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內傳出一陣陣的響動,手中的煙燃到手根處,傳來的痛感清楚的告訴我,這不是一個夢。

裡面那個和我談了三年的男朋友給我戴了綠帽子。

看那親暱講情話的樣子,應該不止一次了,連大門被開啟進來了一個人都沒能發現,可見裡面的激情狀況。

胃部傳來刺痛感,心下卻似乎鬆了一口氣。

這樣也好,大家各過各的、各找各喜歡的,從名為“情侶”的牢籠中逃出來,這才是解脫。

我覺得自已很冷靜,甚至去廚房給自已煮了碗麵,畢竟為裡面那人自虐屬實不值得。

但我剛吃兩口後,裡面的動靜也停了,要是去洗個澡應該需要十分鐘,也夠我把面吃完了。

要是不洗的話.....

媽的,髒死了。

桌上的面好像也坨成了一團,湯汁也被吸走了一半,看著黏膩噁心,明明才煮不久,可能是因為本來就不喜歡吃麵,自已手藝也一般的原因吧。

咔~

門被開啟了,那人掛在一個男人身上,像發qing的動物一樣邊蹭邊哼唧。

我覺得疑惑,這真的是那個在我面前乖巧又容易害羞曲江白嗎?但也有可能是我始終沒看透過他,畢竟他有時候堪比奧斯卡影帝。

他們終於看到我了,瞧瞧我看到了什麼,曲江白在我眼前表演了一番川劇變臉,有這天賦當初報什麼醫學專業啊,多可惜啊。

“佑謙.....”

他從那人身上下來,表情有些驚慌,踉蹌著往前走了幾步。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在面對伴侶的背叛時能做到平靜無瀾,我也不例外,但為了那該死的自尊心,我不得不裝出一副面色平靜的模樣,再擺出高傲的姿態看垃圾一樣看著他們。

雖然他們確實是垃圾。

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男人,沒我高,身上沒有贅肉卻也沒有肌肉,整個一白切雞似的,臉也就無功無過看得過去。

就為了這麼一個男人.....

收回視線,我看向曲江白說:“我來拿點東西,如果打擾到你們,實在抱歉。”

曲江白麵色蒼白,嘴唇也在哆嗦著,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彷彿他才是那個被背叛的人。

我覺得沒趣,忍著噁心去臥室收拾我的東西,開啟衣櫃,看著裡面屬於我的衣服胃部卻又開始不適。

不要了,這些都髒了。

最後我只拿了一些必須要拿的東西,至於其他的,扔了燒了都不關我的事了。

我走出去的時候,客廳裡只剩下曲江白一人,他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東西我不要了,你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房子還有一個月到期,你看著辦。”

這個房子當初簽了半年的合同,住了差不多兩個月,後來因為要實習很少會來這邊,所以曲江白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帶男人回來吧。

不想再跟他說太多,我抬腳走到門口,提起我來時帶的行李箱要開門,身後卻傳來急促的聲音,緊接著手就被拉住了。

“我們談談好嗎?”

我厭惡的看著那隻拉著我的手,彷彿看到那隻手上沾染了許多細菌,正蠕動著爬到我的手上。

動作粗暴地扯開他的手,可惜了沒有消毒液,不然我一定會用消毒液來回洗起碼三遍。

“沒什麼可聊的,你的那些或懺悔、或不甘心、或是將罪名推到我身上,比如是因為我不經常陪著你之類的藉口,我都不想聽。”

曲江白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了,我甚至還在他眼中看到了羞恥。

“可以....不分手嗎?”

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覺得自已出現了幻聽,多荒謬啊。

“別噁心我了。”我跟他說。

他好像又搖晃了一下,就好像聽到了什麼令他絕望的事情一樣。

於是我提醒他:“出軌的人不是我。”

很好,他的臉色更差了,很奇怪,他表現得那麼難過,天要塌了那種感覺,就彷彿他真的很愛我,不能失去我。

可如果是這樣,又為什麼要背叛我呢?

我沒再看他,拉開門往外走了,我聽到他小聲在背後說:“你愛過我嗎?”

腳步下意識的停頓了一下,我覺得有些好笑,這個時候了,愛不愛的還重要嗎?

