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挑釁比賽與金飛賊
平坦開闊的草地上，聚集著一群來上飛行課的小巫師，這是難得的四個院除了重大節日活動聚在一起的時候。
斯萊特林的學生站得很遠，以一種審視嫌棄的目光打量著在地上排得整整齊齊的掃帚與往這邊走來的其他院的學生。
地上的掃帚排了四排，差不多都是又舊又破，枝椏橫七豎八地杵在外面的模樣。
她們的老師霍琦女士風風火火地走到她們面前。
“抓緊時間，每個人站到飛天掃帚旁邊！”
莉迪亞拉著萊斯和薇拉，選了一個還勉勉強強看得過去的掃帚。
“伸出右手，放在掃帚把上方，”霍琦女士站在前面大喊，“然後說：'起來!'”
小巫師們紛紛大叫：“起來。”
萊斯按捺住如擂鼓般的心跳，想象著和朋友們一起飛行的感覺。
掃帚沒有一點反應。
大部分小巫師在反覆幾次嘗試之後，掃帚也乖乖地跳到她們的手上，只有萊斯不管她怎麼喊，掃帚仍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萊斯的黑眸裡劃過掩蓋不住的失望，掃帚是需要魔力的，果然還是不行嗎？
赫奇帕奇站在最左邊一排，旁邊是拉文克勞。
拿起掃帚的拉文克勞們只別過頭淡淡地看上一眼，就事不關已地繼續琢磨著手上的掃帚。
莉迪亞見霍琦女士沒有注意到這個角落，趕忙彎下腰撿起掃帚將它塞到萊斯手中。
霍琦女士巡視一圈，見所有人都拿起掃帚，簡單向所有人示範怎樣騎上掃帚。
一聲令下，大家都隨著哨聲晃晃悠悠地升高。
“埃弗裡小姐，你為什麼不往上飛？”
目光全都匯聚於這個小小的女巫身上，有好奇，有鄙夷，有厭惡，有漠然，還有來自朋友的擔憂。
“霍琦女士，我...”
面對灼灼的目光，萊斯的嘴就像被膠水黏住了，一下子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艱澀地嚥了口唾沫：“我不......”
\"女士，她今天有點不太舒服，不太適合飛行這種劇烈運動。上課前還去找了龐弗雷夫人拿藥，可能她走得比較急，忘記開假條了，之後補給您可以嗎？\"
薇拉騎著掃帚從天上落下，不卑不亢地開口。
聽到解釋，霍琦女士嚴肅的神情緩和很多：“那你量力而行，下次不舒服要提前和我講。”
“嗯！”
萊斯感激地看向身邊的小姑娘，薇拉捏了捏她有些冰冷的小手，衝著她搖搖頭。
簡單的練習之後，霍琦女士就讓小巫師們只能在離地十英尺左右的地方練習，不能違反規定，否則就取消他們二年級的魁地奇選拔資格。
這種威脅對詹姆斯這種搗蛋分子來說可謂是絕殺。
他蔫不拉幾的神情更加萎靡了，嘴裡嘟嘟囔囔地抱怨了兩聲。
不過，等他騎上掃帚之後，就又像換了一個人，靈活地在人群之間高高低低地穿梭，惹得眾人一陣驚呼。
他故作瀟灑地甩了甩他凌亂的黑髮，眼睛卻不自覺地往遠處望去。
那一抹明亮的黃色旁邊跟著一坨惹人厭煩的綠色。
看著就心煩，還是他們格蘭芬多的紅色更好看。
他轉過頭，卻看到伊萬斯那個傢伙也和鼻涕精黏在一起。
怎麼，他們斯萊特林是沒有人玩了嗎？
詹姆斯怒從心起，調轉方向就朝著鼻涕精身上狠狠地撞去。
還好莉莉反應快，聽到呼嘯的風聲，驚叫一聲，拽著斯內普就往一邊閃去。
詹姆斯從斯內普邊上擦過去：“哈，真是可惜了，我還從來沒見過上掃帚的鼻涕精。”
“那你今天可是頭一回見了。”不知什麼時候，西里斯也飛到了兩人的上方，冷冷地俯視著他們。
斯內普惡狠狠地瞪著他們：“你們這些無恥的，卑鄙的小人，有什麼好得意的？”
“詹姆斯，你聽到了嗎？”西里斯鬆開一隻握住掃帚把的手，誇張地做了一個掏耳朵的動作，“上掃帚還需要小女巫教的鼻涕精居然問我們有什麼好得意的。”
詹姆斯的笑容也變得惡劣起來，他單手抓著掃帚做了一個後空翻：“哈，鼻涕精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叫囂？”
他一直洋溢著自得笑容的臉冷了下來，靈動的眼睛裡閃爍著盡是不屑。
“鼻涕精，既然你不服，那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金色的小球，它從詹姆斯的手掌中飛出，只有胡桃大小，扇動著銀色的小翅膀。
“這是金色飛賊，我等會將它放出去，誰先抓到誰就贏得比賽。”
詹姆斯手一揚，將金色飛賊拋向空中，小飛賊“咻”地一下子消失在人前。
他滿不在乎地拍拍手，露出自已尖尖的小虎牙：“要是你輸了，就滾回你的蛇窩別出來騷擾別的院的女同學。”
“波特，你什麼意思？”莉莉的小臉漲得紅紅的，“他憑什麼聽你的，我和西弗是好朋友，你這樣一點也不尊重別人！”
她又轉頭拉住西弗勒斯的衣袖：“西弗，你別和他們比，我們去告訴霍琦女士，他們這樣太過分了。”
“不，我要去，莉莉。”斯內普一反常態地搖搖頭，他拂開莉莉的手。
“如果你輸了呢？”
“西弗，他們是在欺負你，你不應該和他們比這個...”
“任你處置。”
少年稚嫩又張狂的聲音在草場上空響起：“那麼，比賽開始咯！”
詹姆斯才沒有空嘲笑鼻涕精那顫顫悠悠掛在掃帚上狼狽不堪的窘樣。
他只想要快點結束比賽，狠狠地落斯萊特林一個面子。
*
萊斯自然也是聽到了遠處的騷亂，但她現在是想阻止也無能為力。
哥哥那雙淡漠又看不出情緒的眼睛正在盯著她手上的動作。
“你明明姿勢都是對的，為什麼飛不起來？”
他走到萊斯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是生了什麼病嗎？我看你魔咒課的表現也不好，之前在家教你魔咒你也總是學不會。”
他用一種研究外星人的眼神盯著萊斯的手看了半天，似乎能從她單薄的手掌中看出花來：“聖誕我拜託父親帶你去聖芒戈檢查一下身體？”
“不！不用！”
聽到這話，萊斯立刻甩開哥哥的手，倒退兩步。
她，她不能去聖芒戈，如果檢查出來她的魔力波動很少的話，她有可能又會被父親關起來，她不想被關，她想來霍格沃茨上學。
“你......”
瑪爾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面上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