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隻小狐狸啊,”王翠喜在心裡默默吐槽,“說什麼信任我,我明明是自已坐下來的,你根本就沒想讓我坐著吧。這場談話是你一手促成的,等到我放出籌碼,你又跟我打感情牌,倒顯得我無情無義了?”

“我跟小姐心連心,小姐跟我玩腦筋。傷心的是我才對吧?”王翠喜決定玩一把真心局,“現在我的身份是你的奴僕,小姐甚至可以掌控我的生死;但是我身上的秘密,也關係到小姐你的人生。不如這樣,你我各退一步,不求誰佔上風,只看最終結果。”

目的達成,文舒當然同意。她假裝思考幾秒,才矜持道,“好。”

“你小子,就偷著樂吧。”王翠喜當然知道這小狐狸是故意的,然而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也只敢在心裡吐槽。

“我所求的不過是平安無事,我相信小姐一定有這個能力。小姐保我平安,我告訴小姐以後會發生的事。”

“以後?”文舒精準捕捉到了這個字眼,“你先前說知道我的結局,不是在蒙我?”她面露疑惑,“可是你為何知道以後的事?”

“因為我是穿書而來。”王翠喜停了一會,給文舒一段反應的時間,又拿出在公司時講解計劃書的勁頭,用打工人最專業的態度和語氣解釋,“你們所在的世界其實是一本小說,就相當於你們說的話本子,這裡發生的事情都是作者寫出的故事,我和作者處於同一個世界,又正好看過這本小說,所以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也知道你最後的情況。”

講的不多,但是夠文舒理解消化好一會了。不知道她經過了怎樣的思想鬥爭才摒棄心中複雜的思緒,按照王翠喜的思路理解,“既然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成為了這裡本來就存在的喜翠?”

“喜翠本來就是這裡生活的人,但是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我以靈魂的形式來到了她的身體裡,具體是觸發了什麼導致了現在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靈魂?魂魄?”多謝祖父並不限制文舒看志怪小說,她現在能輕而易舉地理解王翠喜的意思。

“差不多,可以這麼理解。”

“難怪你看東西的眼神那麼陌生,原來你只擁有自已所在世界的記憶。”文舒得出結論。

“……不用再提醒我演技差這回事了。”現在的王翠喜,像是上學時要交家庭作業,而沒做的她只能硬著頭皮說一句:沒帶。以為自已很從容,實際上心虛得很明顯。

文舒聽到這種略帶嫌棄的鮮活語氣,心中突然安定了,她的小腦瓜又開始飛速轉動,“你連我都不認識,怎麼敢說知道我的結局?”

啊這……都怪那本破小說,只有一個梗概,標了男主女主,但是沒說叫什麼名字。等等,好像取了個姓?

王翠喜一臉平靜,裝作大局在握的樣子,“因為書裡並沒有詳細地描寫你們的生活,但我知道故事的走向。文小姐,你是女主。至於男主嘛……”

文舒以為她在賣關子,實際上她在回憶。“哦?男主是誰呢?”文舒故作配合。

“男主姓溫。”

此話一出,王翠喜注意到文舒的眼神完全變了,從雲淡風輕變得極為重視。

賭對了。她心想。

“你還知道些什麼?”文舒想得到更多資訊來驗證心中所想。

“文小姐,現在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那我豈不是就沒有利用價值了?萬一你反悔,那我可太危險了。”能拖則拖,又不急著交。王翠喜的心態穩如老狗。

“那好,以後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說。”文舒也需要時間來理清思緒,摸清事情原委。

這場談判,暫時結束了。

文舒出門前,又回過頭問那個穿書而來的人物,“對了,你在那個世界,叫什麼名字?”

王翠喜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頓了一會才答道,“翠喜,我叫王翠喜。”

“還有這麼巧的兩個名字啊,”文舒的嗓音清脆,“叫你全名會惹人懷疑,但我可以吩咐下去,從今以後,叫你翠喜。”

她說,“翠喜,你好,我是文舒。”

熟悉的稱呼沖淡了對未知的恐懼,輕柔的語調讓異世的靈魂暫得安定。

王翠喜看著對面言笑晏晏的女孩,也不由得笑了起來,“文舒,你好,我是翠喜。”

本來以為自已要一直頂著“喜翠”的名字了,沒想到在這個書中的世界,還會有人給予她擁有姓名的尊重。

開啟房門,文舒講了與她的最後一句話,“翠喜,好好休息,過幾日我再來找你。”

“好,我等著小姐。”

直到關上門,王翠喜緊張的心情才徹底放鬆下來。她害怕,她從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開始就一直很害怕。輕鬆的表面底下是翻湧的恐懼,一層壓過一層,沒有盡頭。

她對這裡一無所知,不知道自已還能不能回去,也不知道會不會死在這裡。她只能去推測,去賭,去獲得一線生機。

所幸她賭對了。

文舒暫時相信了她的話,也沒有因為所說內容太過驚世駭俗把她當妖孽處理,還給了自已時間適應。其實她可以用死亡來威脅自已,用酷刑逼迫自已,可她沒有,而是用一種平等的態度進行交易。坦白來講,文舒是一個好領導。

“接下來就是要一邊摸清這裡的情況,一邊回憶小說的內容。當時的路燈昏暗,沒仔細看,頭還被撞到了,唉,慘還是我慘。”王翠喜苦哈哈地想。

門外,文舒剛和喜櫻走出院落,就吩咐道,“找個可信的人盯著她,有什麼異動就告訴我。”

“是,小姐。”喜櫻不懂,但聽話,且勤學好問,“小姐,你相信她說的話嗎?”

“你在門口都聽見了?”喜櫻的耳力不錯,這在文舒的意料之中。

“是啊小姐,我聽見你說她不是喜翠的時候都快嚇死了,萬一她傷害你怎麼辦啊?”喜櫻一陣後怕。

“她裝暈的時候都不敢真摔,必定不是習武之人,不用害怕,這也是我敢和她單獨待著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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