曲江白與我同屆,不同的是,他是醫學專業的,而我是體育專業的,兩個學院隔的很遠,如果不是刻意很難會有什麼交集。

所以當某一天,曲江白出現在我面前跟我說他喜歡我時,我覺得很詫異,他還說從大一就喜歡我了,從那之後,他就開始追求我。

我是一個對情啊愛呀不感興趣的人,也根本不理解世界上為什麼會有人因為這些而尋死覓活的,無論男女我都不感興趣,但如果非要做選擇,我會選同性,這是天生的,沒辦法。

我冷眼看著他們說喜歡我,有興致的時候會抽出幾分鐘來思考他們這種好像為我而生的荷爾蒙什麼時候會消失,曲江白是做的最多也是堅持時間最久的人。

那天他生著病卻從宿舍趕來體育館給我送傘,看著他虛弱無力的模樣,我第一次生出不忍的情緒,心裡也有一絲不一樣的感覺,我答應做他男朋友。

平心而論,我做了任何男朋友應該做的,他的無理要求、一次又一次的帶人試探,這些我都覺得是他安全感缺失的原因,所以一次次的向他證明,我既然擔了男朋友這個身份,那我就是屬於他的。

他有沒有信不知道,他爆發的時候是我要準備去實習那段時間,學校有一個支教專案,我報了名去參加也算實習,山裡交通不便,而且路程有點遠,我不可能每週都回來。

於是他開始鬧,覺得我不在乎他才能忍受那麼長時間不見面,還逼我去跟老師說不去了。

我覺得疲憊又窒息,他說我不在乎他,但如果是之前的我,早在他第一次帶人試探的時候他就沒機會了。

我沒管他,我說我們冷靜一下。

我去做支教一星期後他才聯絡我,我也儘可能的回去過幾次,直到現在實習結束。

我沒有告訴他今天回來,在漫長的路途中我在思考著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想了很久,沒想到是他先給我的答案。

憤怒肯定是有的,畢竟頭上戴著一頂綠帽子呢。

但也鬆了一口氣,老子終於他媽的從這個牢籠裡出來了,我要再爬回到這個牢籠裡就是傻bi。

我把東西帶回了宿舍裡,一月的天是真的冷,早知道就直接回家了,還傻傻的回來一趟定製綠帽給自已。

宿舍是六人間,大三那年曲江白跟我說想和我一起去外面住,我對這事無所謂,所以就搬去了外面。

事實證明,一定不要隨便答應與人同居。

還好當初想著午休可以回宿舍睡,所以沒退宿舍,被子什麼的也都還在,好歹有個去處。

我住的宿舍在二樓,這會兒其實已經到了考試周,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已經有同學拉著行李箱走了,只有我提著行李箱回來。

宿舍是六人間,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沒想到還有一位舍友也在。

舍友名叫鄧鑫,我推門進去的時候這貨身上披著被子,一邊吃泡麵,一邊看說出來過不了審的東西。

看見我進來他愣了愣,面色無異地關了影片,問我:“哎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找你物件去了嗎?”

“哦,分了。”我把行李箱推到兩床間分出來的空地處打趣他:“這還沒到晚上呢,年輕人精力旺盛啊。”

鄧鑫懵懵的看著我,有可能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與我交談。

欣賞了一番他憋尿一般的表情,我回到自已的床位收拾我的東西。

“男人嘛,不管什麼時候都對這東西感興趣。”

也是,不然曲江白也不會大白天的約人回去了。

他走到我身邊,小心試探道:“怎麼突然就分了?前段時間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當然不可能把曲江白綠了我的事情說出去,只說:“一直都存在問題,就那樣了。”

鄧鑫嘆了一口氣,說:“分了也好,那曲江白神經兮兮的還小心眼,等會兒哥們帶你去喝酒,沒了曲江白,還有李江白、趙江白。”

呵呵,可千萬別讓我再碰到這些人。

“沒興趣。”我跟他說。

“別呀。”鄧鑫想過來搭著我肩膀,卻因為我的眼神而放下了手。

“毛病。”他罵了一聲。

我是不喜歡別人觸碰我的,這點他們都知道。

“南街新開了家清吧,聽說是一位學長開的,咱們學校的去了還打折呢,我這幾天刷到了他們的影片,有很多美女帥哥,哥們帶你去豔、|遇啊?”

“是你想去吧?”

我把被套換下來,從櫃子裡拿出一套乾淨的準備套上去。

“嗐,兩不誤嘛。”

我看了一會兒,隨後跟他說:“你把我的床單洗了我就去。”

“狗賊。”

他罵罵咧咧的撿起我地上的床單,我笑了一聲,特豪氣的跟他說:“乖,等一下爸爸請你喝酒。”

鄧鑫的眼神一下就亮了,就跟那大燈泡似的。

“謝謝爸爸!”

