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這個圈子我唯一捨不得的就只有你”,沈宴深呼一口氣,低沉道:“其實,我不是要對你有所隱藏,只不過是對難堪的過往難以啟齒。”
莫向晚思忖片刻,抬起頭含笑道:“沈宴,把你前兩個周問我的問題再問一遍”。
沈宴似乎沒跟上她跳躍的思維,驚訝地“啊”了一聲
莫向晚略帶羞赧地催促:“快點呀”
咫尺距離,感受著彼此胸腔撲通撲通地心跳。
片刻,沈宴道:“可以做我女朋友嗎?”
“好啊”,嘴角上揚,沒有絲毫猶疑。
她撲進沈宴懷裡,攬住他精瘦的腰身,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他:
“現在可以分享你的故事了嗎?”
沈宴伸出雙臂溫柔地抱住莫向晚,在她耳邊繾綣低吟:
“小晚啊,你是拯救我的天使,過去是,現在還是。”
如果兩週前預想到今天這個局面,他死都不會表白。
“走,帶你去個地方”,沈宴牽起她的手往外走。
走到玄關處,順手取下掛著的外套披在莫向晚身上,嚴肅地說6:“小晚,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接下來聽到的故事可能會衝擊你的三觀。”
剛開啟地下室的門,隔老遠就聽見女人斷斷續續地啜泣……
女人似乎也聽到了腳步聲,停止哭泣,有些不耐煩地道:
“你怎麼又來了,我說了我真的不知道,是孩兒他爹帶我來的。”
“是我”,沈宴冷冷道。
停頓數秒,女人跌跌撞撞地朝他們6撲來,哭喊著:“兒啊,你終於願意來見媽了”。
沈宴用胳膊攔住女人,嫌惡地開口:“別說你是我媽,你只是買家”,
平整了下情緒,他繼續道:“劉鳳蘭,是你和孫福貴,把我的童年拽進了絕望的地獄裡!”
劉鳳蘭我我我了半天,說道:“福貴他、他脾氣是大了點,可、可對你還是很好的,念兒和盼兒吃不到的好東西,我們都留給你吃。”
沈宴怒極反笑:“你還有臉提念兒和盼兒?”
他握著莫向晚的手微微顫抖,感受到沈宴此刻激動地情緒,莫向晚用力回握著,似是安撫。
“念兒和盼兒,她們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如果我是你,知道孫富貴欺侮她們,我會第一時間砍死他!
可你呢?
你不但不護著她們,
你還去做偽證,讓孫福貴差點逃脫法律制裁。
後來,你抱著念姐的屍體痛哭流涕,說你做錯了,我當真以為你悔過了。
哼,沒想到,大錯特錯的是我,
你是儈子手,你本就沒有良心!
他一出獄,你就迫不及待和他攪和在一起!”
沈宴臉色漲紅,手上暴起一道道青筋,聲音逐漸高亢。
不可遏制的憤怒在他血管裡奔騰翻湧。
從未見過沈宴這麼失控的模樣。
劉鳳蘭疲軟地癱坐在地上,喃喃道:“都是我的錯,我要是完整的女人,福貴他、他也不會……都怪我、怪我讓老孫家絕了後……”
夏蟲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語海。
沈宴恢復了以往的神色,打斷了劉鳳蘭的碎碎念。
冷冷道:“行了,你走吧!”
震驚於這個故事,
莫向晚難以置信地愣在原地。
沈宴攬著她的肩膀,將她帶離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