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神情懨懨地回到二樓房間,
肩並肩坐在沙發上。
沈宴側過頭,定定看著她,溫聲道:“小晚,後悔了嗎?”
不知道莫向晚後不後悔,可是他沈宴後悔了。
明明知道這僅僅只是開始,
他還是衝動地將無辜的她捲入了戰場。
莫向晚搖搖頭表示不後悔,
“我只是沒想到人性會惡到這個程度”。
沈宴嘆了口氣,輕輕攬她入懷。
莫向晚攥過沈宴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溫柔又霸氣地說:“沈宴,你以後所有的開心、委屈和難過都要和我分享,不要一個人承受。”
良久,一滴淚落到莫向晚的手背,沙啞的聲音響起:“小晚,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沈宴四歲那年,爸爸、媽媽帶著他和弟弟沈清去外地玩。
因為沈宴從小就乖巧獨立、沉穩早慧。
而弟弟沈清則完全是他的反面參照,頑皮淘氣,時常闖禍,常惹得父母頭疼不已。
在沈宴對比下,媽媽對沈清日漸不喜,慢慢地就把照顧沈清日常的工作假手保姆。
所以這次還帶了沈清的保姆。
一行人入住了酒店,父母就急匆匆去赴約老友的宴請,
留下了兩個孩子和保姆在酒店睡覺。
老友時隔多年再相見,大家把酒言歡,相談甚歡,一聊就到了深更半夜。
等他們回到酒店時,早已不見保姆和沈宴的蹤跡!
只剩下沈清一人還在呼呼大睡。
沈宴被輾轉賣給極度渴求男孩的孫福貴和劉鳳蘭家。
在沈宴到來前,這家已經有了兩個女兒,念兒9歲、盼兒6歲。
那之後劉鳳蘭也懷孕過,不過孫福貴長記性了,先帶去黑診所查性別,如果是女孩就打掉。
直到最後一次,被告知這胎懷的是個男孩,二人欣喜若狂。
那絕對是這輩子孫福貴待劉鳳蘭最好的時候,也不打她、罵她,也不用她幹活,每天變著法給她補充營養。
到了生產那天,由於前期補太猛,胎兒個頭過大,劉鳳蘭遲遲順產不下來。
醫生建議立即剖腹產。
可是二人深信順產孩子聰明,拒絕在剖腹產手術單上簽字。
劉鳳蘭聲嘶力竭地哀嚎了兩天兩夜。
終於把孩子生了出來,
還真是個男孩!
不過胎兒全身都已經呈紫色了,早已經沒了呼吸。
劉鳳蘭也因為難產引起大出血,醫生切除了子宮保住了她一條命。
自此之後,劉鳳蘭自覺低人一等,無論孫福貴做什麼她都能忍氣吞聲。
孫福貴也越發肆無忌憚、變本加厲。
毫不顧忌劉鳳蘭的感受,和村頭寡婦張巧明目張膽地往來,有時還會帶到家中,就睡在兩人的床上。
劉鳳蘭稍稍表現得不高興。
孫福貴就破口大罵:“你TM都不是女人了,還要管老子。”
長此以往,劉鳳蘭一看張巧來了,立馬騰地兒,自已默默躲出去哭。
即便這樣,孫福貴還是時不時喝得酩酊大醉,回家就對她們娘仨拳打腳踢。
念兒和盼兒每天都活在恐懼的陰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