的尖叫。

睚眥感受到了小蛟龍蛋的顫抖,頓時哈哈一笑,嘲諷意味十足:“區區雜蛟,竟也敢認吾主為主,誰給你的膽子?”

“就你也配與吾共侍一主?”

睚眥張開了血盆大口,直接朝著小蛟龍蛋咬了過去。

“今日撞上吾,你便早日重新投胎,下輩子可別再遇見吾,也別玷汙吾主。”

小蛟龍蛋強壓著恐懼,撐著最後一絲力氣,想要拍著翅膀逃跑。

但卻被睚眥死死的壓著,一口就被吞了下去。

睚眥吞了小蛟龍蛋之後,仰天長嘯一聲,喉嚨裡咕咚一下直接嚥了下去。

獨角馬在邊上抖的厲害,見狀卻發出了一聲嘶鳴,忽然站起身,不管不顧的朝著睚眥衝了過去。

“嗯?低等血脈,做吾之食都不配,豈敢放肆?”

睚眥銅鈴大的眼睛一瞪,一爪子朝獨角馬拍去。

可就在這時,一道沙啞的聲音從西北方向傳來。

“大師兄,我遠遠見到小師妹的蛋被此物吞了。”

與此同時,兩道身影,一黑一白,同時落在了睚眥與獨角馬中間。

獨角馬被江樓伸出一隻手按住額頭,直接穩住。

而一臉呆滯的君不辭歪著頭,直勾勾的盯著江樓:“小師妹。”

黑灰色的手從江樓的漆黑斗篷下伸出,指著睚眥,對君不辭道:“大師兄,打它的肚子,讓它把小師妹的蛋吐出來。”

君不辭思索片刻,一雙黑眸沉沉的落到睚眥身上。

他的目光與睚眥對視的那一剎那,睚眥忽然感覺心神一陣恍惚,彷彿靈魂都有些不受控制想要離體而去一般。

就在它恍惚這片刻,君不辭那隻青紫色的手臂,驟然膨脹出大塊肌肉。

他握緊拳頭,猛的一拳打在了睚眥的腹部。

睚眥只感覺喉頭一卡,有什麼東西即將蹦出來。

但它連忙壓著喉頭往下嚥。

“砰!”又是一拳落在睚眥的胸口處。

“哇啦!”一聲,小蛟龍蛋渾身裹著酸臭的粘液,委委屈屈的扇著翅膀,顫顫巍巍的飛向了江樓。

江樓那雙冰藍色的眼睛,露出了頗為嫌棄的神色,但是他還是伸出手道:“小師妹呢?”

小蛟龍蛋撲閃著翅膀,蛋殼兩邊又碎開鑽出了一雙火柴細的小爪子,朝著東邊一直指著。

江樓頓時轉頭對君不辭道:“大師兄,東邊。”

君不辭面無表情的收回麒麟臂,轉過頭直接朝東邊飛去。

可魂蠱攝魂時間有限,睚眥很快清醒過來,憤怒的朝君不辭襲了過去。

君不辭面無表情,但面對戰鬥,他一抬手,召出一隻猛虎形態的魂蠱,呼嘯著朝睚眥撕咬過去。

江樓見狀,也抬起手,掌心黑霧化為一雙手,飛快結印。

“以幽冥之力,召十惡臨世。”

地面裂開一條來自地獄的裂縫,十惡從底下爬出來,摩拳擦掌的衝向了老仇人睚眥。

江樓一個的確拿不下睚眥。

可十惡加上君不辭和白虎形態的魂蠱,卻正好纏住睚眥。

睚眥怒極:“爾等小人,敢不敢與吾單打獨鬥?”

江樓和君不辭都沒理它。

倒是憤怒的小蛟龍蛋裂開了一個口子,裡面“tui”的一聲,吐出了一口唾沫。

睚眥更怒了,一雙眼睛驟然變得通紅。

也是在這個時候,無數黑霧從他眼裡鑽出,迅速纏繞在它身上。

劇烈的痛苦頓時席捲了睚眥全身,而它巨大的身軀也因這痛苦變得遲鈍。

十惡與白虎形態魂蠱的攻擊,一齊落在了它身上,瞬間將它的身體洞穿。

因果業障!

居然在現在這個時候發作了!

睚眥恨恨咬著牙,不再戀戰,拖著受傷的軀體,回頭朝虛凰宗方向跑去。

君不辭跟江樓都不追,拽起小蛟龍的翅膀,就往東邊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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