他抱著床單提著洗衣液開開心心的出去了,洗床單嘛,不過是抱到樓下用洗衣機洗一下而已。

清吧的名字叫“drunk”,裡面蠻多人的,看上去大都是大學生,不過也正常,畢竟是開在學校附近的。

有侍應生來領路,鄧鑫那個狗東西打量著人家女生賤兮兮的湊過來說:“我就說這裡帥哥美女多吧,隨便一個服務員都長這麼正。”

面前帶路的女生扎著高馬尾,長得很高,鄧鑫175的身高,那女生跟他差不多高,腿也很長,與火辣的身材不一樣的地方在於,她的臉未施粉黛,乾乾淨淨的,看著很舒服。

很快那侍應生就把我們安排在了一個偏角落的位置,我這才發現正前方居然還有一個差不多十厘米高的臺子,還擺著曲譜架和麥克風,難不成還有演出?

正巧那位侍應生把酒端上來了,我問她:“今晚是有演出嗎?”

她點點頭說:“兩位來得正是時候,今晚我們老闆會上臺演唱。”

我心裡充滿了不屑,什麼來得正是時候,搞得那個老闆多會唱歌似的,只不過是為了拍馬屁罷了。

我拿過一瓶酒漫不經心的喝著,腦海中閃過各種畫畫,一會兒是曲江北跟我表白時的樣子,一會兒是我去支教期間的事情,一會兒又是曲江白跟別人上chuang樣子。

能不能別再想了。

我捶打了幾下腦袋,自問對曲江白沒有什麼留戀,可卻時不時想到他,無論怎麼都靜不下心來,真他媽晦氣!

鄧鑫看出我不對勁,小心問道:“老紀,真沒事?”

我揉了揉眉心跟他說:“能有什麼事,就是坐了那麼久的車有些累了。”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猶猶豫豫地說:“其實.....失戀確實會有些難受,而且你們交往也挺長時間了,不然你多喝一點酒再痛痛快快的哭一下?放心,哥們不笑話你。”

我冷笑:“喝你的吧。”

哭?誰會為了曲江白哭。

手機震動起來,我看了眼,是母親的電話,跟鄧鑫說了一聲後出去接電話。

跟母親聊了一會兒,又抽了一根菸才進去。

剛走進去就聽到了一個略顯沙啞卻超級性感的歌聲,我抬頭望去,看見了一個穿著黑色衛衣,邊彈吉他邊唱歌的男人。

就那麼一眼,我的心就狠狠跳動了一下,臺上的男人幾乎白到發光,也可能是因為燈光的原因,輕皺著眉,眼皮低垂著偶爾抬眼看向臺下,得益於我很好的視力,看出了他的眼睛是現在小姑娘們喜歡的瑞鳳眼,鼻子很漂亮,有些人的鼻子就算是高挺的,卻仍會讓人覺得少了點感覺。

但他的鼻子很漂亮,我上一個覺得鼻子很好看的人還是演員趙姐。

與眼睛鼻子的勾人不同,他的嘴唇卻是下挑型的,一眼看過去會讓人覺得這個人冷冰冰的,肯定不易接近。

我理解了為什麼這家清吧會有這麼多人,新店開業有優惠是其一,老闆長得帥氣是其二。

他的外貌確實出色,但讓我產生強烈心動的卻是他修長的脖子。

我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我是個脖子控。

大多數脖子都是有缺點的,要麼太短,要麼中規中矩,要麼是粗的,要麼又過於細長襯的頭很大。

曲江白為數不多的優點中有一個是他的脖子還不錯,但跟面前這位的比起來就差遠了。

這位店長的脖頸沒有以上任何缺點,偏頭的時候拉出的肩頸線條優雅漂亮,鎖骨上方兩厘米處有一顆黑色的小痣,喉結不會很大,也沒有頸紋,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

我感受到了久違的慾望衝動,我理解了過去二十二年裡一直對別人不感興趣,因為老天爺為我量身打造了這麼一個人,這麼一個從頭到腳每一個細胞都長在我審美點上的人。

“斑馬斑馬,你來自南方的紅色啊,是否也是個動人的故事啊....”

他在臺上慵懶的唱著,而我在臺上像個痴漢般掃視著他。

我放出了心中的猛獸,我將他囚在爪下,對他做盡了那些不可描述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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