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身後的文舒,王翠喜莫名有些心虛,跟領導待在一起總歸不是什麼好事,尤其還是不清楚性格、經歷、做事方法的領導,她試探道,“小姐也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嗯,想走一走,就當散心了。”文舒微微一笑,依舊如清風般和煦溫柔,卻給王翠喜看得心裡發毛,大白天的,感覺後背涼颼颼的。但她又不敢質疑領導的決定,只能做足了虛弱的姿態,在喜櫻的攙扶下,硬著頭皮往前走。

還好有喜櫻在旁邊,要不然岔路都不知道往哪邊走。一路有驚無險地到了臥房。是大通鋪,是找不到自已床位的大通鋪。木然地站在床前,王翠喜又在心裡狠狠唾棄了那本破小說。她僵硬地轉身,“小姐,送到這裡就可以了。房間雜亂,小姐身體金貴,還是少待為妙。”

“你是在趕我走嗎?”

“不是不是,我怎麼敢有這個意思?”王翠喜嚇得一身冷汗,“小姐這麼關心我一個下人,我求之不得。”

“那就好,我也正好有話跟你說。”文舒一改溫柔態度,走向屋子中間的桌椅。喜櫻眼色極佳,抽出其中一把椅子,服侍文舒坐下。“喜櫻,你去門外守著。”

“是,小姐。”喜櫻出去順便把門也關上了,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屋內只剩戰戰兢兢的王翠喜,和如狼似虎的文府掌權人。

文氏祖上都是讀書人,立志科舉入仕,報效家國。也曾有人官至宰相,然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人最後卻辭官回鄉,在老家頤養天年。其下有一子,名曰文謹,正是文舒的父親。文謹並不想參加科舉,反而對經商分外感興趣。雖然在家族裡格格不入,不過有他的辭官宰相爹在前,也算不上異類了。文謹在經商一事上確有天賦,原本文家只是有點積蓄,他在原有的產業上擴充套件版圖,沒過幾年就做大做強,甚至成為了河陽郡的商會會長。而後迎娶謝家長女謝若微,一時風頭無兩。傳聞夫妻倆十分恩愛,但凡出遠門談生意,文謹必定會帶上妻子同行。文謹與謝若微育有一女,便是文舒。

前任宰相是其祖父,州郡富商是其父親,世家才女是其母親,文舒作為文府獨女,從小就受到了十足的寵愛與良好的教育。琴棋書畫,樣樣俱精。唯一不足的是,文父文母在她開始記事的年紀,就經常外出去拓展生意,一年有大半時間不在家。因此,文舒實際上與祖父文華更為親近。文華也很寵愛這個孫女,時常檢查文舒的功課,在她請教時傾囊傳授,又拿出自已私藏的寶貝供她玩耍。在這樣富足的環境裡,文舒慢慢長大了,待人溫和有禮,細心聰慧,同時展現出如她父親一般的經商天賦。於是文氏夫婦二人樂見其成,在文舒十三歲時,就讓她去家中商鋪歷練,現已五年整。雖然文府的老爺還是文謹,但是大部分的產業都是文舒在打理,不出意外的話,未來文府的所有生意都要交到文舒手上。她,就是文氏的實際掌權人。

此時,這位少年掌權人,看著對面的丫鬟,斬釘截鐵地說了一句,“你不是喜翠。”

王翠喜已經無法控制自已的表情了,她面露驚恐地看著面前擺出大佬姿態的文舒。倒不是說她的坐姿有多麼豪放,她就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卻無端讓人感受到壓迫,她盯著自已看時,會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這種神態她在一次商業會議中見過,那是一個從家族豪門中殺出一條血路的人,以私生女的身份掌控了整個企業,她在回答記者提問時,就是這種不怒自威的表情。

現在否認好像也沒什麼意義了,於是王翠喜破罐子破摔,“沒錯,我確實不是喜翠。”

文舒輕輕笑了一聲,“怎麼?這就承認了,不再狡辯一下?”

“狡辯有什麼用,我已經被懷疑上了,”王翠喜放棄掙扎,自顧自地抽出另一把椅子,旁若無人地坐下,“你只要試探幾下,就能發現我的問題,還不如直接承認,省事。 ”她甚至還給自已倒了杯茶。

“是啊,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不對勁。”

“噗——”文舒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杯中的茶水變成了漱口水。

“什麼?第一眼?在院子裡你就開始懷疑我了?”現在輪到王翠喜懷疑了。

她懷疑人生,“可我哪一點表現得不對勁呢?”

文舒並不在意濺到自已身上的茶水,拿出帕子輕輕擦去,“你倒下的動作太造作了,根本不像自然暈倒。”

“我……有那麼明顯嗎?”此時的王翠喜很想扇死那個因為怕疼所以假摔的自已。

瞟了一眼對面人的訕笑,文舒轉移到正題上,“說吧,你究竟是誰,真正的喜翠又去哪了?”

“……實話說,我不知道,我一醒來就在這裡了。”經過剛剛的插科打諢,王翠喜的態度放鬆了下來。

“你是指,有人打暈了你,又扔到了這裡?可你為何與喜翠長得一模一樣,連喜櫻都沒有認出來?”文舒隱約感到事情開始不受控制了。

“我不是這裡的人,我是穿……”王翠喜看著對面年紀不大的文舒,決定賭一把,“小姐,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可能會超出你的認知,你不要驚訝。”

“好,我答應你。”

“我知道你的結局。”

最怕空氣突然沉默,一個是混跡職場的老油條,一個是少年老成的小羊羔,都想在這場沒有硝煙的談判裡獲得主動權。

然而文舒並非溫順的羊羔。

“你是想反客為主嗎?”

撕破和諧的假象,破局重開,“我是覺得你沒有惡意,相信你不是壞人,才沒有在其他人面前暴露你,單獨和你坐在這裡聊天的,你怎麼能想著反過來引導這場談話呢?”文舒滿臉心碎,一副受傷的模樣。

小狐狸。這是王翠喜對文舒的第二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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