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桃僵不用說,結黨營私,中飽私囊,濫用職權,草菅人命,私招兵馬每一項都是抄家問斬的死罪,難道今天老天爺真的要亡陸國公府?

不,不能就這麼輕易的認罪,今天的種種來之不易,先拖延時間,容玄玨沒有把罪證直接交給皇上,說明還有轉機。

“這,這,這,王爺這些是從哪來的?這是栽贓陷害啊!”

“既然這樣,那就交給皇上,由皇上親自定奪吧!”

說完站起來就要離開。

陸鼎成頓時嚇得面如土色,抱住容玄玨的腳,哀求道:“王爺息怒,王爺息怒,老臣知錯了,還請王爺給老臣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本王今天來就是來給這個機會的,可是陸國公不珍惜啊!”

此時陸鼎成跪在地上,汗珠佈滿了額頭。

“珍惜,珍惜。老臣知錯了,王爺只要給老臣一個機會,什麼要求老臣都可以答應。”

“當真?”

“當真,當真。”

“那就把你私招的那三萬兵馬贈予本王吧!另加芙蓉街的三間鋪面和十萬兩黃金,如何?”

“什麼?”

陸鼎成不可置信的吼道,這簡直是強盜所為。

那三萬兵馬是幫太子招的,若就這樣給容玄玨,太子知道不得扒了他的皮。

那三間鋪面位於京都最繁華的街道,生意是他的鋪面中最好的,多少人出高價,他都沒賣。

還有黃金十萬,十萬兩,那,那是他多年的積蓄啊!容玄玨的心真是太黑了。

看著陸鼎成一臉不甘痛心疾首的表情,知道他是不想給了。

“看來陸國公真的是冤枉的,還是把此事交於皇上定奪吧!讓皇上還陸國公一個公道。”

“王爺,王爺,老臣知道錯了,給,給,王爺要的我都給。”

“嗯,黃金十五萬兩。”

陸鼎成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什麼?王爺您,您不能這樣。”

容玄玨剛想開口,秦墨汐就道:“外加城北郊區的莊子。”

容玄玨聽後的眼神多了些不明所以的意味,但還是開口道:“如此也好,陸國公意下如何?”

陸鼎成簡直想爆粗口,這個孽障,白養她了,那是他養老的莊子,背山面水,景色宜人,還有一灘瀑布溫泉,那環境好的堪比皇家別院。

早知道就不送這死丫頭去養病,她死了倒省事些,如今陸鼎成腸子都悔青了。

“陸小余,你怎麼可以如此,我是你父親啊!王爺,王爺,老臣一生兢兢業業,沒有那麼多銀子啊!”

“那二十萬兩黃金如何?”

陸鼎成要瘋了,有這麼坐地起價的嗎?陸鼎成現在算是明白了,他如果還敢哭窮,容玄玨就敢加價。

今天他陸國公府不脫一層皮,是逃不過去了。痛定思痛過後,陸鼎成頹然道:“王爺要的,老臣定當如數奉上,還望王爺放老臣一馬。”

韓姨娘在旁邊聽到要把家中半數以上的財產奉上,頓時就不樂意了,憑什麼呀?幾張破紙而已。

“王爺,王爺,您不能這樣啊!我家老爺為東宴國兢兢業業十餘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不能啊!”

說完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容玄玨鄙夷看了一眼,清冷漠然道:“太吵了!”

話落寒蕭就閃現出來,手起刀落,一節鮮紅的舌頭就掉在了地上。

接著是一聲慘烈的哀嚎。韓姨娘直接痛得在地上翻滾起來。

這波操作,把秦墨汐也嚇了一跳,看來以後在容玄玨面前,絕對,絕對不能話多。

陸鼎成看此情景,頓時殺氣外露。

“王爺,一個婦人而已,何須如此殘忍。”

“陸國公家都治不好,何以輔國。七日之內把本王要的東西送到王府,否則本王不介意讓皇上親自定奪。”

意思很明顯了,東西不拿來,就把證據交給皇上,讓陸鼎成不要自尋死路。

說完,一甩衣袍,大步往門外走去,臨走還不忘喊了聲:“走了。”

“哦!”

秦墨汐這才反應過來,站起來跟了出去,這就完了,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看著今天容玄玨這快、狠、準的表現,都忍不住有些崇拜他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今天的幾張破紙,是容玄玨花了幾年的時間收集的。

上了馬車,秦墨汐忍不住讚歎道:“王爺威武。王爺,你今天是怎麼讓陸鼎成屈服的?”

威武?確實有點,這樣的誇讚讓容玄玨很受用。於是溫聲道:“他掉腦袋的證據。”

“哦!難怪了,命和錢比起來,還是命重要點。”

秦墨汐心中掛念著城北郊區的莊子,諂媚的笑道:“王爺,那個城北郊區的莊子……”

“你想要?”

“啊!是啊!不知道王爺能不能……”

“不能,除非做本王的府醫。”

秦墨汐有些氣結,有這樣過河拆橋的嗎?

不滿道:“王爺,今天我也有小小的功勞,難道不應該有點報酬嗎?”

“你也知道功勞小,怎麼好意思要報酬呢?”

直接被懟的無語。

“小也是功勞,王爺難道不應該意思意思嗎?”

聽著陸小余討價還價,想起陸鼎成的李代桃僵。是他沉寂了太長時間,沒有人把他放在眼裡了嗎?容玄玨的思緒回到了五年前。

北齊國向東宴國發起了戰爭,軍兵糧草沒有北齊國充足,刀劍弓弩沒有北齊國精良。

更糟糕的是,北齊國有一支讓三國都聞風喪膽的鬼面鐵騎。收到戰書,整個朝堂人心惶惶,過半數的人都主張議和。

可議和的條件讓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割讓三十個城池,三個公主全部和親,年年進貢,永世稱臣。

如此苛刻的條件,居然有人主張議和,最後,皇后的父親,現今太子的外翁柳相向皇上舉薦他做主帥。

不是看得起他,而是想借著北齊國的手,悄無聲息的把他解決掉。

於是他一身戎裝,奔赴殺場,金戈鐵馬,戰鼓轟鳴,血流成河,屍積如山。

那一年他剛剛十六歲,這一戰打了三年,他領兵二十萬,北齊國四十萬,雙方死傷過半。

任他武藝高強,智勇無雙,可他知道憑匹夫之勇,護不了這萬里河山。

最後還是一場突擊戰,擊退了敵軍,那場戰不是他勇猛非常,而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險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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