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沛朗羞怒交加,眼中滿是兇光,咬牙切齒,“這洞房也鬧過了,還請諸位移步前廳吃酒。”

他這是要把賓客們都藉口趕出去。

待賓客們離開,他方才眼神陰鷙瞪著俞姣姣,陰測測道:“今日我偏要你這個嫡女臣服在我的腳下!”

“來人!給我按住她!”

這女人如此不識抬舉,竟敢當著眾人的面羞辱他,那就別怪他把生米煮成熟飯!

房門外進來幾個侍女,衝過來就將俞姣姣按在床上。

她的陪嫁侍女春嵐也其中,看到眼前的景象,嚇得臉都白了,可還是鼓起勇氣闖過來阻止。

俞姣姣一面掙扎,一面對春嵐冷靜吩咐:“去找人通知靖王!”

春嵐點頭如搗蒜,轉身就往外跑。

“攔住她!”江沛朗一聲令下,侍女中立刻分出了兩個人困住了春嵐。

俞姣姣被按在床邊動彈不得,雙眼發紅:“江沛朗,你要強佔嬸嬸,落個罔顧人倫的名聲嗎!”

蓋頭後前世江沛朗和俞菁菁並肩,高高在上的得意嘴臉與此刻的江沛朗緩緩重合。

不,她絕不能再嫁給這個人渣。

江沛朗像個發怒的野獸,滿臉猙獰的捏緊蓋頭一角:“只要你成了我的人,為了王府的名聲,誰敢多說。”

砰的一聲,房門突然被人從外撞開,江沛朗渾身一震,鬆開了手。

暖風吹起蓋頭,俞姣姣抬起眼,江興言坐在輪椅上,硃紅喜服越發襯的他出塵俊朗,芝蘭玉樹。

蓋頭不過被風吹起一瞬就迅速落下,俞姣姣沒能看清他目中神色,只聽到他疏冷的嗓音傳來。

“江沛朗,你的轎伕送錯了人,我來接我的新娘。”

江沛朗整個人都似被凍住了般,一點一點轉過身:“二叔,這……雖是誤會,可到底還是要看姣姣的意思。”

江興言是整個大禹朝唯一的異姓王,早年曾在戰場立下赫赫戰功,在朝中權勢滔天,這靖王府的家業爵位都是江興言一人掙下的。

可惜在戰場上受了傷,從此不良於行,下半生都只能坐在輪椅上,性情變得暴躁古怪。

前世他也尋了過來,但那時江沛朗已經挑了蓋頭,她也堅持留下嫁給江沛朗,他才不得不將錯就錯。

這一世,莫說他只是下半身不能動,只要能逃離江沛朗,就是他全身癱瘓她也要嫁!

思及此,俞姣姣透過蓋頭下方的空隙,走到江興言身邊,把手遞過去:“王爺,我們走吧。”

江興言動作微滯,緩緩握住她的手。

已是初夏,江興言的手心仍舊微涼,俞姣姣卻鬆了一口氣,心中從未有過的安定。

二人回到了王府正院,在眾人的見證下,重新拜堂成親。

江興言雖然坐在輪椅上,不便行禮,但並未聽從族人所言,要族弟代勞,每一拜都做的周全。

堂上的老王妃笑意盈盈的遞上一個厚厚的紅封,而賓客們則各個心懷鬼胎的看著這一場重新舉行的儀式。

儀式繁瑣,等到俞姣姣重新坐在了屬於自己的喜床上時,原本的疲憊一掃而空,攥緊了衣袖,心跳如鼓。

她記得上輩子俞菁菁是被江興言直接退回了江家,此後他再未娶妻。

而她被那對賤人殘害,困於後宅,便不再知道他的事了。

想來,定是看破了她們的陰私手段。他本就不能人道,此後定是更加厭惡女人,況且。本就有傳言說他脾氣暴躁……

在俞姣姣的紛亂思緒中,蓋頭終於被挑開。

滿眼燭光映照下,江興言的臉色卻並非如想象中那般陰沉暴怒,暖黃的燭光在他淡漠疏離的臉上添了幾分煙火氣。

俞姣姣見他似是沒有先說話的打算,心絃一繃,正欲開口說話,就聽江興言低低道:“你是不是嫌棄我多管閒事?否則,你此刻已經如願嫁給心上人。”

他果然對此事一清二楚。

俞姣姣瞬間緊張的坐立難安,強壓下心悸,抬起眼看著他的眼睛:“你看不出麼,我一直在等你來。”

江興言淺棕色的眸子凝著她:“既然如此,又何必要在上花轎前摔上一跤。”

這是要興師問罪嗎?

俞姣姣咬了咬唇,真誠道:“先前的事,非我此時所願,如果能選,我也不想摔那一跤,以至於上錯了花轎。”

怪只能怪她重生的時機不對。

江興言看她目光極淡,分明是不信任的神色,嗓音清潤冷冽:“你看到了,我雙腿已殘,只是個廢人,若是你覺得耽誤了你,我現在就可以放你離開。”

見他不是傳言中那樣暴躁,甚至有些重疾之下的脆弱,俞姣姣心中稍定:“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是想休了我嗎?”

“我是在給你選擇。”江興言指尖微蜷起,無甚節奏的點著掌心。

“你就是我的選擇。”俞姣姣正色道。

頓了片刻,她目光落在他的腿上:“能否給我看看的你的腿?”

江興言眸光微閃,雖是不解,但還是脫下了鞋襪。

俞姣姣祖父是曾活死人肉白骨的醫聖俞神醫,避世多年。

前世她師承祖父,若不是太過信任江沛朗和俞菁菁,他們又下奇毒,如何害得了她。

見他褲腿還落在腳腕上,她直接彎腰把他的褲腿撩到膝蓋往上,細細檢視。

他的雙腿精壯,膝蓋上兩道縱橫的猙獰傷疤如醜惡的毒蟲。

江興言渾然不覺,只是被她的大膽驚到,眼神怪異的望著她。

他怎麼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俞姣姣並未注意到江興言的異樣,檢視過他的雙腿之後,又把手搭上了他的手腕。

左右手都把脈一通,才凝神緩道:“是有些麻煩,可我能夠治好。”

不過,這傷情複雜,她還需要仔細斟酌用藥,這時候說多了也是無用。

“時辰不早了,你今日睡在這裡,我去睡外間軟榻。”江興言並未在意,他的傷已有半年,連太醫都束手無策。

俞姣姣按住了輪椅,不安的眨了眨眼:“難不成王爺先前那些話都是託詞,其實是你嫌棄我。”

新婚第一日就把靖王趕去睡榻,她往後如何在靖王府立足。

江興言終日凝著寒氣的眼眸微顫:“你真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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