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眥到虛凰宗的時候,一副橫衝直撞的架勢,嚇得守門弟子跑都跑不贏,連忙去搬救兵。

林幼紓也正好在這個時候,將已經凝聚得差不多的,黑蛋的魂魄放回了黑蛋家中,回到了虛凰宗。

那魂魄已經散了,縱然有鳳驚眠的聚魂術,也不可能恢復的完好如初,還需要放在他常待的地方,用他曾經留下的氣息慢慢的修補。

一回來,就撞見睚眥一頭將虛凰宗的大門撞碎,整隻獸身上都瀰漫著濃郁的黑霧,那些黑霧不知道從何而來,不斷的撕扯著睚眥。

它很痛苦。

林幼紓眉頭一皺,在一團混亂的虛凰宗弟子們中間,直接強行將睚眥收到了契約空間。

睚眥被收走之後,守門弟子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斷的用袖子擦著額頭上的冷汗。

媽的,差點以為他要掛在這兒了。

林幼紓直接帶著睚眥回到了鳳雛山。

到了鳳雛山上之後,她將睚眥放了出來。

睚眥壓抑著,卻痛苦的不停在地上翻滾,喉嚨裡也發出低低的咆哮聲。

林幼紓也被它搞出來的動靜,弄得心驚肉跳。

“你怎麼了?”

睚眥壓抑著,一雙眼睛死死看向林幼紓,口中滴下黏黏的唾沫,彷彿想要立刻將林幼紓一口吞了。

可它與林幼紓有平等契約,它是不能傷害林幼紓的。

傷害她,不僅不能緩解因果業障反噬帶來的痛苦,反而會因為天罰變得更加嚴重。

睚眥低吼著道:“因果業障,把你的血肉給吾,吾需要它們。”

林幼紓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她皺著眉看著睚眥說:“我們契約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你要替我做事,我才能將血肉給你,我們契約這麼久過去了,你一件事情都沒有替我辦成。”

而她上一次還親自割下了一塊血肉給它。

睚眥也深知自已沒理,它匍匐下來,四隻爪子死死的扣進了堅硬的地面之中,準備靠自已扛過這一次的因果業障。

不知道它在這生不如死之中度過了多久,一絲絲血腥的味道忽然出現。

它猛的睜開眼,卻見林幼紓抿著唇,眉宇間還殘存著痛苦之色。

而她一隻手拿著匕首,一隻手拿著一塊巴掌大的,還在往下滴血的血肉。

她冷冰冰道:“下不為例。”

睚眥一愣,來不及多想,伸出舌頭就將這一塊血肉舔入了口中。

濃郁的黑霧緩緩的收緊,化為兩條漆黑的長龍,重新飛入了睚眥的眼眶之中。

它如釋重負一般趴下,整隻獸體都在往下滴著汗水,毛髮都快要全部被打溼了。

林幼紓捂著自已的傷口,用這段時間新學的治療術治療自已的傷口,讓它能夠癒合得更快一些。

她一邊看向睚眥道:“因果業障是何物?”

睚眥抬眼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不屑,本想不搭理她,可口中殘存的血腥味卻讓它忽然想起剛才吞下去的那塊肉。

“是天罰的一種。”

“為何會受天罰?”

“吾活了已經不知多少年了,這些年裡吞了不少生靈,吞噬太多就會招致天罰。”

林幼紓一愣道:“仙道不就是弱肉強食的嗎?吞噬也會招致天罰?”

睚眥冷笑一聲道:“弱肉強食?那是因為你們這些螻蟻殺掉的生靈還不夠多,沒有達到招致天罰的程度罷了。”

它看到林幼紓臉上的忌憚,忽然又嘲諷道:“因果業障,自古有因才有果,吾當年年少無知,吞噬了幾十個介面的生靈,又弒主才會招致如此天罰。”

“你這種螻蟻,根本不用憂心這些,隨便殺幾個幾十個的,天道才沒那麼閒來懲罰你們。”

林幼紓:“……你還挺驕傲?”

睚眥一甩龍頭,嘿嘿一笑:“在你們這些螻蟻面前,吾不該傲麼?”

林幼紓:“……”

“交給你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睚眥臉上不可一世的表情一僵,它道:“被無極道宗的兩個傢伙阻了,又遇上因果業障發作,否則吾今日便將那兩個傢伙撕碎!”

它生怕面前的螻蟻看不起它,特意放了狠話:“以吾的實力,踩死他們兩個也就是幾個呼吸的事。”

林幼紓:“……哦。”

江樓和君不辭在半路上就遇上了霍枝蕊。

霍枝蕊御劍帶著崽崽,兩個不到江樓胸膛那麼高的小豆丁,搖搖晃晃的站在一把靈劍上,時不時猛的往下墜一下。

崽崽害怕得要死,她面對著霍枝蕊,死死的抱著她的腰身。

霍枝蕊一邊用心控制著多承受了一個人重量的靈劍,一邊低聲安慰道:“沒事,別怕,一定不會摔下去的,就是有點晃。”

崽崽死死的閉上眼睛,心想,姐姐你那是隻是有點晃嗎?完全是時不時猛的往下跌好多,又慢慢飛上來,又猛的一下子往下跌。

被你帶著御劍,比被那個奇怪宗門關了快一個月還恐怖。

飛著飛著,霍枝蕊就忽然感覺到一個黑影朝自已撞了過來。

她一個沒注意,直接被黑影飛,整個人都脫離了自已的靈劍,崽崽也朝另一個方向飛去了。

腦海中傳來與小蛟龍蛋喜悅的情緒。

霍枝蕊心中一跳,但很快就被小蛟龍蛋拍著翅膀在半空中接住了。

“崽崽!”

她連忙去找崽崽,卻見一面皮白淨,容貌無雙之人,板著臉,呆滯著目光朝她衝過來。

而那人身旁是被斗篷掩蓋住全身的江樓,從那斗篷中探出的一隻灰色手上,正好拎著不大點的崽崽。

崽崽嚇壞了,直接一頭暈了過去。

而君不辭衝到霍枝蕊面前之後,直接將她從小蛟龍蛋上拎起來,上下左右檢查一遍之後才道:“沒傷,回家。”

霍枝蕊一愣,連忙在半空中掙扎,雙手雙腳跟划船似的劃成了一個螺旋槳。

“大師兄你別急,我還有事沒做。”

君不辭帶著她落到地上,將她放在地上,一雙有些空洞的眼睛盯著她,似乎不解她說的什麼意思。

“你說的,一月內回家。”

霍枝蕊面露愧色。

是超過了那麼三天。

沒想到大師兄傻歸傻,時間日期還記得挺清楚的。

她說:“寬限四天,我把那個小孩送回家之後,再回去。”

這時,江樓走過來道:“大師兄,我陪著她,我會保護好她,你放心。”

君不辭看了看江樓,又看了看霍枝蕊,他歪了歪頭道:“四師弟交代。”

江樓說:“我替你完成四師弟的交代,我很強。”

君不辭又看向江樓,緩緩吐出兩個字:“你,強?”

江樓肯定道:“我很強!”

“好。”

君不辭絲毫不拖泥帶水的轉過身,一句告別都沒有,直接離開了。

霍枝蕊看向江樓,指了指他手裡拎著的崽崽道:“二師兄,你現在急著回去嗎?如果不急的話,方便跟我去幹一件小事嗎?”

江樓道:“何事?”

霍枝蕊吐出四個字:“去滅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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