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裴時沅這,一覺睡醒,前院就來人了。

“殿下,陛下傳話,叫您去一趟宗正寺呢,案子轉去了宗正寺,那邊應該是有進展了。”宗九並不會當著其他人說什麼重點。

“宗正寺?牽扯東宮了?”李意尋坐起來:“東宮有動靜嗎?”

“回殿下,太子殿下那派人去宗正寺問了一句,並沒有什麼交代。”出了這種事,太子過問一句也是應該,如今牽扯到了他,自然也不能逃避。

李意尋下地的時候,裴時沅翻身過來,撐著手看他。

“看什麼?”李意尋低頭看她。

裴時沅嗯了一下:“你穿你的衣裳,管我呢。”

“宗九,今日是陳氏生辰?”李意尋忽然問。

“是,今日是皇子妃生辰。”宗九也有點懵,怎麼好好的又說起這個來了。

“好,你去傳個話,正院擺宴吧。等我回來開席。”現在也才半下午,時間肯定來得及。

裴時沅躺下去:“殿下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李意尋衣裳已經穿好了,月嫦和寒月正在給他整理,一個整理腰帶,一個整理衣襬。

他彎腰在裴時沅下巴上勾著:“老實待著吧。”

李意尋走後,裴時沅道:“我餓了,給我上些吃的吧。”

“是,庶妃咱們的禮物上午就送去了,這……”月嫦也不知怎麼辦了。

“還不是李意尋辦事有問題,送過就再送一份。”橫豎羊毛出在羊身上,都是李意尋賞給自已的東西,也不能換錢。

正院裡忽然得了訊息,陳氏也不知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這個生辰不辦,她當然丟人。

可這麼急著辦,也不光彩。

陳氏道:“我是不好提起,可這麼長時間了,下面人就沒跟殿下說過嗎?怎麼就非得這樣趕著?”

“唉,您就別提了,這不是出了事,殿下也忙。好歹殿下還記著呢。這就好。”牛氏道。

陳氏深吸一口氣:“叫人預備吧。”

她到底沒什麼心力了。

李意尋到了宗正寺的時候,堂官們出來迎他。

“怎麼樣了?仵作怎麼說的?”

“回殿下,仵作沒有看出特別的,那刺客就是服用了砒霜死的。唯一有些疑點的就是那雙鞋,不過陛下已經下令叫人嚴查。這是官靴,大概都能對上號,這雙還新,定能找到出處。”

“是啊殿下,榮慶長公主的馬場裡抓到幾個可疑人,一開始是什麼都不承認。拷打過後才承認,是……是太子殿下買通了人下手的。不過他們不知道有刺客。”

“大膽,隨便攀誣儲君?”李意尋哼了一聲,也沒見多少怒氣。

“是是是,這事臣等已經稟報上去了,陛下叫臣等請您過來,也是為了這個。太子殿下還在病中呢。”

“這話說的好笑,既然稟報上去了,請我幹什麼?”李意尋坐在正堂椅子上:“怎麼不見王伯?”

“您寬坐,臣這就去請安王。”堂官們汗流浹背。

安王可以仗著身份不急著出來,可這一位……誰得罪得起?

李意尋也不動,就這麼坐著。

安王是陛下的三哥,做這個宗正寺卿有些年了。

他素來都算是公正嚴明,不偏不倚。

不過,誰都知道他從來力挺正統。

他不明確說支援太子,但是一向是以保證太子利益為先。

安王出來,李意尋起身行禮:“拜見王伯。”

“八皇子不必多禮,坐。”安王坐在另一側:“今日請你來,就是要跟你說說這案子。”

“王伯這規矩不對吧?既然已經稟報了父皇,就按著規矩查便是了。我是苦主,何必請我來?”李意尋不在意。

“八皇子,雖然這件事你是苦主,可這內裡是有蹊蹺的。尤其是如今牽扯了儲君,不得不謹慎。我請你來,也是為了跟你說說這案子。太子病重,前幾日喪子,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種事?陛下聽聞訊息,一旦震怒,後果不堪設想。如今的儲君哪裡經得起……”

“呵呵。”李意尋打斷他:“王伯,我再說一次,我是苦主。是不是太子做的,這事難道不該是你們給他一個公道?怎麼來為難我?父皇要是震怒,你們就該攔著。父皇是天子,他難道會不看證據,就冤枉了儲君不成?”

安王沒法接這話,這些年,陛下冤枉儲君的時候還少嗎?

陛下想要廢太子的心從未停止,說不定這一次就是個好機會。

“八皇子,儲君的品性,你我都知道。他是個仁善的人,這些年來從未針對過任何一個皇子。這件事不可能是他做的。自然,宗正寺負責查明,但是總需要一些時間。陛下性子急,又最是疼愛你。要是一時震怒,做出什麼事,過後就算是能洗清儲君的冤屈,那也無濟於事了。”

“不說別的,你們是兄弟,此時為他求個情,好歹叫陛下暫時不要動氣。如果最後查明這件事就是他做的,那時候不管陛下如何震怒,臣都無話可說了。”安王道。

“王伯的話,我知道了。既然是這樣,我也不好叫王伯失望。不過今日是我妻子陳氏生辰,求情的事,明日一早我就進宮。王伯若是無事,我就先回去了。”李意尋起身。

“好,八皇子肯求情,自然是好事。”安王笑了笑摸摸鬍子:“今日是侄媳婦生辰?我也才知道,一會就叫人將壽禮送去。”

“多謝王伯,那我先回府。”李意尋對他拱手,轉身就走。

安王點點頭,看著他走。

“唉。”李意尋背影看不見後,安王重重嘆息。

“王爺何苦呢。”少卿應大人道。

“我不說,誰說?魯國公老邁,就算他手裡還有幾萬人,終究也有拿不動槍的一日。賈氏如今權傾朝野……瑜貴妃盛寵後宮,謝皇后也步步後退。陛下已經要給皇子們封王了。”

“封王都是遲早的事,先前一直沒封也是意外。”應少卿嘆氣:“王爺殫精竭慮,下官只是怕您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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