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而動,容玄玨雙手交叉於胸前,閉目悠然的樣子,讓秦墨汐有些欲言又止。

半晌後,容玄玨冰冷深沉的聲音響起。

“有話?”

不是閉著眼睛嗎?怎麼知道自已有話要說,這種近乎妖孽心智的人,以後一定要保持距離。

於是小心道:“王爺,待會到了陸國公府有什麼需要我做什麼嗎?”

話落,容玄玨緩緩的抬起了眼皮,沉聲道:“你說呢?”

秦墨汐忍不住心裡翻了個白眼,問清楚點,不是為了更好的配合你嗎?但口裡還是說道:“那我只管配合王爺就好了。”

“嗯。”

一聲漫不經心的回應後,容玄玨又閉上了眼睛。馬車陷入了一片死寂中,秦墨汐無奈的掀起車簾,朝窗外看去。

這是秦墨汐穿越後第一次上街。街道兩旁是木製的二層小樓,沒有現世高樓大廈的喧囂繁華。

但古香古色不失雅緻,各種小商小販,糕餅小吃,藝人雜耍,倒有幾分熱鬧,讓秦墨汐的心溫熱欣喜起來。

半個時辰後,到了陸國公府,門口的小廝,看到秦墨汐直接沒認出來,但看到康王府的馬車,還是恭敬道:“不知姑娘找誰?”

“你去告訴陸國公,陸小余回來看他老人家了。”

“陸小余?四小姐來了嗎?”

說完視線越過秦墨汐往後看去,沒看到陸小余,卻看到一身錦衣華服,臉戴半邊銀色面具的絕色男子,從馬車上下來。

看著那半邊銀色面具,再看男子身上與生俱來的那種貴氣,心想這應該是東宴國赫赫有名的戰神康王。

才想到這裡,立馬打了個哆嗦,朝門內跑去。

舒芳苑,陸鼎成懷抱著韓姨娘,一屋子的暖味,氣溫剛要升高時,聽到小廝在門外焦急的喊道:“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陸小余回來了,還有,還有康王爺也來了。”

“什麼?怎麼可能?陸小余居然沒有死?”

陸鼎成原先李代桃僵,本是想之前嫁入康王府的女子,沒有一個能活過當晚,陸小余嫁過去,必定也是死路一條。

人都死了,康王也不會追究死的是誰,這麼做對他自已也沒什麼好處,等風頭過去,再尋個藉口把婉嫣推出來。

可現在陸小余沒有死,那性質就不一樣了,是欺君之罪,是要掉腦袋的。現在康王已經找上門了,說明他肯定已經知道了,這下慘了,怎麼辦?怎麼辦?

陸鼎成霎時猶如熱鍋上的螞蟻,韓姨娘看他的樣子,也跟著焦慮起來。

“老爺,這陸小余沒死,可是欺君的大罪啊!”

“這還用你說,現在已經殺上門來了,出去看看,走一步算一步吧!”

陸鼎成有些悲壯的出了門。

來到正廳中,容玄玨已經坐在主位上了,秦墨汐乖巧的站在旁邊。

陸鼎成看著容玄玨不怒自威,且陰沉至極的臉,連旁邊的陸小余都忽略了,雖覺得有些眼熟,但以為只是容玄玨的婢女。

忙恭敬道:“不知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王爺恕罪。”

韓姨娘也行了一禮。

“陸國公既然知道自已犯了罪,那麼也應該知道有些罪可以饒恕,有些罪是不可以饒恕的,你說是嗎?陸國公。”

聲音裡透著寒冰,陸鼎成聽後,顫抖的跪在地上,哀求道:“王爺,饒命啊!老臣自知罪無可恕,可是老臣,老臣也是迫不得已啊!”

“如何迫不得已?”

“在王爺大喜當日,不孝女陸小余,擅自迷暈婉嫣,穿上喜服,自作主張嫁入康王府,老臣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啊!”

說完一臉的期期艾艾,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陸鼎成想好了,無論陸小余死了還是活著,這個罪只能她背。

死她一個人,總比陸國公府受牽連強。這個女兒生下來,就是多餘的,所以取名叫陸小余,死了更好。

秦墨汐聽後,直接氣到笑了,話說虎毒不食子,他陸鼎成連畜牲都不如嗎?

他既然把自已往死路上推,自已也沒必要顧念舊情了,真是謝謝他老人家了,斷了她想留點情分的念頭。

容玄玨也用餘光掃了一眼陸小余,看到她唇角微揚,但面色冰冷,知道她心中定是失望至極了。

剛想開口呵斥,就聽耳畔清麗的聲音響起。

“陸國公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陸小余一人所為,與你無半點的關係咯!”

“這是自然。不知這位小姐是……”

陸鼎成抬頭仔細的注視著眼前的女子,容貌竟然和陸小余的生母有七成相似。

秦墨汐憤怒的盯著陸鼎成,鄙夷道:“陸小余自小在府中過的是食不果腹,任人欺凌的日子,吃都吃不飽,哪來的錢買迷藥?”

“這,這,這,說不定是她偷的,我怎麼知道,況且陸小余是老臣的女兒,在府中怎麼可能過得這麼慘,你毫不知情,別胡說八道。”

秦墨汐嗤笑道:“我作為本人,都不知情,敢問誰才知情?”

話落,陸鼎成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會長得那麼像那個女人,可是她臉上的胎記怎麼不見了。

“你,你的臉……”

“這就要謝謝陸國公了,你把我嫁入康王府,因禍得福,遇到了個神醫治好了我的臉,驚不驚喜?開不開心?”

“你,你不要亂說,明明是你迷暈婉嫣,自已穿上喜服嫁入康王府的。王爺,王爺,老臣說的句句屬實,還請王爺明鑑吶!”

“哦?是嗎?陸小余你來給本王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是。”

秦墨汐上前幾步,恭敬的跪在容玄玨前方。

“事實是,陸鼎成相信王爺會克妻的傳說,不捨陸婉嫣嫁入王府送命,於是逼迫妾身替嫁,威脅妾身說若不聽話,就讓妾身死無葬身之地。”

“好,好,好得很吶!陸國公是越來越不把本王放在眼裡了。”

陸鼎成磕頭如搗蒜,哀哭道:“王爺冤枉啊!”

韓姨娘也跟著一起磕頭,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對夫妻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呢?

秦墨汐皺了皺眉心,如此厚顏無恥的程度,著實讓她有些噁心。

她剛想反駁,就見容玄玨從袖中拿出幾張紙扔在地上。

容玄玨從來都沒有閒心來陪這等無恥小人演戲,這些人,不值得他浪費時間。

“陸國公先看看,再說。”

陸鼎成撿起地上的紙迅速的看起來,看完後,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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